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名字叫卫燃。”
“卫燃?”
雪绒花一遍遍的重复着卫燃的名字,随后像是下意识的问道,“你参加过很多次战争吧?”
“我”
卫燃叹了口气,用力嘬了一口烟,将烟屁股弹飞之后,伸手轻轻拿走了对方指间的香烟,“我第一次参加战争的时候还像你一样不会吸烟。”
“然后呢?”雪绒花将腿蜷缩到座椅上,用双手抱着问道。
“没什么,没有然后了。”
卫燃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猛嘬了一大口香烟,转移了话题问道,“那条围巾”
“是艾德和拉玛的爸爸妈妈留下的”
雪绒花解释道,“他们的爸爸为了保护他们,用手榴弹和想伤害他们的人同归于尽了,那对婚戒,还有他爸爸丢下的手榴弹拉环,还有这条阿拉伯围巾,是他们的爸爸妈妈留给他们的仅有的遗物。”
张了张嘴,卫燃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车尾的帐篷里传来了缝纫机的喊声,“兽医,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如果你没问题了就和雪绒花赶紧过来帮忙,这个孩子的两条腿都需要手术!”
驾驶室里,卫燃和雪绒花对视了一眼,动作一致的推开了车门,快步跑向了车尾的手术室。
“你真的没事了?”雪绒花一边帮着卫燃更换手术服一边最后问道。
“我没事了”卫燃点点头,“我不会让艾德白白死掉的”。
闻言,雪绒花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在帮他穿上手术服之前,突然摘下自己的口罩,踮着脚送上了一记让卫燃措手不及的热吻。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雪绒花一边嘀咕着一边重新戴上了口罩,“记得你的承诺,别让艾德白白死掉。”
“好好”
卫燃戴上口罩的同时,也下意识的舔了舔刚刚被撞到的牙齿。
没时间分辨这突如其来的吻算奖励还是算激励又或者安慰,穿戴好的卫燃也和雪绒花一起站在了手术台的边上,负责那个救出来的小伙子的另一条腿。
他的这条腿上,仍旧穿着好几根钢筋,那些和手指头一样粗细的钢筋穿过皮肤的位置只要稍稍一动,就会有汹涌的鲜血流出来。
万幸,此时这个小伙子的身边,正有一个看着二三十岁的男人正在为他输血。
这个男人的身后,还有另外几个人似乎在排队等着为他输血。而负责这件事的,则是达拉尔和根本没时间悲伤的拉玛。
和脸色以及脖颈似乎仍旧一片绯红的雪绒花对视了一眼,卫燃探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手术刀。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输血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卫燃和对面的缝纫机,也从这个小伙子的双腿上取出了一根又一个的钢筋,并且细致的缝合好了千疮百孔的伤口和皮肤。
这期间,废墟的挖掘一直都没有停下,时不时的,雪绒花和摇篮也不得不被抽调出去重新开一个手术台救治那些重伤员。
终于,随着最后一个伤口缝合,那名双腿多处骨折和穿刺伤的小男孩被送下了手术台,由拉玛组织的担架队送去了医院。
又接连救治了好几个积压下来的伤员,他们也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喘息,车头的小型发电机,也终于暂时停止了工作。
但这里的挖掘救援工作仍旧没有停下来,他们索性也就没有撤回医院,继续现在这里等着伤员。
“艾德他”
“我们都知道了”
刚刚脱掉手术服的缝纫机轻轻拍了拍卫燃的肩膀,“拉玛已经和我说过了,兽医,这里没有人会怪你的。”
“我”卫燃深吸一口气,“谢谢”。
“先生,该我们谢谢你才对。”
拉玛再次慷慨的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但卫燃却分明察觉到,有止不住的眼泪从这个小天使的脸颊流淌到了的自己的脸颊上,这个孩子明明才应该是最伤心,最需要安慰的那一个。
恰在此时,轰隆隆的噪音由远及近,卫燃也下意识的绷紧了神经,那是履带碾压路面时特有的动静!
难道是坦克?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噪音传来的方向,刚刚还刻意躲着卫燃的雪绒花此时也下意识的牵着拉玛躲到了卫燃的身后。
就在卫燃犹豫着要不要指挥大家暂时躲起来的时候,他们来时方向的十字路口,一辆敞篷拖拉机样式的黄色推土机也轰隆隆的转向开了过来。
虽然离着老远,但卫燃等人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这辆推土机的铲斗上托着的那辆越野摩托车,更注意到了推土机驾驶员极具标志性的爆炸头。
是热气球!
包括卫燃都认出了驾驶推土机过来的人!与此同时,驾驶着推土机的热气球也站起来朝着他们热情的挥了挥手。
“我以为这个混蛋已经跑了呢!”摇篮笑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