“说个理由来听听。”
皇帝也不急着宣判,饶有兴致的看向大臣,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他好奇对方能说出个什么来,宁寒又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收买了大家。
这句话落下,迟迟都没有敢站出来。
若真要说原因,那惹得皇帝不高兴岂不是直接斩头,但要说留下宁寒的原因,刚好跟皇帝持有相反意见,那不也得没命。
这道送命题,没人敢随随便便接下。
没有人说话,皇帝面露不悦。
“说阿,刚才我提出要废了他,大家不都不同意吗?怎么现在一个个哑巴了?”
一群大奸臣。
皇帝的怒气直线上升。
不知道宁寒做了什么的他颇为着急,指不定宁寒使用了手段抓住了每个人的命脉。
算起来,那岂不是他的位置也不保,要他联合大臣做点什么,他压根没反击的能力。
见没人回答,皇帝直接指向了最近的一位,“那你来说。”
被点名的大臣惶恐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幸运被抽中。
可惜这不是什么打赏,要一句话没说对人直接没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迅速在脑海里阻止了语言,这
才缓缓道来,“臣认为,宁寒做事风格谨慎果断,为我们国家争取了不少荣誉,也为皇上您和百姓换取了安定的生活,他属实有功劳。”
“这样的大臣,可以留下为你所用。”
说话间,大臣的视线不停的看向皇帝,要随时关注自己说的话皇帝是否满意。
可惜,皇帝紧绷着脸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但听到这话他没有急着反驳,大臣松了口气。
殊不知皇帝心里正疑惑,这宁寒什么时候跟各大臣的关系如此融洽,要知道这群老狐狸可不是为别人求情的风格,他们自保都来不及。
大难临头的时候,夫妻都得各自跑,现在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人留下真的有用吗?”皇帝再次反问。
他在试探,想知道宁寒在大家心目中已经到了哪一步。
毕竟这要除掉宁寒可不是简单的事,先得让大臣们的心跟自己站在同一套战线上,这样才能去说服那些百姓,否则会大乱。
这一局说完,大家开始犯难,皇帝说这句话明显对宁寒存在疑惑了。
皇帝都想扔掉的棋子,大家哪还敢说一句好话,唯恐自己就是下
一个了。
“又不说了?那我再指一个人,说说你的意见,要大家的想法都一致的话,我可以参考。”
眼看皇帝的又在选人,全部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后续可能都会成为自己的隐患,祸从口出,从根源上斩断犯错的几率。
唯有角落的一位大臣,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其他人交头接耳,对皇帝说的话也表示赞同,从最开始皇帝提出要废了宁寒,他就在无声的应援。
此时皇帝抽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也不闪躲。
这目光很快引来了皇帝的瞩目,皇帝手一指落在男人身上,“你说。”
大家纷纷看向这位被抽中的人,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自己,那是谁都行。
眼见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大臣丝毫不怯场的开了口。
“禀报圣上,我跟刚才的大臣持有相反意见。”
一语落下,全场一阵沸腾,大家的眼神都改变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再看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大家跟着摇了摇头,果然年轻气盛易出事。
撇开其他的不谈,刚才说话的等级可都比他高出几层。
大臣的位置可都按照官
序排的,站在前面的都是官大的,后面也都是些刚刚做官的,说话的这位站在了几乎最后的位置,显然还是个毛头小子。
小子胆识不小,直接反对了前面大臣话,这摆明了在跟对方作对。
“你说说。”
皇帝却表现得不温不怒,眼底多了好奇,想听听看他能说出什么。
比起其他人大臣的想法,他倒是挺欣赏这小伙子的,至少对方敢说,好多新来的大臣,连续开会十多次,可能皇帝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得到了皇帝的许可后,这位年轻的大臣开了口。
“我认为宁寒的实力太强了,不能留下来。”
这话说完,又是引来大家的疑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留有本领的人,难道养一群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吗?那当这里是慈善机构吗?
在其他人的嘲讽眼神中,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哦?那你说说理由,为什么要淘汰能力强的人,我希望你能给我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还不简单吗?”
说话间,年轻的大臣往前走了几步,顿时引来了其他人的不满。
甚至有人挡住了他,“退回去,你再往前走就
越矩了。”
听到这话,年轻大臣不理会执意要走,终于大臣忍无可忍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衣领,谁料对方一个灵活的闪身躲掉了,反而刚才主动出击的大臣,因为太过激动没能控制住平衡。
大臣摇摇欲坠被旁边的人扶住,这才避免的当众摔跤。
“你……”大臣愤怒的指着年轻人。
年轻人却不知好歹走到了最前面,往前一个阶梯站在皇帝之下仰望众人。
大家见状来不及指责他,惊呼他这是在犯罪。
没人敢离皇帝那么近,那阶梯修着就是为了时刻提醒大家与皇帝的距离,皇帝永远是高高在上,无人能侵犯,连那阶梯都不能碰。
现在那个年轻人还赶站上去,明显在找死。
“大家稍安勿躁,我只是在给大家举例,这样会更详细。”
年轻人说完转头看向皇上行了礼,“圣上,我先向你道歉,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请听我说再追究,我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
原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