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水涨船高,我的名声已经不用每个客人都见了,只有那些对出了较好的对子,又或者有些权势之人才要我亲自出面。艳娘不仅让我去见客,还暗中提示我这客人非同一般,我不由有些好奇,究竟会是谁呢?
袅袅走进一楼的客厅,我一眼就看见一个锦服青年坐在房中,五官还算端正,眼神中有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全身上下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我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权贵之后,却立刻发现他跟其他人的不同。
虽然同样有着对我的垂涎,但他看着我的眼光中却有着志在必得的炙烈,给我造成了强大的压力,而他眼中那种yi邪的意味,我虽然衣冠整齐,却感觉仿佛已经一丝不挂,禁不佳心头一室,面上一红。
“这位想必就是飘零姑娘吧?”
没等艳娘介绍,他已经先一步开口了,用满含着侵略的眼神看着我,充满了欲望的神态中却又有着不可忽视的轻贱。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妓女,无论多美多有才华,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玩物。虽然来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种心思,但像他这样肆无忌惮表现出来的,我却还是第一次看见。
以小见大,这个人是个不善于、或者说不屑于隐藏自己狂傲的人啊!想必有着不可忽视的背景才能有如此的性格吧?
果然,只听艳娘说道:“飘零啊,快来见过张苑公子,人家可是当今的司空张温大人的宝贝金孙呢!”
我实在不大清楚司空这种官职的权势有多大,却依稀记得学过的历史中司空 曾经位列位高权重的三公之一。况且对张温这个名字我也有些印象。东汉和三国并不是我喜欢的朝代,三国演义 名列四大名著之一却属于我不喜欢的类型以至于一个字都没看过,所以我对东汉末期三国的记忆仅限于口熟能详的几个人物和历史事件。之所以记得张温这个人是因为他被董卓斩杀成为这一代i雄嚣张跋扈的例证之一流传千古,但如今显然他仍然在世而且处于混得不错的时候,不由心中一颤,忙盈盈下拜道:“飘零见过公子。”
张苑急忙上前两步扶住我道:“飘零姑娘不必太客气了。久闰姑娘天姿国色且文才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虛传。”说完了话,却拉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我也不好挣扎,只好由着他去了。艳娘的意思我已明白了,说实话,如果司空真的像我记忆中那样有权有势,那这个张苑很显然已经符合了我的要求,尤其他正青春年少,傍上这棵大树无疑是个很好的选择。有他在,胆敢跟我用强的人想必不会太多吧?
向着艳娘投去询问的眼光,得到她肯定的点头,同时笑着说:“飘零,你虽然自负才华,不过张公子也是人间俊杰呢!你来看看这个对子。”
我微微一笑走过去,只见他写下的答案倒也工整。好不好我是不敢置啄的,毕竟我只不过熟读唐诗三百首,自己却没有一丝作诗的本事。心中泛起一丝难明的复杂感觉,我咬咬牙,转向张苑笑道:“张公子果然好文采,飘零佩服!飘零愿借水酒一杯,略表敬意。”
张苑眉头一挑,露出满意的神色。艳娘见我做下了 決定,也笑了笑说道:“光喝酒伤身。我去为公子准备些下酒菜,飘零,你陪公子坐坐啊!”
她走了出去,张苑一脸淫笑,伸手便将我揽到怀中。我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急色,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挣脱开来。却见张苑脸色一变,心下立时叫糟,急忙拉着他的手在几旁坐下,为他轻轻按摩着,一面故意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奉承道:“飘零实在没想到如公子这般显赫的人物居然会来到这里,倒是怠慢了,公子可千万恕罪啊!”
张苑脸色稍霁,闭上眼睛享受着我的按摩,说道:“飘零姑娘短短三四个月便誉满京师,我自然要来一睹风采的。”
他这话却没有多少真心,说着“誉满京师”却带着满满的轻视,我听得明白,无心也无能理会,只是小心翼翼试探道:“司空大人权倾朝野,日理万机,公子想必也事务繁忙,却仍然来为飘零捧场,真是飘零的荣幸呢!”
他得意地笑笑,说道:“父亲和爷爷掌管一国之事,自然是忙的,本公子为他们分忧本是分内之事。不过以本公子的能耐,不论什么事,到了本公子手里那还不是迎刃而解?”
我暗自冷笑,这是赤裸裸的自我吹捧了,仿佛他父亲和爷爷都要依赖他似的。
我这是没话找话说,目的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至手拖延来干什么,却连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意外,今天我再也逃不过接客的命运了。虽然理智上己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情感上却还不能调整过来,所以才会挣脱他的拥抱。
然而我也明白,我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愿意成为真正任人采摘的妓女。我必须放松下来,放开一切,曲意承欢让张苑为我深深着迷,才能令他心甘情愿成为我的挡箭牌,躲过更多人的侵犯。
但这实在不容易。一来,我并没有什么性经验,他却是这方面的个中老手,我很怀疑自己能不能让他痛快满足;二来,以他刚才的态度判断,他对妓女的轻视,想要让他把我奉为珍宝,实在有点困难。我一面东拉西扯,一面不停盘算着可用的伎俩。
艳娘的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也许是早就准备好了也说不一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酒菜置办了上来。她很识趣地并没有在这房里充当蜡烛,放下了酒菜,一行人包括雁儿在内都走了个千千净净,每个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带着各昇的表情,雁儿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