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欢感觉自己飘飘然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好笑,咯咯的在那笑个不停。
“你不是她。”鹤辞眸色恢复如常,平静的帮她打着热水,想让她恢复清醒。
“是啊,我不是她。”江意欢脸靠在浴缸边缘,长发被热水打湿,贴在脸上,分不清她脸上的是水意还是泪水。
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奇怪的对话,鹤辞看了她一眼起身接起电话。
“鹤总,我们第一时间带房间里的香薰去化验过了,里面就是一些催情药。医生说多喝水休息好了就能化解药效。”
鹤辞听完直接挂掉了电话,把她从浴缸里捞起来,给她换了身干净衣服。
后半夜鹤辞都是守在一边给她灌水喝。
终于挨到了天亮,江意欢的药效也散的差不多,累的不行天刚亮就沉沉的睡去了。
“人抓到没?”
客厅里,鹤辞坐在那里便压迫感十足,让手下不禁冷汗津津。
手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还在找,鹤总你给我们一点时间。”
“陆丞的家,出租屋,公司,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可能是知道了我们在找他,躲起来了,暂时没任何发现。“
鹤辞眸间泛着冷怒,双
手紧握搭在腿间,给出了最后的期限,“两天。”
手下已经冒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出去搜寻陆丞。
另一边的陆丞也知道自己闯大事了,穿着浴袍就跑出去了。想要跑回家,发现有可疑的人在蹲守着,吓得他胆颤心惊。
陆丞走投无路,只能想到去找江冷冷。
这下才发现江泠泠再次拉黑了她,并且彻底联系不上她了。
陆丞也不敢贸贸然出现,落魄的东躲西。藏。
江意欢被睡梦中陆丞胁迫自己的画面惊醒,她猛然坐起身,被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她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她恍惚了一下,以为梦里的内容成真,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她吓得手都在发颤,随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酒店。
周围熟悉的场景唤醒了昨晚支离破碎的记忆碎片。
江意欢回忆起自己在药效作用下好像一直抱着鹤辞,脸颊顿时浮现起两朵红霞。
她看着镜子中安然无恙的自己,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颈后发疼的伤口也被人上了药,身上环绕着一股云南白药的味道。
江意欢挽起头发的手一僵,这些都是鹤辞做的?
这次比上次发烧意识要清
醒些,依稀记得鹤辞好像一直都没离开。
“少奶奶,下来吃饭了。”这时,佣人敲响房门。
江意欢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套了个外套便匆匆下楼。祝秋雅看着她披头散发的,身上还搭着鹤辞的外套,瞬间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了些。
祝秋雅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鹤辞,后者并没有太多反应,低垂着眼专心吃着饭。
“不好意思,睡晚了些。”江意欢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坐到鹤辞身边又觉得不自在极了,僵的拿筷子都差些掉在地上。
“昨晚好像很晚回来?没休息好?”祝秋雅这话听着另有深意,似乎在试探着她。
江意欢被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鹤辞不紧不慢的替她回答,“昨晚公司加班。”
祝秋雅还想开口再多问两句,鹤海波及时制止了她,“尝尝这个,今天的鱼挺新鲜。”
江意欢默默低头扒着饭,怎么都觉得不自在,不知道如何面对鹤辞,昨晚做了那么多丢人的事情。
鹤海波起身离开前,还特地嘱咐了一句,“阿辞,有空带意欢去置办两件新衣服吧。”
话音刚落,气氛变得有些灼人。
江意欢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来太
着急,套的是鹤辞男款的家居外套,怪不得下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衣服松松垮垮的。
“好的爸。”鹤辞瞥了一眼江意欢,应了下来,面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他们离开后,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江意欢看着一桌子美味的菜,也觉得没了胃口。喉间发紧,好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但又说不出来。
“还记得昨晚你做了什么吗?”
鹤辞并不打算放过她,慢悠悠的擦拭嘴角后发问。
他的目光看的江意欢窘迫至极,恨不得在桌底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那个香薰有问题,断片了记不太清楚了。”
“我帮你回忆一下?”
江意欢装死的策略并不管用,她下意识往旁边站了站,跟他拉开距离。
“不用了......”
鹤辞泰然自若的看着她,挑了挑眉,“不打算解释一下?”
“不是。我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陆丞疯了吧,他当时说觉得跟我旧情复燃,我就可以帮他复出,他封杀的事情就可以过去了。”江意欢一五一十将对话坦白。
“旧情复燃?”鹤辞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细细琢磨着这其中的意思。
“那我过来是不
是打断你们旧情复燃了?”
江意欢看着面前的男人,感觉鹤辞就像是一只露着尾巴的大狐狸,明知道他有问题,又不得不跳下他的陷阱,除了他的陷阱别无退路。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斟酌了片刻,选择了一个比较谨慎的回答。“不存在的事情,我非常感激您浪费宝贵的时间来营救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还赶走的疯子。”
“鹤先生,我真的太感谢你了。”
江意欢这番话说完,鹤辞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
她有些没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她当时确实没想到鹤辞会出来找自己发现自己不见了,更加没想到鹤辞会找来酒店救她。
所以电梯门打开那一瞬间才那么感动落泪。
“我把他抓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问题问住了江意欢,她也没想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