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缝纫机拧死油箱盖的同时开心的说道,“这些汽油和兽医傍晚带回来的那两桶足够所有的手术室用上一周了。” “一周.恐怕.”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接下来这一周,恐怕并不好过。 他这边暗暗紧张的时候,雪绒花却已经熟练的一脚踩着车头的保险杠,双手用力一拽发电机的启动绳。 顿时,哒哒哒的引擎轰鸣声自车头响起。 在那些孩子们的欢呼声中,雪绒花已经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片刻后,车里的照明灯相继亮起,尤其车载的收音机也开始工作,播放起了一个法语新闻类节目。 借着车内的灯光,摇篮熄灭了煤油汽灯,紧跟着,车里的灯光也跟着熄灭,就连车库厚实的帘子和前后大小门也被孩子们相继打开。 一时间,穿堂风带走了发电机排放的尾气,雪绒花也推开了正副驾驶位的车门,让收音机里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有任何的交谈,众人纷纷走到车库门口,坐在了那颗雪松树下的长椅上,听着广播里的法语新闻,也听着11岁的拉玛将法语新闻翻译成他们听不懂的阿拉伯语。 “兽医,你还有香烟吗?”缝纫机低声问道。 “有” 卫燃点点头,摸出一盒“捡来”的香烟递给了对方,“拿去抽吧。” “谢谢” 缝纫机道了声谢,迫不及待的撕开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分给了妻子,随后才自己叼上一根,任由摇篮帮他点燃。 “要来一支吗?” 卫燃拿出另一包没抽完的香烟朝身旁不远处的雪绒花问道。 “我不抽烟”雪绒花心不在焉的摆摆手,似乎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收音机节目里。 可惜,直到将近半个小时之后,众人先后站起来走进车库,收音机里的午夜新闻节目也根本没有提及哪怕一句和“贝鲁特”甚至“篱笆嫩”有关的词句。 “电瓶应该已经充满了” 雪绒花说着,已经熄灭了车头的发电机,随后又关闭了车里的那台收音机。 与此同时,孩子们也合力反锁了车库的铁门,并且重新点燃了蜡烛灯。 借着这微弱的灯光,缝纫机带着艾德和汉瓦德走进了挂着男士皮鞋的帐篷,雪绒花则带着拉玛和达拉尔走进了挂着高跟鞋的帐篷。 “兽医,你还不睡吗?”摇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 “我再抽支烟就睡” 卫燃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烟盒,目送着对方也走进挂着男士皮鞋的帐篷之后,这才重新点燃了一颗香烟叼在嘴里,举着仍在燃烧的打火机走向了通往院子的小门。 穿过木门又点燃了蜡烛灯,他先去重新冲了个澡并且好好洗了洗手上残存的油污,随后又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一个油桶,凑到水龙头的边上接满了冰凉的清水。 额外取出金属本子里的英军水壶也接满水灌了一气儿,卫燃这才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车库。 只不过,这么一去一来的功夫,他却注意到,在那辆急救车的驾驶室里,此时竟然正亮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稍作犹豫,他还是举着跳动着火光的打火机迈开步子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车身,随后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进去。 都没等他坐在座椅上,他便闻到了浓郁的葡萄酒香气。 “要来一杯吗?”就在他关上车门的时候,旁边的雪绒花也开口问道。 借着挂在倒车镜上的那盏蜡烛灯,卫燃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的雪绒花穿着一条样式可爱的粉色睡裙,头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发箍别住了金色的短发。 相比这略显孩子气的睡前衣着,两人中间的发动机盖上不但摆着一瓶酒和一支高脚杯,而且还摆着一个打开的玻璃罐头瓶,那罐头瓶里,装满了棕红色的椰枣干。 “哪来的?” 卫燃询问的同时,雪绒花已经将手里的圆珠笔别在了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硬皮笔记本上放在腿上,随后探手从头顶的置物网袋里拿出了另一支外面包裹着报纸的高脚杯。 “你问什么?” 说话间,雪绒花已经把包裹高脚杯的报纸重新塞进头顶的置物网袋,又凑到床边鼓起嘴吹了吹杯子里也许存在的灰尘。 “当然是这些东西” 卫燃说话间已经拿起了那个连商标都没有,仅仅只贴了一块医用胶带写了个日期的酒瓶子,给对方的高脚杯里续了一些猩红的葡萄酒。 “谢谢” 雪绒花说着,将高脚杯同样放在了发动机罩上,趁着卫燃给他自己倒酒的功夫解释道,“我在院子里废弃的的急救车司机宿舍里发现的,有几十瓶这样的,还有装在木头桶里的,我猜是那位急救车司机活着的时候自己酿造的。” “叮” 卫燃拿起高脚杯和对方轻轻碰了碰,随后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他虽然不怎么喝红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杯红酒的口感绝对是他喝过的葡萄酒里比较好喝的级别,至少比他在法国富婆蔻蔻家喝过的那些还要好的多。 想想倒也正常,这里毕竟是篱笆嫩,一个听起来似乎禁酒,实则有着数千年葡萄酒酿造历史,而且被同样喜欢葡萄酒的法国统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