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搜查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除了一些被人偷出来埋在地里的废铁,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在天色放亮的时候,曾红军、马平原宣布收兵,部队、特勤军、警察局的人马同时撤出。
不过陈晋有一个发现没有说出来,他在机修厂水房的搜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夹层,里面竟然有几箱军火,他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去取出来,竟然是一箱十支全新的ZZ式步枪,仿制自毛瑟1924年式步枪,一箱五支汤姆森冲锋枪,步枪子弹一箱,共500发,冲锋枪子弹两箱,2000发,还有一箱手雷,另外还有单独的两支毛瑟手枪,也就是镜面匣子,驳壳枪,不过只各配了两个弹夹,以及一些零散的子弹,还不到一百发,应该是把军火搬到这里的人随身携带的。
不用说,这肯定是冯兆明藏起来的。
那他也就笑纳了。
特勤局对冯兆明及其他潜藏在机修厂保卫科的人的审讯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机修厂保卫科是冯兆明的据点之一,他们这些人经过严格训练,孔武有力,在保卫科工作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冯兆明平时非常低调,不仅自己不冒头,伪装成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经常被人欺负,还让自己一个部下当了小组长,可以对他进行掩护,但是又不会受到上级的过度关注,就这样,他们在这里潜藏了十几年,这段时间他们也没有贸然发展,所以人数一直控制在二十多人。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在其他工厂,也是当的保卫科干事,不过上次行动死伤惨重,现在只剩下了机修厂这几个人了。
审讯之所以能很顺利,和上次他们行动惨败也有关系,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哪里还能看到成功的希望,这些年他们不敢结婚生子,不敢抛头露面,眼看国家日渐繁荣稳定,他们早已经不抱希望,只希望能这样平平淡淡生活下去。
可以说已经没有再坚持下去的信念,如果这次没有被抓,他们就这样当一个工人,结婚生子了。
但是被抓以后,特勤局的人刚开始审讯,他们就开始招供了。
不过冯兆明没有吐露任何情报,特勤局只好让人把他一起押走。
曾红军、马平原都很高兴,杨光明却是一脸苦闷,这么大的一个魔头就藏在自己下属的厂子里,十几年了都没有发现,他这个红星轧钢厂厂长肯定要挨处分了。
当然更苦闷的应该是机修厂厂长钟立诚,在他看来,自己完全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地突然发现自己厂子里有一堆敌特分子,还是级别很高的那种,一藏就是十几年,这次总厂来调查他已经觉得自己职位不保了,后面特勤局来了,他就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
半夜十二点刚过,他就主动找到杨光明承认错误,把当厂长这几年来贪污受贿、挪用公款、安置亲戚等问题交待了一干二净,杨光明在愤怒之余,已经让他停职检查,在家等待总厂的处理意见。
除了钟立诚,其他领导班子也被停职检查,整个机修厂已经被总厂直接安排了郭永健暂时接管,李天豪那一组人也留下来暂时加强机修厂的保卫工作。
凌晨五点半,两辆边三轮前面开路,四辆解放大卡车载着战士在前面,中间四辆吉普车是曾红军、马平原、季飞虎等人以及押送冯兆明等敌特分子,其他特勤局的战士和警察都只能走路了,陈晋把自行车扔给了李振东,自己上了铁玲的吉普车,却是走在车队的最后面。
开车的是铁鹰,副驾驶座上坐的是沙蟒。
铁鹰还是对陈晋很不爽的样子,倒是沙蟒朝陈晋点了点头,问候了一句:“陈参谋。”
没错,陈晋在特勤局的职务就是少校参谋。
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想。
铁鹰作为特勤局局长的儿子,不鸟陈晋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陈晋也没有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的意思。
上车以后,陈晋听到周围那些警察抱怨的声音,又是埋怨肚子饿,昨天晚上两个馒头吃不饱,又是抱怨一个晚上没睡,根本就没有精神。
看到他们懒懒散散的样子和稀稀拉拉的队伍,陈晋在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袭击,那岂不是要伤亡惨重。
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探查一下,真的在前方转弯处发现两边小山坡上有人埋伏,人数不是很多,一边也就十来个人,但是看上去火力却是很猛,不仅各有一门迫击炮,右边山坡较高,竟然架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除此之外,两边各有一挺布伦式轻机枪,其他枪支也是以冲锋枪为主。
而此时距离敌人的埋伏还有三百米,前面车上的战士根本没有任何防备,谁会想到在这片工业区内,竟然有人敢袭击军队呢?
陈晋所在的吉普车距离最前面的边三轮有两百多米,眼看前面车队的战士就要落入敌人的陷阱,陈晋赶紧拍了拍铁鹰的椅子,大声喊:“快,冲到最前面,快!”
他现在感觉最不方便的就是没有手机,现在发现了危险,如果不及时去通知,
铁鹰不爽地道:“你发什么神经啊,这路这么小,怎么冲到最前面?再说了,冲到最前面干什么?”
陈晋吼道:“停车停车!快点,马上停车!”
铁鹰哪里会听他的话,反而怒道:“陈晋,你算老几啊,敢这么对我说话?你要是不想坐车就自己跳下去!”
陈晋忍着怒气对铁玲道:“铁玲,如果你相信我,现在马上让他停车,这件事情十万火急,不要问为什么,不然你们都会后悔的。”
铁玲虽然觉得陈晋的要求很怪,但她还是拍了拍铁鹰的座椅,大声道:“停车,快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