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早就被挪用变成了战地厨房。
用积雪把帐篷四周埋了一圈,盖尔跟着卫燃钻进帐篷,一边踩实里面的积雪一边说道,“或者我们干脆就住在这顶帐篷里算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建议”
卫燃将铁锹戳进脚边的积雪,直起腰说道,“先不说下次暴风雪会不会把这顶帐篷刮跑,那层帆布可挡不住低温,更挡不住篝火的火光。”
“说的也是...”
盖尔叹了口气,认命的迈着八字兔子步,一边踩实脚下的积雪一边说道,“我的脚都快冻僵了。”
“当时你怎么没从德国人的身上弄双靴子穿?”卫燃看着对方包在脚上的裤子问道。
“我的脚冻的已经肿起来了,根本就穿不进德国人的靴子。”盖尔说话的同时加快了脚步。
“等下可以弄两块熊皮包一下,那个肯定暖和。”卫燃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康坦说他是个鞋匠,说不定他可以帮你做一双鞋子。”
“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就去弄两块熊皮!”盖尔话音未落,已经跑出了帐篷。
不久之后,康坦和多里安拖着熊皮走进帐篷,紧跟着,盖尔也拉着装满物资的雪橇拖斗走了进来。
看了眼包住盖尔双脚的那两块熊皮,卫燃哭笑不得摇摇头,那两块熊皮安全就是从棕熊的后腿上整个拨下来的,盖尔只是把它们翻了个面,然后用绳子捆住一头就套在了脚上。如果忽略熊皮上残存的血丝和脂肪,他就像穿了一双真皮袜子似的。
“帐篷里的工作交给我和多里安吧”
康坦指了指熊洞,“维克多,还有盖尔,你们要先把熊洞周围的积雪清理干净,然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怎么给他加固一下。”
“多里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还扫了眼对方脚上那双和自己穿的同款行军靴,他明明记得,那双靴子之前是穿在康坦的脚上的。而康坦的脚上,此时却和盖尔一样,同样套着从棕熊前腿退下来的熊皮。
“好多了”多里安抽着鼻子说道,“虽然头还是有些疼,但已经好多了。”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盖尔说完,已经第一个跑出了帐篷。
和多里安不分先后的走出帐篷,卫燃拿起戳在门口的铁锹扛在肩膀上问道,“多里安,听说你是里尔人?”
“乡下的一个小镇”多里安抽着大鼻涕答道,“鲁贝区一个叫库瓦镇的小地方,你呢?”
“敦刻尔克”卫燃再次给出了一个在1940年之后,在法国几乎和巴黎一样出名的地址。
“我听说过,但不知道在哪”多里安说话的同时用袖子擦了擦鼻涕。
“多里安,你是怎么被德国人抓起来的?”卫燃走到了熊洞的边上,开始和盖尔一起,沿着石墙的边缘清理积雪。
“我的爸爸是游击队员”多里安浑不在意的给出了个答案,随手捡起一块碎石丢进洞口附近的雪橇拖斗里。
“法国的游击队...”卫燃咧咧嘴,实在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评价,毕竟,他们的战斗力实在是低的可怜。
“你呢?”
多里安搬起第二快石头丢进雪橇里问道,“你是为什么被送来这里的?”
“可能是因为英国人从敦刻尔克撤退的时候,我在旁边捡了只没人要的步枪吧。”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本就是瞎编的借口。
“你没捡到英国人跑丢的鞋子和内裤吗?”盖尔嬉笑着问道。
“跑的太快了,没追上。”卫燃一本正经的摊摊手,紧接着,三人便齐齐的笑出了声。
在三个年轻人的闲聊中,多里安往帐篷里送了三车挖出来的石块,卫燃和盖尔,也已经将地基清理了出来。
这座坍塌房子的地基并不算大,基本上就是个边长四米乘五米的长方形。
但这一圈清理下来,原本不足一米高的石墙,如今也已经和胸口等高。即便其余的位置,也有将近半米的高度。
“先...先回帐篷休息一下”
盖尔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清理积雪的工作可不轻松。最重要的是,他虽然的身体状况可并不比多里安又或者康坦好多少,这一点仅仅只看对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凹陷的双腮就能看出来。
“确实要休息一下”
卫燃附和了一句,将铁锹随意的戳到雪堆上,搀扶着脚步虚浮的盖尔就往回走。
此时,康坦和多里安已经用捡回来的石块垒砌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燃起的篝火释放着无法忽视的热量,其上甚至还架着两个冒着热气的饭盒。
壁炉的边上,坐在熊皮上的康坦已经用斧头劈砍出了一小堆木柴,而多里安此时正从拖斗上往下搬运捡来的枯树枝。
“喝口热水吧”康坦指了指灶台上的饭盒,“我在里面放了些松针。”
闻言,卫燃和盖尔也没客气,各自拿起一个与水壶配套的杯子,从饭盒里倒了些滚烫的松针水捧在了手里。
说起来,这水并不算好喝,尤其那股松脂特有的味道更让卫燃根本不愿意将其咽进肚子里。
相比之下,盖尔却一脸的满足。显然,之前的俘虏生活中,即便一杯热水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