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天河死死的盯着那位黑袍人,他崛起至今,从未遇到这种高手。
他本身已是巅峰天至尊,居然还能落在下风。
虽说有他准备不足的缘故,但此人实力,可见一斑,绝对不会比他弱什么。
只是北州什么时候出现如此高手了?
一年前四州大战,北州是第二个战败的,他很清楚,北州没有能与他抗衡的高手。
可是这位黑袍人……
栾天河眯着眼睛,道:“足下究竟是何人,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东州王,话我已经带到,怎么选择,你当好生思量。”老者道。
说完,两人便是离开。
自始至终,那位黑袍人都不发一语,甚至没有看过栾天河。
那种目空一切,完全忽略的姿态,让栾天河拳头攥的紧紧的。
半晌后,他坐了回去,有些颓废。
这个神秘的黑袍人让他无比忌惮,也是他平生第一次有种无法控制的慌乱。
“这个人是谁,难道是北州隐藏的高手?”
栾天河沉思,也在算计双方战力。
若是火力全开,他能否打败这个黑袍人。
这一点很重要,决定三日后,他会选择哪一州的公主。
东州城之外,两道身影闪现,正是之前出现在承启殿的两人。
那老者满脸恭敬,也带
着不解的询问:“大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东州王,然后吞并东州,用和亲这种事,是不是太麻烦了。”
那黑袍人没有回应,只是冷漠的看了眼他。
“老臣多嘴,还请大人恕罪。”他连忙弯腰,态度卑微。
黑袍人看了眼他,没有多说,身形渐渐隐入黑暗之中。
那老者抹了把额头上冷汗,心有余悸的道:“陛下说的没错啊,这个人能轻易的覆灭玄鹄部落任何一州。
不过幸好,这位高人站在了他们北州这边。
承启殿的交手,让老者笃信,一旦开战,败的必定是东州。
大殿之中,苏魂思虑再三,还是有了决定。
承启殿中,栾天河还在沉思北州那位神秘强者的事情,忽然,他察觉到殿中又多了一人。
抬头一看,心中顿时一抖。
怎么又来了一个黑袍人?
今天的承启殿防御是摆设吗?
怎么是个人都能悄无声息的进来。
从着装来看,这个人应该不是北州的那位黑袍人。
栾天河稍稍镇定,问道:“朋友,你是何人?”
“西州公主可以和亲,但是你不能强求,若是她不愿意,你得放他们离开,且不得侵犯西州领土。”年轻女子的声音从黑袍人嘴中缓缓吐出。
栾天河眯着眼睛,这个人
竟然是个女子。
“姑娘,你是代表西州来的吗?”他问道。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你东州无恙。”
“朋友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栾天河声音渐冷,强大灵力缓缓弥漫出来。
黑袍人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轻轻摸了摸栾天河的脑袋,像是摸狗头一样。
就这轻抚的动作,却让栾天河冷汗直流,他一身灵力竟然在此人的手掌下,温顺的像一只小狗般。
栾天河简直郁闷的要吐血了。
刚被战败的北州威胁,现在又被一个女人摸头,简直奇耻大辱。
但是他却丝毫不敢反抗,被对方先手一步摸了头。
他清楚,自己若是有丝毫异动,对方必然会毫不犹豫的打碎他的天灵盖。
“我没有见到西州公主,不知她心意,朋友是要我娶,还是不娶?”栾天河耐着性子问道。
黑袍人收回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思考了一番,才道:“可以娶,但只要她不愿意,你不可以强迫她做任何事。”
“好。”栾天河点头,道:“不过我也因此得罪了北州与南州,还希望到时候,朋友能助我一臂之力。”
“只要你不对西州动心思,我便保你东州无恙。”
话音落下,栾天河抬头,对方已经消失不见。
他无力的坐在龙椅上,今天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三大州都送公主过来和亲,本来是彰显出东州强大辉煌。
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战败的北州,还是最弱的西州,竟然都有如此可怕的高手。
这让他恍惚,这些年,自己是怎么把东州做大做强的。
很快,又有人进来了。
栾天河一惊,妈的,这次不会是南州的人吧!
把他当做软柿子吗?明明都战败了,怎么都能过来威胁他。
他抬头一看,松了口气,还好,是他妹妹。
“哥哥,你要为我做主……”栾天娇跑过来,一番哭诉,讲述西州的公主是何等的蛮横不讲理,把她的屁股都打肿了。
栾天河苦笑,若是之前,他还真要去见见那西州公主,敲打一下。
但是如今西州背后站着一个恐怖的高人,他还怎么敢。
当即严肃的呵斥:“她有可能会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去无理取闹呢!”
栾天娇眼睛瞪大:“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三大州的公主都只是贡品,远远没我重要。”
“此一时,彼一时。”栾天河义正言辞的道:“从今天开始,直到婚礼结束,你都不得去找西州的那位公主。”
“为什么?”栾天娇不解,明明她
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能去报仇。
“这是命令。”栾天河认真的道:“此次三州来和亲,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掌控,或许会有麻烦发生,丫头,这几天安静点。”
栾天娇一惊:“哥哥,你不是玄鹄部落最厉害的人吗?”
“傻丫头,玄鹄部落,能人无数,我也不敢说自己是无敌的,尤其是这次三州和亲,恐怕有变故。”
“会有危险吗?”栾天娇小声的问道。
栾天河摸了摸栾天娇的脑袋,道:“有哥哥在,万事不愁。”
房间之中,苏魂褪下黑袍,露出一身红嫁衣。
“那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