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是灰尘的随身听和那支转轮手枪一并递给了卡尔普,随后又摸出手机调出刚刚拍下的照片递给了对方,“里面的楼板上还有这样两句话,看痕迹猜测应该是用血迹写上去的。” “卡哒!卡哒!” 卡尔普将转轮手枪随意的放在一边,眯着眼睛打量屏幕上的照片同时,也在一下下的按动着随身听上的按键。 “我刚刚检查过了,那里面没有电池,应该是被提前拆掉了,我猜,这样或许是为了能保存更久的时间。” 卫燃说到这里顿了顿,试探着问道,“需要我去买几节电池吗?或者买给能播放磁带的录音机?” “不用了” 卡尔普叹了口气,将脏兮兮的随身听揣进了兜里,叹了口气走到卡尔普队长尸体的身旁蹲下来,喃喃自语般的介绍道,“这是我的哥哥斯捷潘·卡尔普,他是这支小队的队长,也是达丽亚的丈夫。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的后半生都在寻找他的影子。” “你的哥哥?” 卫燃沉默片刻却做了个深呼吸,问出了一个看起来无关,但却把他们兄弟二人用血脉联系在一起的家常问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塔拉斯,塔拉斯·卡尔普” 这个老帅哥一边帮那具干尸仔细的清理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喃喃自语的回答了卫燃的问题,“你似乎并不吃惊找到的人和我们有关系?” “在我查到那个法外佣兵阿索尔在94年来到了格罗兹尼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最终调查的内容或许和你们有关了。” 卫燃说话间从货架上清理出来一个木头箱子递给了对方,“而且这几年不管是戈尔曼先生还是您又或者基洛夫的老兵列瓦,都曾在只言片语中提到过一些和达丽亚有关,和那场战争有关的事情。” 稍作停顿,卫燃又递来了第二个木头箱子,“我只是没想到,达丽亚老师的丈夫竟然是您的哥哥。” “我们相差了5岁” 卡尔普一边将他哥哥的尸体身上摘下来的遗物一样样的仔细摆进了箱子一边解释道,“我和他还有达丽亚以及安娜,都是从同一座学校毕业的,然后又进了同一个部门。只不过我们几个进入那个部门的时候,当时他都已经是那个部门的抓捕队队长了。” 稍作停顿,卡尔普笑了笑,带着一丝丝对往事的怀念和对美好的留恋轻声说道,“我的哥哥抓到过不少人,有各个势力的间谍,也有叛变的苏联人,从他成为抓捕队的队长开始,一直到他失踪之前,他从没失败过。” “达丽亚老师一定非常崇拜他吧?”卫燃轻声说道。 “是啊” 卡尔普轻轻从尸体腿上拔出匕首放在箱子里,接着又从他的包里掏出了一个装满了糖果的铁皮罐子,“她之所以和我成为了朋友,就是为了有机会认识我的哥哥,这可是安娜亲口和我说的。” 卡尔普说话间打开了铁皮罐子,从里面拿出一颗卡班湖糖果公司生产的糖果,撕开塑料糖纸,将里面已经过期了太久的,但却来自记忆里家的甜味塞进了嘴里。 “你没见过年轻时的达丽亚,她和安娜还有另一个姑娘,几乎是所有女学员里面最漂亮的,但她却是最早结婚、怀孕的一个。” 说到这里,卡尔普将嘴里的糖块噶嘣嘣的嚼碎咽下肚子,带着怜悯感慨道,“她也是最不幸的一个。” “你呢?” 卫燃说话的同时,借着外套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随身酒壶递给了卡尔普,“你没有结婚吗?” 接过酒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口,卡尔普将酒壶还给了卫燃,稍作犹豫之后摇了摇头,含湖其辞的答道,“我没有其他的家人了。” “唉...”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酒壶揣进了兜里。 “这个是鲁斯兰,我哥哥最好的朋友。” 卡尔普走到第二具干尸的旁边,一边帮着收敛尸体身上残存的遗物一边说道,“他也是玛雅的爸爸。” “你说什么?” “他是玛雅的爸爸” 卡尔普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玛雅的妈妈是个苏联时代小有名气的歌手,可惜,那个女人在生下玛雅之后不久就把她送到了孤儿院,然后自己去美国了。那时候,距离他们失踪都不到半年。” “玛雅现在的爸爸妈妈...” “索斯兰先生和他的妻子以前是那座孤儿院的教习老师和育婴师” 卡尔普顿了顿,颇为感慨的说道,“戈尔曼也是在那座孤儿院长大的,我记得小时候,每到节日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都会带着我和我的哥哥,带着我家的糖果公司生产的糖果去看望孤儿院里的孩子们。” “这么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