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走出食堂后,就想找个地方吃饭,想起卢金星就在红星爱国饭店,于是骑上自行车直奔红星爱国饭店,其实也没多远,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中午卢金星也非常忙,所以就让厨房给陈晋炒了几个菜,就放到他的办公室吃,陈晋也没有客气,要了一个红烧肉、一个炒苋菜还有一碗紫菜蛋汤。
经理吩咐了,厨房煮的也特别快,手艺也不错,陈晋没等多久就上菜了。
美美地吃了饭,他和卢金星告别,卢金星笑道:“老杨说了,明天去钓鱼,到时候一起去啊。”
陈晋没想到卢金星也去,那就更好了,笑着答应了以后,就骑上车回家了。
他今天下午还要去刘倩家里换药,其实李抗战咬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了,但换药还是必须的,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有些激动了。
有时候他也有些自责,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道德、不正经,特别是对他曾经的身份来说。
但这很难控制。
他准备回家换一套衣服,顺便拿点什么东西作为礼物送给刘倩,再早点下班然后去军区医院家属院。
昨天他观察了一下刘倩的家,有缝纫机、收音机,桌上有水果,虽然只是苹果,那说明他们家过得还不错,不过这年头就算是刘倩这样的家庭,肯定也很少吃肉,所以他打断送给刘倩实用的礼物,比如一条腊猪脚,不过这个可以到了军区医院家属院再拿出来。
回到四合院,他推着车进了垂花门,一群大妈正坐在中院的院子里聊天,说着张家长李家短。
陈晋开了门回到家,还没开始换衣服,就听到中院那里大乱了起来,有一个女人在大声哭喊,一个男人在怒骂出声,有几个孩子在哇哇大哭。
他皱着眉头来到中院,只见一个身材不高但是很消瘦的男子想要往外走,他头发脏乱,衣服上也满是补丁,还满是污渍,而一个身材瘦削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哭着拖住他的手臂,嘴里哭着喊道:“建国,那个钱你不能拿走啊,那是给妈买药的钱,你拿走了,她怎么办?”
男子用力甩着手臂,喝道:“你这臭娘们,我都说了,我今天肯定能回本,到时候赢钱了,不但可以给妈买药,还可以买肉吃,你怎么就不听呢?”
女人哭道:“你每天都说能赢钱,但是你每次都输得一干二净,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再去赌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你看看妞妞,看看小安,他们都快没饭吃了,你真的要让他们饿死吗?”
男子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反而更加烦躁,他用力把女人甩在地上,女人虽然倒在地上,但是第一时间双手抱住他的大腿哭道:“不要去赌博了,建国。”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也来到男子身边抱住他的另一只腿,哭着哀求父亲不要去赌博。
陈晋走到三大妈身边问道:“三大妈,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看到是陈晋,说道:“这老赵家的真是造孽啊,他爸本来是轧钢厂的工人,前两年过世了,他自己没有去顶班,反而叫自己媳妇去,自己在家游手好闲,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吃喝玩乐,还迷上了赌博,他爸留给他的家产算是败光了,现在连老妈买药的钱都要拿去赌,唉,他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嫁给他。”
杜远征的母亲杨大妈说道:“小华他师父,这赵建国可不是好惹的,脾气不好,你看他打自己媳妇都这么狠,还有一帮狐朋狗友,他们可是会打人的。”
还有几个大妈补充了一下,让陈晋大概知道了这个男子的情况。
男子名叫赵建国,今年好像是27岁,父亲是轧钢厂的老工人,母亲姚桂娟身体不好,对儿子也有些溺爱,妻子名叫叶慧玲,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叫赵晓丽,小名妞妞,今年6岁,儿子赵晓凯,今年4岁。
赵建国好吃懒做,父亲去世后本来要他顶班,但是他不愿意去车间做工人,就让自己的妻子去,他继续在外面厮混,不仅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叶慧玲每个月的工资基本上都是给他拿去赌博了,一家人都忍饥挨饿,比贾家可困难多了,现在连他母亲买药的钱都要拿去赌博,可见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那边赵建国见甩不开叶慧玲,就开始打她,往她的头上、身上扇巴掌,但是叶慧玲铁了心不让她走,赵建国便打得更狠了。
陈晋问三大妈:“三大妈,这赵建国的媳妇是轧钢厂的工人吗?”
三大妈道:“可不是,好像是一车间的,和秦淮茹一个车间呢。”
陈晋点了点头,朝赵建国走去,三大妈拦住他道:“哎呀,小晋啊,你上去干什么?赵建国可不是好惹的,你看我们这么多人都不敢过去劝他,都是被他打过了的,你还是不要过去了。”
陈晋道:“三大妈,我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看到了轧钢厂的工人被打,我岂能袖手旁观?您放心,我能处理。”
三大妈本来只是出于这几天陈晋对三大爷阎埠贵还挺尊重,给了他一些东西,所以对陈晋挺有好感,劝他不要去管赵建国的事情,但是见劝了没有效果,她也就不再劝了,在她看来,她已经劝过了,陈晋听不听都不关她的事。
陈晋见赵建国越打越狠,叶慧玲脸上已经一片青紫色,背上看不到的地方就不知道了,他大怒之下,走过去抓住赵建国的脖子,把他扭过来,赵建国大惊之下正要骂娘,就被陈晋啪啪啪啪一顿耳光打得整个人都晕头转向,站都要站不稳了。
陈晋一把把赵建国推开,拉起叶慧玲道:“你没事吧?”
叶慧玲看到陈晋惊道:“是你啊,你还是快走吧,建国会找人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