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取下仍旧挂在履带负重轮上的绞盘钩子,转而将其挂在了拖斗的一侧。
根本不用他找阿基姆帮着解释,不远处的克鲁格在卫燃再次拉着教授后退之后,立刻再次启动了绞盘。
轻而易举的拽翻了拖斗,阿基姆立刻用一个塑料水桶打来了一桶湖水,用力泼进了残存着淤泥的拖斗里。
可惜,这拖斗当初被故意丢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空的,阿历克塞教授自然不可能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趁着教授在腥臭的烂泥里寻找线索的时候,卫燃却看向了仍旧没有恢复清澈的湖面,当初盖尔可是把两辆雪橇拖斗丢在这儿的,只不过后面那辆使用皮带固定在前面那一辆上而已。
这半个多世纪的时间过去,用来连接两个拖斗的皮带自然早就断了,但那皮带扣可还卡在那个拖斗屁股上呢。
但另一方面,刚刚他看的清楚,阿历克塞教授第一时间便将那皮带扣扯下来塞进了湖岸的淤泥里。毫无疑问,这老东西肯定已经猜到后面可能还拖着别的东西,而他那么做,肯定是想捡点便宜。
可对于卫燃来,他此时却更加好奇,这水里到底会不会还有第二个拖斗,如果没有的话,那消失的第二个拖斗,会不会就是金属本子里的那个。
“找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了”
阿历克塞教授在藏好了那枚腰带扣之后便停了手,“目前只能确定这辆半履带摩托来自第6北方山地师,剩下的查证恐怕是个极为漫长的过程,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亚历山大先生能通过媒体找到些线索了。”
“就不能随便编一个故事吗?”阿基姆凑上来问道,“比如一群正义的芬兰猎人帮助一群战俘逃离纳脆的控制之类的。”
“得了吧阿基姆”
阿历克塞教授语气嘲讽的道,“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芬兰的,在拉普兰战役之前的芬兰,基本上不是被德国人控制就是被德国人洗脑了,他们和德国人好的都快睡到一张床上了。”
“你这是偏见,来自历史者的偏见。”阿基姆撇撇嘴,“虽然我也是个俄罗斯人,不过我觉得.”
“历史就是历史”
阿历克塞教授此时的语气倒是格外认真,“真实发生的事情才叫历史,哪怕发生的那些事情对某些人或者某个国家来是羞于启齿的黑料,哪怕离谱的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只要真的发生过,那就是真的历史。至于你觉得或者我觉得,那才是偏见。”
“少来这一套!”阿基姆嘲讽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编造的假历史还少吗?”
“我那是生意”阿历克塞教授恬不知耻的辩解道。
“这个就不是生意了?”阿基姆踢了踢侧躺的雪橇拖斗。
“当然不是”
阿历克塞教授摇头晃脑的道,“这是我的老板亚历山大先生分配给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还原历史真相。”
“你怎么和美国人一样不要脸?”阿基姆吹胡子瞪眼睛的问道。
“美国人能做的,为什么我不能做?你怎么也和美国人一样不要脸?”
斗嘴从来就没怂过的阿历克塞教授半蹲在湖边洗了洗手,施施然的从兜里摸出个酒瓶子拧开灌了一口,含糊不清的敷衍道,“耐心等着吧,不久之后亚历山大先生会通过媒体来寻找这里的真相的,到时候你和你的朋友不定还有机会接受采访呢。等几个月之后,如果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再把它当作生意来做也不迟不是吗?”
“历史是历史,生意是生意,工作是工作,呵!”
在一边听热闹的卫燃摇摇头,忍不住发出了和金属本子近乎同样的感叹,“人性实在是太复杂了,复杂到某些时候都可以选择不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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