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时刻注意着她的视线,当她眼神在门口停留的时,他眸中的冷光越发的明显。
“南城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你和许泽的关系不清不楚,就这样了,你还没什么好解释的?”
男人俯身向前,单手扣着江意欢的手腕,强迫她的视线和自己对上。
“那你呢?”
江意欢收回视线,抬头看向鹤辞:“你也跟他们想的一样,觉得我和许泽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能忍受旁人的流言,但她觉得鹤辞应当是信任她的。
“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吗?”
男人的大掌如同鬼魅一般缠着她的脖颈,他的手掌逐渐收拢,言辞越发的尖锐:“我进门就看见许泽,你说,我要怎么相信你?”
鹤辞的话让江意欢心头猛然一窒。
她在渴望什么呢。
这个男人,可从来都没有过信任。
“那你呢?”
江意欢缓缓抬头,嗓音中偷着浓重的疲倦:“ 你和慕卿卿之间的关系有多纯洁?”
“ 你别忘了,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带着她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病房里,是想说明什么?”
果然她刚才没睡着。
即便是早就预料到,可当他听着江意欢说出这些话时心底竟
有一丝愉悦。
他收回覆在她脖颈上的手:“谈合作的时候卿卿她突然胃痛,我送她来医院。”
江意欢瞥向他,眉眼间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他是在跟自己解释?
“所以,你是不是也应该说明一下你和许泽之间的关系。”
鹤辞微眯着的视线中带着些许探究。
一开始的怒火褪去之后 ,理智逐渐回笼。
真要做点什么也不会选在医院这种人多的地方,许泽和江意欢也不是一个傻子,偷情还明目张胆的。
“探病。”
关于匕首和监控的事情她并不想让鹤辞知道。
所以下意识的忽略了中间发生的一些事情。
“只是探病?”
闻声,鹤辞的脸色明显阴沉了几分。
她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如果不是什么不适合让他知道的事情,江意欢怎么会刻意的隐瞒?
“你在说谎。”
鹤辞毫不犹豫的说道,语调比刚才还有沉重。
“没有 ,许泽只是来探病,仅此而已。”
江意欢神色坚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明显看见鹤辞脸上的不信任。
顿时,还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点信任也被吹的四散。
“信不信随你,我很累了,想休息。”
她实在是不想在多说什
么,鹤辞信也好,不信也罢。
“江意欢!”
鹤辞恼了,起身的瞬间椅子吱呀一声在地板上划过,刺耳的声音后整个病房的氛围变得越发的凝重。
“你想从我的嘴里面听到什么?要我承认和许泽真的有什么?”江意欢平淡无澜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只要他点头,自己真的就能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你对许泽真的有什么心思,趁早熄了,江意欢,你是我鹤家的人,至死都要在鹤家赔罪!”
鹤辞的眼眸越发的幽深,比这窗外的夜色还要浓稠许多。
离开病房前,鹤辞派了两个保镖守着。
江意欢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折腾什么,何况多了两个保镖对她来说还是件好事。
晚上睡觉也安心了很多。
与此同时,在隔壁病房的林菀并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鹤辞进去的时候她还以为江意欢能受点教训,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还真的喜欢许泽。
她怎么配!怎么敢的!
林菀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直接冲进去直接掐死江意欢。
如果只是一个喜欢许泽的人她当然不会担忧什么。
但这两天里,许泽对江意欢的关心早就超出了普通朋友这四个字。
前段时间
司邵辰出了小车祸也没见他们去探望过 ,江意欢出了事情值得他甩下手上的工作?
越想,林菀越觉得江意欢不能留。
死不了也要把她赶出南城。
......
江家。
江氏夫妇回家后憋了一肚子的火,江冷冷随后一问二人就开始对江意欢无尽的辱骂。
就在江冷冷都懒得听下去的时候,管家匆忙上前。
“大小姐,林菀小姐来了,说是有事情找您。”
作为江家第一投资人,林菀在江家的身份不同于一般人,所以她一出现管家自然会在第一时间通报。
消息一来,江冷冷立马撒下手上的东西,亲自到了门口。
“你很少这个点出门的。”
江冷冷撇了一眼时间笑着说道。
林菀轻笑道:“刚好路过,想过来找你还叙叙旧。”
叙叙旧?
江冷冷敏锐的察觉到林菀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江冷冷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笑着上前挽着林宛的手臂。
“我们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聊聊天了,不如去我房间吧。”
说着她便带着林宛到了2楼,她走到了靠南边采光最好的房间停了。
推开门,入目的便是满墙灰白色的装修,风格和江冷冷本人
喜欢的颜色大相庭径。
林宛皱了皱眉。
“这个房间原本是江意欢的,可我用一句我想要住在这里就留下来了。”
提起自己从江意欢手中抢回来的这些东西,江冷冷挺直了胸膛,脸上写满了骄傲二字。
这几年她从江意欢手上抢到的东西,又何止只是一个房间而已。
“在江家你还是比江意欢多点话语权。”林宛了然的点了点头。
这房间内有许多东西,看上去就不像是江冷冷会喜欢的,不用想,这些也都是她从江意欢手上抢回来的。
二人走进房间后,便在露台上坐下。
凉风习习,底下便是一整片的花园。
10多年前这片花园种满了红玫瑰,可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高淑兰便让人把这花园里面的红玫瑰全部都铲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