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回去的路上又发现有人蹲守在自己租的房子前,顿时怒从中来,自然全都怪罪在了罪魁祸首江意欢身上,若不是他,他又怎么会这么落魄。
他忽然想到了江泠泠无意中提起的话,不禁思索起来对策。
……
江意欢才刚好起来一点,又研究了一下午设计稿,站起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四肢发麻。她堪堪坐下来,避免自己再次晕倒在地上。
“医生还有给我开药吗?”江意欢询问佣人,想着再吃两天药巩固一下。
还没等佣人回答,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江意欢侧目看向窗外。
今天鹤辞回来的这么早?这还是昏迷后第一次见到他,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鹤辞推门进来,身上大衣沾了雨水微微有些湿润,手里还拎着一个大纸袋。
佣人上前接过外套,“少爷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她是不是醒了?”鹤辞汲着拖鞋进屋,刚问完佣人抬眼就看到江意欢窝在沙发里。
看起来气色好转了不少。
那两晚高烧的时候,病得就跟个瓷娃娃似的,脸色煞白煞白,感觉随时都要病死了。
江意欢清掉平板内容,顺势藏在了
身后,以至于鹤辞都没发现。
鹤辞将纸袋交给佣人,江意欢才注意到他带回来的是好几大包的中药,顿时心里升起疑虑。
难道那两天晚上都是他在照顾自己的?
那些感觉都不是发生在梦里?
江意欢越想越觉得不真切,想到自己梦里感觉到的事情,耳根子微微发烫。
“那是我的药吗?”
鹤辞没有反驳,自顾自的去厨房倒了杯水,才慢悠悠坐到沙发上。
江意欢见他没有理会自己,也不想自讨没趣。
“好点没?”结果鹤辞冷不丁开口询问她道,还是如此关心的问题。
江意欢愣了一下,迟疑的点了点头,:“好很多了。”
“这两天晚上是你在照顾我吗?我晕倒后就没意识了。”江意欢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口,她莫名有些期盼鹤辞的回答。
鹤辞淡漠的回应:“佣人。”
江意欢企图在他脸上找出几分破绽,但还是一无所获。
她想到暴雨天鹤辞如此刁难自己,又怎么会心软帮自己,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好笑。
恰好这时佣人拿着中药包出来,“少爷,上面没写清楚剂量,一包要倒几碗水?要不要去问问医生
。”
“三碗。”
鹤辞干脆利落的答复让江意欢再次侧目,眸间涌起复杂的情绪,不明白他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佣人点了点头,拿着中药包回厨房熬了。
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几分奇怪,鹤辞率先起身离开,独自上楼回书房,没有再跟她有多余的交流。
江意欢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是否出错。
佣人端着药碗到她面前,碗里都是黑麻麻的中药汤,空气中都蔓延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江意欢皱起眉头,有些抵触。
“医生没有开西药吗?”
“医生之前开的药说是有些伤胃,少爷就让他换成了中药。这个药还可以补身体,少奶奶你平时手脚冰冷脾胃虚,这个据说很有作用。”
江意欢从佣人不经意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端倪,至少开药这方面也是鹤辞经手。
温度顺着药碗传递到掌心里,似乎直达心脏,连带着心窝也跟着暖洋洋的。
江意欢将这件事掩埋在心底里,打算有机会再探究出真相。喝下中药后,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药的效果,感觉浑身都暖起来了。
“这也是少爷带回来的零嘴,放在中药
包旁边了,刚才没注意到,少奶奶你可以吃点压一下药的苦味。“佣人递来了一小包零食模样的包装。
江意欢一怔,没想到鹤辞还准备了这个。
过了许久。
楼上才传来了动静,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鹤辞目光落在还在客厅沙发坐着的江意欢身上,显然脚步顿了一下,大概是没预料到她还没回房间。
他直接转了方向,折身去厨房冲咖啡。
江意欢猜测到了几分,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她主动端着碗去厨房,“药都喝完了。”
厨房飘着一股咖啡的香味,江意欢见他不理会自己,便伸手去拿过咖啡壶,打算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下一秒就被鹤辞按住了手,眼神带着些许警告,“不是刚喝完药?”
“我在暴雨里淋得昏倒了你都不在乎,难道喝杯咖啡你也要管吗?”江意欢想从他手里抢夺咖啡壶。
鹤辞直接将壶里的咖啡倒的一干二净,面不改色的反驳:“没那么多钱给你看病。”
江意欢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不过还是从这小细节起,两人的关系从僵持到缓解了不少。
不过鹤辞对她依旧冷
冰冰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江意欢也暂时将他抛之于脑后,把重心转移到自己的工作上。
她很快就联系好了许泽,希望他有机会带自己去公司参观学习一下。
许泽欣然应允,表示处理完工作的事务回国后就给她安排。
江意欢在别墅里也乐得清闲,天天沉浸在自己的设计稿上,稍微有些突破或者灵感上的迸发,都会让她兴奋不已。
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又是久坐了好几个小时。不过看着修改细致后的草图,又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她逐渐在工作上找回了自己,那个曾经被监狱日子磨灭掉的真实的自己。
江意欢看了眼日期,与许泽约的日期正好是明天。她需要找个机会与借口溜出鹤家,同时不让他生疑。
“家里的中药煎完了,鹤辞叮嘱我要去医院复诊,麻烦送我去趟医院。”
江意欢撒谎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中药刚好今天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