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没在看她,沉着脸拿起桌上的书笔直的从江意欢的身边经过。
她无力的靠在书房的墙壁上,脸上依旧隐隐作痛。
鹤辞的不信任让她无能为力。
咚咚咚。
书房外,敲门声忽然响起。
江意欢身形微动,缓慢开了门。
祝秋雅见开门的是江意欢嘴角不慢:“怎么是你?”
进厨房前她看着是鹤辞过来所以才端着燕窝进来,鹤辞才恢复没多久就接接手了公司,当妈的看着儿子这样忙早就心疼坏了。
偏偏还有个不太满意的儿媳妇,想着这些这会看着江意欢的眼神越发的不满。
“抱歉。”
很抱歉,开门的人是我。
江意欢突然的示弱反倒是让祝秋雅有些手足无措,她端详着江意欢,视线一下就被她脸颊上的痕迹吸引,她皱了皱眉:“一点都没鹤家少奶奶的态度。”
她这声说的很轻,可江意欢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没有鹤家的少奶奶的态度是因为她的身份不过是一个挂名。
等到鹤辞的气运都够了,她也就该离开了鹤家了。
“算了。”
祝秋雅意外的没照她麻烦,端着刚做的燕窝就准备离开。
同时,江意欢也松了一口气。
祝秋雅
走她也准备回去自己的小房间,还没走两步,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玻璃破碎声音,而后没两秒身体撞击地面的闷沉的声音跟着响起。
江意欢脚下一顿,迅速转身小跑着冲到了祝秋雅的身边。
“鹤夫人?”
江意欢看着倒在客厅的祝秋雅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冲到她的身边。
“您哪里痛?”
江意欢不知道祝秋雅摔到了哪里不敢随意挪动,她半跪在地上看着祝秋雅狰狞的面孔整个人也变得异常剑张。
“浑身都痛,打电话叫一声。”
鹤家有属于自己的私人医生就住在老宅附近,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在断时间内赶到。
江意欢拿出她的手机:“是哪个号码?”
祝秋雅艰难的接过手机,抱怨了一句:“真没用。”
紧跟着她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江意欢迅速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后,私人医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鹤家的客厅。
“医生,鹤夫人刚才摔下来,我没挪动过。”
江意欢一脸紧张的看着私人医生随后描述了现场的情况。
“恩,稍等。”
医生赶到没多久,佣人也察觉到客厅的异样很快赶了过来,在看见祝秋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一
个个如临大敌一般惶恐。
“双腿骨折,问题不是很大。”
经过了系统的检查后 ,医生让几个佣人配合着送祝秋雅回了房间。
紧跟着临时做了处理,再三嘱咐要到次日才能打石膏。
一路上,江意欢都跟在身边一动未动。
即便是送走了医生后,她依旧乖顺的坐在一旁。
没那么痛了的祝秋雅缓过来后瞥了一眼江意欢:“你还在这干什么?”
江意欢立马站了起来,低声道:“看看又没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得上忙。”
祝秋雅心脏咚的响了一声,这话从江意欢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有点奇怪。
毕竟前段时间自己给她找了不少麻烦,那些事情她自己也知道是过分了点,但光是这点事情还不足以让她平息江意欢让自己的儿子躺了三年的怒火。
她冷冷的转过头,视线盯着床头摆着的苹果:“削苹果。”
江意欢二话不少起身去削了苹果。
倒是乖顺。
祝秋雅看着江意欢的眼神也没了一开始的厌恶,但讨厌还是讨厌的。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在鹤家的存在只是为了让鹤家的运气更好。
至于鹤家少奶奶的位置迟早都是要让给别人的。
江意欢认真的削
苹果,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口反射在她的脸上。
房间的窗户未关,她正坐在风口,冷风吹过,那张白皙的肌肤立马泛着红。
祝秋雅注意到了,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懒人沙发:“看见你就碍眼,去那里坐着。”
江意欢不反驳,乖乖走了过去。
祝秋雅虽然不喜她,但对她这言听计从的态度倒是升了几分好感。
“等我睡着了你就走,这苹果,扔了。”
祝秋雅瞥了她一眼,随后侧过身子便不再开口说话。
江意欢点了点头,虽然是应了她的话,但这一个晚上她也没敢离开。
甩的虽然不重,但这双腿的的确确是骨折了。
毕竟是从二楼直接滚到了一楼。
翌日。
祝秋雅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江意欢哪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她的眼下覆盖着淡青色,整个人看上去很憔悴。
她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一个晚上没睡?”
江意欢伸手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紧跟着低声道:“我怕您有什么意外。”
这句话说的是真心的。
祝秋雅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三年前她狠心设计差点撞死鹤辞,可真要是对鹤家人下死手的人,昨天晚上她都是机会。
但她
真的就一直守在边上,不为所动。
祝秋雅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能有什么意外,你当鹤家的保镖都是吃素的?行了,我看见你就烦,赶快滚。”
江意欢起身定了定,叹了口气后直接走出了房间。
砰。
刚从房间走出来,迎面撞上了一道结实的人墙。
由于一个晚上没睡觉,江意欢整个人都很恍惚。
她身形不稳,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力笔直的向后倒。
揪在她以为自己一定要摔倒的时候,一只手忽然环住她的腰,强壮的手臂微微收缩,江意欢整个人便扑到在鹤辞的怀里。
“一大早就投怀送抱,没让我失望啊。”
男人冰冷的声调从头顶传来,江意欢猛的抬头对上那一双冰冷至极的眼眸时浑身泛着凉。
“抱歉。”
她推开鹤辞,连连后退直到两个人处于安全位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