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第38个晚上。
其次,对面代号雪绒花的姑娘来自奥地利,德语名字叫做克拉拉.霍勒,半个月前才刚刚过完25岁的生日。
她的生日蛋糕是一块压缩饼干,生日蜡烛则是一根火柴。
第三,隔壁负责另一个手术台的,便是亚沙尔的父母,代号缝纫机的赛林·雅曼,以及代号摇篮的朱莉娅·希娅。
至于那个脖子上挂着拍立得相机的小女孩儿,她的名字叫做拉玛·阿布·乌沙,她是大概两周前被雪绒花捡回来的。
别看这个姑娘才刚刚11岁的年纪,但她除了母语阿拉伯语之外,还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
这个医疗小组的“童工”不止拉玛,还有她的哥哥,刚刚16岁的艾德·阿布·乌沙,以及另外两个被留下的孩子——15岁的男孩汉瓦德·卡尼,以及14岁的女孩达拉尔·阿巴斯。
无论乌沙兄妹还是汉瓦德或者达拉尔,他们都是战争孤儿,留下他们在血腥的手术室里工作,是在场的四位无国界医生能对他们提供的唯一的保护措施。
这四位童工里,拉玛负责手术室里的翻译工作,以及给新生儿拍照和登记包括父母在内的姓名,她的哥哥,16岁的艾德负责在手术室外安排进行手术的顺序。
14岁的达拉尔负责守着手术室的木门,15岁的汉瓦德,要和艾德一起负责把完成治疗的伤员推出去,以及把等待接受治疗的伤员推进手术室。
至于推进来的人为什么受伤,手术室里包括卫燃在内的四位无国界医生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询问——他们只负责治疗。
一个伤员挨着一个伤员,包括卫燃在内的众人,每两场之间的手术能用来休息的时间仅仅只有不到一分钟而已,但从外面送进来的伤员却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般。
“噗噗噗”
就在卫燃即将完成对担架车上这名伤员的最后包扎时,头顶挂着的煤油汽灯释放的光芒也开始跳动。
“缝纫机先生,我们还有燃料吗?”代号雪绒花的护士克拉拉用法语高声问道,这已经是她和卫燃负责的第17台手术了。
“没有了”
隔着拉帘,代号缝纫机的赛林·雅曼一边忙活一边答道,“我们的急救车油箱里的燃料昨天就用光了。”
“但是天马上就要黑了”
雪绒花忧心忡忡的说道,“我们的汽灯马上就要熄灭了,而且我们的手术器械需要燃料进行蒸煮消毒。”
“拉玛!去问问外面的人,看看谁能帮忙找一些汽油或者煤油回来!”
代号摇篮的朱莉娅·希娅大声说道,“我们要给这个孩子进行腹腔手术,没有足够的照明可不行。”
“我...”
“我去吧”
没等那个脖子上挂着拍立得的小姑娘开口,卫燃便抢下了这个差事,“反正没有油料我也没办法开展手术,所以还是我去吧。”
“注意安全”拉帘另一边的缝纫机和摇篮异口同声的说道。
“把防弹衣和头盔都穿戴上”对面的雪绒花一边收拾医疗器械一边嘱咐着。
“我会尽快回来的”
卫燃说着,已经解下沾满血迹的手术服,连同口罩、手套全都脱下来随手丢到了墙角的铁盆里。顺手从小推车的最下层拎起沉重的防弹衣看了看。
这是一套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苏制71型钛合金防弹衣,这东西防弹能力高低先放在一边,单单这重达10公斤的重量便让他想都不想的选择了放弃。
至于和防弹衣放在一起的钢盔,那上面都已经有一个透光的弹孔了,他自然更不会戴在头上当累赘了。
好在,雪绒花等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直到他推门走出手术室,都没有人额外说些什么。
相比手术室里,这手术室外并没有好多少,走廊两边靠墙的位置,坐满了等待救治的伤员,他们有的用手捂着全身各处血流如注的伤口呻吟着,哀嚎着,也有的已经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甚至正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快步离开伤满为患的走廊走出建筑,他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格外的昏暗,更远处还有蒸腾的黑色烟柱,以及时不时从各个方向响起的枪声。
环顾四周,他快步钻进一座似乎遭受过炮击的二层建筑残骸里,躲在充斥着尿骚味和尸臭味的角落,将自己身上,乃至金属本子里提供的道具检查了一遍。
自己身上的衣服倒是没什么特殊的,一双土黄色的马丁靴,一条略显肥大的绿色工装裤和一件绿色的英式套头毛衣,除了兜里揣着一包万宝路和一盒火柴,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点上颗烟猛吸了两口,卫燃将金属本子里可以用的道具一一取了出来。
预料之中,钛合金手枪虽然拧着消音器,但是却并没有子弹,八一杠的弹匣同样是空的,倒是黑豹背心给了个小小的惊喜,不但那顶双面迷彩的奔尼帽在,而且后心杂物袋里的此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