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醒醒啊!”
“夫君,我是姽婳,你快醒来。”
“夫君,夫君……”
姽婳的声音,在无边无垠的黑暗中游荡,终于将那犹如一团孤魂野鬼的意念给唤醒了。
苏魂渐渐苏醒,浑身都痛,像是被火灼烧一样,有时候有像是坠入了万年寒潭。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让他苦不堪言。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多久了,灼烧的一样的剧痛渐渐减弱,如玉般的冰凉流淌至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
三天后,苏魂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阚溪趴在床边睡着了。
苏魂将她唤醒。
“苏魂哥哥,你醒了。”阚溪惊喜的道。
“我睡了多久,这是哪里?”苏魂虚弱的问道。
“你已经睡了八天了,这是一个小镇。”阚溪将苏魂扶了起来,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行。”苏魂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没有看到西宫,不由得问道:“那个女人呢!”
“她在另一个房间,我不敢让她照顾你。”
“为什么?”苏魂疑惑。
“你身上的红嫁衣脱不下来,让她起疑了。”阚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魂。
苏魂这才明白,当日他渡劫成功,耗
掉了最后一丝力量,陷入了沉睡。
姽婳的红嫁衣护住了他,但他已经没办法伪装,被西宫发现了。
在尝试脱下红嫁衣,为苏魂疗伤的时候,西宫发现这身红嫁衣似乎脱不下来。
幸好阚溪反应过来,将苏魂带到附近的小镇修养。
这几天,她一直守在这里,没有让西宫单独跟苏魂在一起。
“那她现在应该还没有发现我是男儿身吧!”苏魂问道。
若是被那个女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偷窥洗澡,估计得要发飙了。
阚溪摇头:“应该没有发现,但是对你这身红嫁衣很好奇,曾几次旁敲侧击的套我的话。”
苏魂想了想,道:“别让她知道我醒了,继续保持现状。”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西宫在的时候,苏魂一直在装昏迷,深夜无人的时候,调息恢复自身的情况。
他与西宫姐弟俩毕竟了解不深,苏魂也不敢完全信任,所以魑魅的身份,绝对不能让西宫知道。
如此五天后,苏魂的伤势恢复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才在西宫面前醒来。
“你怎么样?”西宫跑过来,好奇的看着苏魂。
“好的差不多了。”苏魂起身,将黑袍套在身上,掩去红嫁衣。
掀起红盖头,塞在斗篷下,露
出那张清雅灵动的精致姽婳脸。
西宫的眼睛一直在苏魂身上流转,最后还是没忍住,道:“姽婳,你为什么总是穿着红嫁衣?”
“因为一个负心的男人。”姽婳淡淡的道。
“你受过情伤吗?”西宫问道,很感兴趣。
“算是吧。”苏魂微微点头:“成亲那晚,他亲手掀开我的红盖头,我以为会是一生一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把利剑穿胸。”
“我一直穿着这身嫁衣,就是想有一天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宫的注意力很快被苏魂苏魂带进这个故事中。
“这个男人也太可恶了,简直该死。”听完这个故事,西宫问道:“那你现在是不是恨死那个男人了?”
“恨他吗?”苏魂呢喃一声。
姽婳一直把他当做那个男人,可是却依旧下不了手杀自己,甚至为了救他,不惜灰飞烟灭。
是恨,还是爱更多?
“也许,只是想当面问清楚,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曾经给我的美好与快乐,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说着,苏魂叹息一声,道:“比起恨,我想,是失望更多吧!”
“你这人还真是好脾气,这样都不恨他。”西宫看着苏魂,脸上有些同情,沉默了一会儿,
她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也许是……苏魂吧!”苏魂也陷入这段记忆中,因此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回过神来,有些头大,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苏魂,好家伙,好渣男,我记住他了。”西宫咬着牙。
苏魂干笑,这还真是自己坑自己啊!
“其实说不定他有自己的苦衷,他是个好人。”苏魂说道,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但是故事讲到这里,西宫显然已经不相信他是个好人了,她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自己的新婚当晚,刺杀自己的妻子,光是这一点,就不可饶恕。”
苏魂很想抽自己一个嘴巴,没事跟她煽什么情,这下闹大了。
这个故事,总算将西宫对红嫁衣的怀疑给打消了。
接下来,西宫又说起十八重天劫的事情,询问苏魂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天劫为何如此恐怖。
说起这个,苏魂也是一脸后怕,将近五个小时的雷劫,不敢说后无来者,绝对是前无古人。
若非姽婳得到轻舞的指点,这场天劫,足以让姽婳灰飞烟灭了。
“你之前说先被劈个三五个小时,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苏魂苦笑,他就随口一说,谁曾想
,真的劈了他将近五个小时。
经过三天的调养,苏魂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此刻,他已经成了真正的天武者。
尤其是肉身,经过十八重天劫的洗礼,已经可怕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层次。
几乎身死的劫难,也让他的肉身实现质的飞越。
现在,他一只手就能镇压当年的连傲天。
苏魂将状态调整好后,便是朝天罗大城出发。
这里距离天罗大城并不远,不过半日光景便是抵达。
苏魂被这座城池的雄伟给震惊到了,一座无比庞大的灵阵,笼罩着整座城,即便是天武者想要硬闯,都会被轰杀。
城墙高达百丈,散发着冰冷的金属感,犹如钢铁铸造。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