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起身,篌辉耀跟着开口,“你就只是要跟我说这些吗?”
“嗯,如果有任何事我会再跟廖先生联络。”
她那公式化的响应几乎又要引起篌辉耀的不满了,但在情绪反应升起之前,这回篌辉耀不再只是想刺激她,这阵子他心里的煎熬已经彻底让他受够了,他明明是该带着亏欠,而不是被松秋的冷淡激怒,反而把事情搞得更糟。
“小晩,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吗?”
松秋恨死了这个称呼,“那不是我今天来的重点。”她转过身来,头一次将目光集中在篌辉耀身上,但却不带着任何的责备意味,好像他所提的事一点也不重要。
“那什么时候你才可以给我个机会讨论?”
“有些事情根本没必要追根究底。”她说得很坦然,仿佛她老早就已经接受了事实,也不愿追究。
“当时我到州城来,只是想离开之前的生活,所以我才没告诉你我的本名,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隐瞒那么多事,虽然现在说为时已晚,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了解我有我的苦衷。”
“好。”她只是看着篌辉耀点头。
篌辉耀望着她的脸,她的表情是那般的真诚,就像真的接受了他的说法,而态度却冷淡的如同两人才刚认识,以前那些亲密的相处彷佛全是他幻想出来的。
眼前的女孩曾是那么顺从的依偎着自己,她对自己说话时的口气是那么的温柔,而今她的温柔被客气取代,她甚至没有半点埋怨,从她眼里篌辉耀看不出她对自己还有任何的依恋存在。
“你现在这样,让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才好。”他轻轻说着,望了松秋许久。
“是吗?”松秋脸上出现了遗憾的表情,竟开口安慰他,“可是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没有吗?篌辉耀看着她,然后在心里问着自己,松秋曾经是那么甜蜜温柔的女孩,她的天真可爱一直都在他心底,可是眼前的她却冷淡得令他无法接受!
“小晚,你还需要我帮你些什么吗?任何方面都可以。”
他抑制不住那股想帮她的冲动,即使他明知道松秋不可能向他提出任何要求,但他还是说了,只为了让卡在心里的难过可以舒坦一些,因为这总比他什么都没说要来得好。
她想了一下,那短短的几秒钟篌辉耀几乎要停止呼吸,可是却只等到了一句--
“有,可以别再叫我小晚吗?”
送晚秋回去的人是廖先生,也就是篌辉耀在州城的特别助理,这几天总是由他来代替篌辉耀与晚松秋联络。
廖伯成对她一直很尊重,因为篌辉耀亲口向他说晚松秋是他的太太,这可不是随便说说,他看得出来篌辉耀只要一遇上和晚松秋有关的事,总是特别的在意。那种在意是赤裸裸存在他脸上的,跟着篌辉耀那么多年,廖伯成深知篌辉耀处事的风格,没有人猜得透他下一刻要做些什么,可是遇上了晚松秋这件事,篌辉耀很显然的失了方寸,他望着这女孩的时候脸上总流露着说不出的无奈,而无奈这形容词是不应该出现在篌辉耀身上的。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羡慕着这男人,他几乎要什么有什么,但这一切却在遇上晚松秋时完全被颠覆了。
“廖先生,谢谢你,到前面的转角就好了。”
“没关系,我送你进巷子里。”
最近一些记者跟她跟得紧,得知篌辉耀再度回国,一定会有更多人想跟她,而记者的动作越来越大,篌辉耀才交代过要他注意一点。
“不用了,我想到附近去买点东西。”松秋拒绝了他的好意。
廖伯成停顿了一下才又开口,“晚小姐,篌先生交代我要护送你安全的回家。”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会照顾自己,。”
她当然知道这是篌辉耀的意思,可是松秋只想让他知道,她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了。
“他现在人在州城,所有人都想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会有一堆记者等在你家楼下等着要采访你。”廖伯成忍不住要再提醒她一次会有什么情况。
“我知道,最近一直都是如此,但我不会说出任何有失分寸的话。”她的言下之意是那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自然懂得怎么做。
松秋根本从头到尾没跟记者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就算一群记者围着她,她也只是站着等他们让出路来,如果没人肯让步,她就继续站着,她也不动手去推开对方,因为她一有动作立刻又是闪光灯闪个不停。再不然她顶多就是绕开挡住她的人,直到他们放弃为止,而最近已经有很多记者不耐烦了,爆出的问题越来越刁钻,根本就是恶劣挑衅,就算明知道她什么也不会回答,光是站在她身边问着难听的问题也可以变成头条新闻被报导,最好笑的是那些标题千篇一律都是:晚小姐不愿回应。
“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有些记者是很难缠的,尤其是你跟篌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很多人都想知道你们的事。”
“好,但我还是有沉默的自由。”松秋一点也不在意。
“我会把车停在这里一会儿,直到我知道你安全到家为止。
廖伯成可没她这么乐观,在不打扰孙小姐的情况下,他可以多等几分钟没关系。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松秋客气的说。
“没关系,一点也不麻烦,如果遇上紧急情况,至少你可以有个退路。”
下了车,松秋走到了附近的面店,叫了一碗面外带,老板娘已经认得她了,经过电视的强力播放,街头巷尾全晓得她就是那个迷倒州城女性又受到男人崇拜的篌辉耀的正牌夫人。
问题是所有人都想不透,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