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等卫燃最后一个进门并且关上了房门的时候,美香和秋实、茉莉,甚至拎着药箱,身穿白大褂头戴口罩,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安迪都跑了下来。 在这些姑娘们的身后,还跟着杨妈和走路一瘸一拐的孟大爷! “有人受伤吗?” 安迪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药箱放在了桌子上打开,同时,茉莉也将手里拎着的煤油汽灯放在了壁炉上。 “这里有个得疟疾的” 卫燃说着,将横抱着的那个小姑娘放在了桌子上。 闻言,安迪也立刻翻出一个药瓶,从里面抖出一个药片喂到了那个小姑娘的嘴巴里。 就像是流水线一般,秋实也立刻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送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嘴边。 等这姑娘将嘴巴里的药片吃下去,安迪立刻指了指原属于曹哑巴的房间催促道,“别傻看着,快带着这些孩子检查一下有没有外伤。有伤的留下,没伤的找孟大爷先把头发剃了,然后去洗个澡再上楼。” “都和我来” 卫燃招呼了一声,带着除了陶灿华和陈狗鱼以及许克勤之外的那些小伙子们,钻进了原属于曹哑巴的房间,让他们脱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打着手电筒帮他们检查了一番。 万幸,这些孩子里除了有一个脚跟处有个并不算大的擦伤,其余人倒是全无大碍。 与此同时,陈狗鱼也抱着一个柳编的箱子走了进来。这箱子里没别的,只有一条条崭新的白毛巾,以及被毛巾卷着的一把木头柄牙刷。 “都听我说” 许克勤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的说道,“小姐爱干净,尤其受不了身上有汗味,更受不了口臭。等下剃了头,狗鱼大哥会带着你们去洗手间里冲个澡。 现在每人来我这里拿一块毛巾和一把牙刷,洗手间里有香皂和牙粉,仔细和狗鱼大哥学学怎么刷牙,以后每天早饭后刷一次,晚饭后还要刷一次呢,谁要是不好好刷牙,可是没饭吃! 最后,把自己洗干净了,出来的时候就能找灿华大哥领大裤衩和汗衫还有布鞋。 现在来我这里领毛巾,领完了去大厅里让孟大爷给你们剃头,然后就去洗澡。” “可可外面有女的”一个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小伙子捂着裤裆一脸害臊的说道。 “没人看你” 许克勤说着将一条裹着牙刷的毛巾递给了对方,“小姐她们都已经上楼了,等下洗刷干净了,你们也能上楼。” 闻言,这些半大小子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小心的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的一番观察之后,这才光着屁股,一个接着一个的出去,让早已在洗手间门口等着的孟大爷,用手里的剃刀,刷刷刷几下便剃干净了或长或短的头发,随后又两两一组,分别在陶灿华和陈狗鱼的指挥下钻进洗手间——就像当初卫燃和陶灿华入职叙情书寓时一模一样。 不多时,洗干净的小光头们又光着脚出来,等身上晾干之后,换上了给他们准备的大裤衩子和粗布汗衫,以及圆口的布鞋。 这些孩子们洗澡的同时,卫燃也返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取出了医疗箱。 还好,这医疗箱里总算不是空空如也的惨状,而且虽然那顶美国医疗兵的头盔和血浆粉以及青霉素仍旧没有出现,但那件白大褂却崭新如初,而且还出现了不少治疗疟疾的药品以及5支无比珍贵的马破伤风抗毒素。 没敢耽搁,卫燃拎着药箱返回了曹哑巴的房间,给那个脚根受伤的小家伙认真的做了清创处理之后,又在进行了皮试之后,扎了一针珍贵的破抗。 等他这边忙完,外面的那些小家伙们还没有洗完澡剃完头呢。 “等下我带他去剃头洗澡吧”一直在房间里陪着的许克勤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 卫燃说话间已经收起了药箱,“对了,今天几号了?” “8月21号呀”许可勤立刻答道。 “怪不得.”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语气随意的继续问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嗨!别提了!” 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的许克勤愤慨的说道,“这都发大水了,狗娘养的鬼子还特码封锁着英法租界呢,那些狗日的现在是许进不许出。而且只许难民进来,不许吃喝和药品进来。我看它们那样子,是巴不得所有的难民都涌进英法租界呢。” “受灾情况呢?”卫燃继续问道,哪怕这些情况,他在后世的历史档案里都曾看到过。 “我们听跑进来的人说,劝业场门口的水能有三四米深,鬼子那边的中原公司一楼也淹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