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起一行写道: 战犯长冢让次,自1936年参军以来,以随军记者身份辗转多处战场,并多次参与屠杀战俘、虐杀平民等反人类恶行。 1945年8月13日,伙同多名战犯,借拍摄采访为由逃离战场逃亡巴西试图逃脱战败后审判。 1946年2月,长冢让次获得巴西国籍。 1947年冬,假借水手之名返回招核寻找妻儿未果,遂担任招核至巴西货轮海员。 1956年9月,经逃脱审判之战犯樱田真守、宫野一郎、内山保昭三人资助,购得报废驱潜舰进入捕鲸业,并与次年六月,招募三十余名战犯正式开展捕鲸活动。 1957年10月9日,长冢让次等所有战犯均遭雨果·斯宾塞虐杀抛尸,长冢丸捕鲸船亦遭纵火致船长室、指挥室等多处舱室完全焚毁,轮机舱遭定时炸弹炸毁。并于海上巡逻队试图拖拽至布里斯班港前,因轮机舱二次爆炸漏水倾覆。 因澳大利亚时奉白澳政策,该案未受重视,并为避免国际纠纷,将捕鲸船发现地点更改至公海海域,并象征性通缉失踪海员。 写到这里,这金属羽毛笔略作停顿,另起一行简短的写道,“摄影师唯有秉持正义与客观,才不会让镜头染血。” 在这似是告诫的一行字之后,这一页也缓缓翻到了背面,那金属羽毛笔也在缓慢旋转的红色漩涡下写道,“这是来自摄影师的礼物,也是摄影师该得到的战利品。” 然而,当卫燃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将这漩涡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的时候,那金属羽毛笔竟然又横移到了新的一页,刷刷刷的绘制着什么。 片刻之后,这一页上渐渐出现了一个茶杯口大小的图案。 这图案的背景是当初卫燃拍下的长须鲸跃出海面的瞬间,但图案中心的主角,却是一只看起来格外漂亮的飞鸟,正用爪子抓着一副巨大且完整的人类胸廓骨架在海面飞翔的图案。 在那一根根莹白的肋骨环绕的胸腔内侧,却宛若风铃般坠着一个个似乎在随风而动敲击肋骨的椭圆形片状物。 虽然这图案并不算大,但卫燃却依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那些片状物,是鬼子二战时配发的士兵牌。在击杀捕鲸船水手的时候,他为了计数还曾在尸体上收集过那些金属片。 而那只抓着这幅骨架振翅的漂亮飞鸟,他也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一只蓝极乐鸟——他曾在陆欣妲的手机桌面上见过,那小姑娘甚至有一根蓝极乐鸟的羽毛。 不等他回过神来,金属羽毛笔已经在这图案下写下了“武军铃:单一战场内杀敌数过百纪念。”的字样。 “杀敌过百?杀了这么多?”卫燃出现了片刻的呆滞,脑子里也下意识的回忆着这百人杀敌从哪来的。 难不成是设置的那些诡雷?还有最开始伏击的时候也弄死不少,肯定还有用机枪扫射的时候杀死的那些,难道把那些水手也算上了? 这就够100人了?够吗? 卫燃嘀嘀咕咕的暗自盘算的同时,这所谓的“武军铃”纪念章 只不过,这次依旧不等卫燃伸手,那金属羽毛笔虽然砸落在桌子上,但纸页却无风自动,哗啦啦的往前翻到了放有防毒面具包的那一页。 眼瞅着这一页的蓝色漩涡闪了一闪便没了动静,卫燃继续等了片刻,直到这金属本子不再作妖,这才立刻取出了那个防毒面具包。 “呵” 在打开这个帆布包的同时,卫燃便一眼看出来,这里面多了一个白铜材质的蚊香筒,这蚊香筒的了那个装有茉莉花种子的罐头瓶。 “早知道该把那些种子都种下去的.” 卫燃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伸手抽出那个蚊香筒打开,将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蚊香倒出来,接着又取出了那个用于防潮的石灰布垫。可惜,这垫子 愈发失望的将这蚊香筒恢复原状,卫燃接着又打开了那个电木盒子闻了闻,这里面那块淡粉色的香皂带着略显浓郁的樱花味,算不上难闻,但却难免让他有些反感。 好歹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卫燃将这香皂盒与蚊香筒全都送回了挎包,一番检查见里面没有多出来他最在意的那筒胶卷,这才难掩失望的将其收起来,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取出了那把抗日大刀。 这把抗日大刀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仅仅只在刀柄两侧,各自多了一个镶嵌在上面的椭圆形鬼子士兵牌而已。 也不知道杀鬼子有没有什么额外加成. 卫燃在喃喃自语中将其收回去,转而取出了那个“武军铃”纪念章 “这个不亏.”卫燃看着握在手里的伊萨卡37型战壕霰弹枪,颇为满意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