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黑和张九衣二人来到古城中央区域,发现神庙已经坍塌,且深埋黄沙之下。
两人推算神庙的方位后,找了一处挖掘。
但表层覆盖的细沙太多,刚挖开的洞穴又会被黄沙填满。
几次无果后,张九衣穿着粗气开口道:“齐当家,若不借助工具的话,想要在沙丘上挖出洞穴不是人力能办到的,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齐小黑将额头上的汗珠一甩,点了点头,头顶上的炎炎烈日,蛮干不是办法。
“张先生是否能定出地下水脉,流淌水脉的土壤湿润稀松,最有可能打出一条洞穴。”齐小黑想了想道。
张九衣苦笑摇头:“摸金定穴之法还是我的几位师兄最为精通,家父却没有传授于我。”
齐小黑叹了一口气:“死金胖子也不知是不是中了诅咒,一直昏睡不醒。”
这时,远处的沙丘后传来声音。
“你这死黑瞎子,大老远就听到你咒我骂我。”
两人一瞧,只见花灵正搀扶着金算盘翻过沙丘走来。
“金师兄无事了?”张九衣露出喜色道。
金算盘笑了笑,揉着腹部道:“福大命大,自然无事,倒是肚子中还有些不舒畅。”
金算盘在墓下吞吃了不少金币,来之前只排泄出一部分,还有不少留在肚子中。
得知叶白等人还困在墓下,便一刻没停,和花灵赶了过来。
“刚才你们的话我听见了,要想寻找水脉对我来说不是难事,等我片刻。”
说完,金算盘拿出算盘,勘测地势走向,推演起来。
很快,他锁定一处。
“就是这里,水汽最旺,打一条笔直的盗洞,应该能通到墓穴中。”
此时,墓下的陈玉楼和鹧鸪哨可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方设法营救他们。
两人正对着一群黑色老鼠比划手势。
“你说这群家伙能看懂我们的意思吗?”陈玉楼忍不住问道。
鹧鸪哨也没有几分底气,这群老鼠虽然智慧不低,但要看懂他们的手势,显然还差了不少。
不过,领头的黑色老鼠似乎若有所悟,小鼠爪一指,叽叽叫唤了几声,示意两人跟在后面。
陈玉楼和鹧鸪哨对视一眼,露出喜色,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以为这些老鼠会带着他们来寻叶白的踪迹,但老鼠们却把他们带到暗河边的岩缝处。
这里只有一面岩壁和潺潺溪流,哪里有人的痕迹。
倒是鹧鸪哨心细,在岩壁上发现一道细小的裂缝。
他上手敲了敲,不是实响,后面显然大有空间。
两人捡起石头当工具,在裂缝四周敲打起来。
不一会,裂缝就被扒开,露出一个方形的石室。
石室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地面摆着一只古老的大石头匣子。
这石头匣子不是磁山黑石做的,材质灰扑扑的,非常古朴。
陈玉楼从来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匣子,这做工手法也不是精绝古城的产物。
但鹧鸪哨认出匣子的来历,开口道:“这是我扎格拉玛族的东西,上面的花纹我在族内见过。”
“你们家族的?那这两具尸体也是你们族人的?”
陈玉楼绕过匣子,指着两具干枯的尸骸道。
遗骸一老一少,都已经化为深褐色,老者下颌上的胡须不腐,依稀可见。
另一具是个幼童,身上都裹着羊皮。
他们都是盘膝而坐,似乎在守护这只古怪的石头匣子。
鹧鸪哨闻言摇摇头,他也不能确信。
这两具尸骸少说也是数千年前的东西了,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早就随时间的流逝腐朽。
不过,他还是对着这一老一少行了三礼。
“石匣子上似乎有不少图案。”陈玉楼发现了东西,连忙凑近看去。
这图案有几十副,构图简单,符号特征非常明显,两人解读出大部分内容。
第一幅图是一个小孩用手指着天空,地上有不少人在四处躲避。
第二幅、第三幅都是刻画着龙卷风,把房屋吹倒了不少,先前躲避的人们都安全避过了天灾。
之后的图案都是在描述这孩子有预言的能力,逐渐成为了族中的先圣。
至于最后一幅图案则让两人有些弄不明白,石画中,一老一少坐在石匣子旁边,墓室内还站立六个人。
六人都是用火柴人的形状刻画的,大小形状都一样,没有区别。
而六个人中一个正在动手打开石匣。
陈玉楼忍不住道:“墓室中就咱们两个人,上面怎么画了六个人,我看你们家的先知也是徒有虚名,怎么能预测几千年之后的事情。”
鹧鸪哨摇头道:“族内留下的文献虽对先知描述的不多,但每一位先知都是有预知的能力的,这做不得假。”
两人正交谈,墓室外面手电筒的光线一闪而过。
陈玉楼顿时警觉道:“是谁?...三弟?”
“是我们!”
齐小黑等人的声音出现在外面。
见是齐小黑金算盘四人,陈玉楼和鹧鸪哨颇有些意外。
他们四人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