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唐龙这股气息,浩荡无垠,甚至在这股气息涌现的瞬间,天际上风云涌动,凛冽威压席卷全场。
狂风涌来。
啪!
白袍祭司直接被掀飞,狠狠砸在墙壁上。
“本来还想客气一点,但你们非要如此蛮不讲理。”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硬。”
唐龙语气冰冷,不含丝毫感情。
全场死寂。
那名白袍祭司更是涨得满脸通红,他想要从墙壁上起身,却有一股无形之力禁锢着他,无论他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
更恐怖的是。
这股诡异的禁锢之力,让他连图腾都无法运转。
“还有人吗?”
唐龙扫视全场:“谁还想出来说话的,就站出来,无论来文的还是来武的,当然,你们也可以举全村之力一起进攻。”
这话,霸气。
苗家寨那些巫修,一时间没人敢站出来。
毕竟连他们村寨最强的祭司,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更何况他们?
人群中。
那名年迈的老村长冷喝道:“这是我们苗家寨的内部事,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资格插手!”
“村长,那我有资格吗?”
苗丽芸走了出来,沉声道:“我从一开始,就没答应过要嫁给邬龙图,但你们,根本就没询问过我的意见。”
“我好歹也是苗家寨的村民,难道连知情权都没有?”
苗丽芸看向老村长:“村长,我记得当年你儿子,也就是苗成大哥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想他娶隔壁谭家寨村长之女,但苗成大哥却和春姐青梅竹马,最终,你还是拗不过苗成大哥,完成了这转桩青梅竹马的婚事。”
“如今苗成大哥和春姐感情稳定,也给你生了两个孙子,你们一家其乐融融。”
“怎么到我这里,你就不询问我的意见?”
“……”
老村长话语一滞。
苗丽芸抬眸,继续看向人群中一名中年老汉:“桐叔,你是苗家寨长老,前几年,你女儿珂妹在河边洗衣服,被其他村寨的流氓调戏,还来村里下聘礼想要强行取走珂妹。”
“当时,整个苗家寨同仇敌忾,我阿哥更是从巫神殿赶回来,带着村里战力打上对面村寨,打得对面跪地求饶,赔礼道歉,谢绝婚事。”
“我记得,当时回来喝庆功酒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
苗丽芸平静道:“你说,我们苗家寨的女娃娃,决不能被外人欺负,谁敢欺负,就打回去。”
“这话,你,还有你们,当时都在场。”
苗丽芸扫视全场。
那叫做桐叔的中年老汉,羞愧的低下头。
不只是他,还有不少人也都很羞愧,被苗丽芸戳到了痛点。
“他娘的,你们这群没良心,挨千刀的王八蛋。”
苗丽芸身后,苗父握着锄头走了出来。
他将锄头怼进地面,一把将身上单薄衣裳撕开,年近五十的他,有些年迈,皮肤上却满是伤疤。
大都是野兽抓痕。
也有些械斗产生的伤疤。
“老子在苗家寨也算是老人了,当年也是猎队大队长,你们哪家哪户,没吃过老子打的猎物?”
“以前每年寒冬到来,我都亲自去老林里打猎,免费发给你们储粮过冬。”
“以前为了争夺水源,争夺领地,争夺资源和别的村寨开战,老子哪次不是冲在最前面?”
苗父满脸怒容:“不只是我,我儿子苗青也是如此,他身上的伤疤也不比我少!”
他上前,一把将苗青的衣服脱下。
相较于他身上的伤疤,苗青更年轻,伤疤更多也更明显,尤其是腹部更有凶兽抓痕,几乎横贯整个腹部,极为恐怖。
“我们父子俩身上的伤疤,全都是为了村寨负伤!”
“结果倒好,现在却来逼迫我女儿!”
苗父情绪激动,双目通红的嘶吼出声:“你们这群狗养的,谁敢动我女儿,我们全家拼命,老子现在就脱离苗家寨,全家搬迁!”
“……”
场面,蓦然安静下来。
苗父苍老的身躯,还有苗青年轻的身躯上,那些伤疤很是刺眼。
也让很多苗家寨村民脸红,愧疚万分。
无人开口说话。
气氛有些诡异。
突然。
一道低喝声响起。
“我赞同苗青大哥的话!”
先前被苗青摁在地上殴打的苗秩,从地上爬起来,狠狠道:
“苗家寨就从没怕过谁,凭什么外人来欺负了,我们还要和哈巴狗一样舔上去。”
“他奶奶的,我受不了这股气。”
“我苗秩,就和苗青站在同一块,谁敢来就打谁,大不了就一死,谁都无法逼迫苗家寨!”
嗯?
苗青很是意外,侧目看来。
苗秩裂开满嘴血牙,嘿嘿笑道:“苗青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其实我今天来不是和村长他们来欺负人的,而是我爹叫我过来,防止事态变严重。”
“我爹还说,要是事态不可收拾,让我必须和你站一块,不然回去就打断我的腿。”
说着。
苗秩看向苗青父亲:“老叔,我爹本来要来的,但你也知道,他当初打猎腿被黑熊拍断了,行动不便,所以就叫我来。”
“老瘸子……”
苗父很是感动,苗秩的父亲当年与他都是猎队成员,感情极深。
苗青歉意道:“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想说的,但你没给我机会啊。”
苗秩苦笑道:“你一见面就揍我,我不断给你使眼色你都没看见……”
“……”
苗青嘴角一抽,目光柔和下来,看着对方的伤势:“对不起,还疼吗,要是疼的话我不动给你打回来。”
“不疼!”
苗秩咧嘴大笑:“我要留着力气打邬家寨的人,他妈的,欺人太甚,十年前为了水源就和邬家寨打过,这次再打一场!”
此刻。
气氛已经被调动。
群情激奋。
尤其是那些苗家寨的青年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