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冷冽的声音如同寒冬尖锐的冷风,一寸寸的从她的骨头上刮过。
冰冷痛苦交错,骨子里的每一寸都在承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阿辞,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慕卿卿咬着唇瓣,满目含泪的看向鹤辞。
眼眶中闪烁着的泪水好似在下一秒就要滴落在条纹病服上。
她本来就瘦,均码的病服穿在身上更显得空荡荡,瘦小的身躯再加上眼角含着的清泪,那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最让人心碎。
饶是旁人在场见着美人哭成这个样子势必要上前安慰两句,只可惜,此刻在病房的人是鹤辞。
“慕卿卿,你磨掉了我对你的信任。”
磨掉了信任。
多么狠心的一句话。
偏偏是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的!
慕卿卿双手死死的攥着白色的被单,欣长的睫毛盖住了眸中多余的神色,暴露在手背上的青筋足以说明如今的她有多生气。
“阿辞,是不是我现在死在你面前你都无动于衷了?当初是你说会保护我,我信了,现在呢?你要额推翻你以前的承诺吗?”
慕卿卿深呼吸,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要死死的扣着鹤辞,不论用什么方法就是要把
鹤辞捆在自己的身边。
只有这样,这个男人才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
“阿辞,五年了,你应该知道没有人比我更加爱你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的对外承认呢?”
慕卿卿掀开被子,双脚落地的瞬间一股晕眩感直接袭来,强压着那股子要倾倒的感觉,她一步步挣扎着冲到鹤辞的身边。
纤细白皙的手指啪的一声直接落在鹤辞的手臂上。
“慕卿卿,该给你的我都已经给你了。”
鹤辞缓缓起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走了。
果断的离开了病房。
这五年的事情里,慕卿卿看的最多的就是鹤辞的背影。
她总是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来靠近鹤辞,让他看清楚面前的自己,越是这样,他走得越干脆。
好比现在,脑震荡啊,他就看了这么一眼。
从进门到现在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就这么来了又走了。
慕卿卿僵硬着身体回到了病床上,她依靠在床边缓缓抬头看着苍白的天花板。
鹤辞临走之前问他有什么还不满意的,这五年以来年最想要的东西,鹤辞从来都没有给过她。
从来没要给过她的东西,要她如何满足?
鹤辞走后
没多久,杰克思来想去还是回到了病房内。
“他早就已经走了。”
杰克进门时,慕卿卿缓缓抬头:“从进门到离开不过5分钟的时间,我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不配得到他的一句关心吗?”
她越说,情绪越发的激动。
她半坐在病床上,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的锤打着铁制的病床,叮叮当当的声响从病房内逐渐传到了护士站。
很快病房外便围观了一群护士,众人想要进门询问,但又停在了门口,没敢推门进去,毕竟在这病房里面住着的是慕卿卿。
病房内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杰克察觉到外面推搡着的人群探出头来解释了一下这才让围观者的护士回去了。
关上门后,杰克沉着眉宽劝道:“不管怎么说,鹤先生的心思是在你这里,江意欢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跟你争宠,我们要做的就是平心静气,迟早有一天鹤先生会停下脚步,发现你的好。”
杰克的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底却并不是这么认为。
当初的鹤辞的确是很爱慕卿卿的,正是因为见过鹤辞爱她的模样,所以才知道如今的鹤辞心里有没有慕卿卿。
但这种话他是绝对
不可能说出口的。
“对,江意欢那个贱人早就已经死了,阿辞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杰克低声的安慰,让慕卿卿暴走的情绪逐渐得到了缓和。
她长吐了一口浊气,这才安然的躺了回去。
就在刚躺下时落在一旁的手机剧烈的响动了起来,她以为是鹤辞打来的电话,第一时间伸手。
然而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时,眉宇间的戾气骤然而至。
“是谁?”
那股子戾气在整个病房内游荡,杰克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追问。
“狗仔。”
慕卿卿紧咬着唇瓣,被咬着的位置逐渐浸出了些许血珠可她就像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
做她们这行的人可以是成也狗仔败也狗仔,所以在听到狗仔这两个字的时候,杰克的情绪立马就被提到了最高点。
他快步冲到了病床边上,双手撑在扶手上:“狗仔给你发了什么?最近这段时间你有做什么事情吗?”
杰克说话的速度很快,眉宇间的担忧压都压不下来。
慕卿卿揉了揉眉心:“我又不是什么刚入行的小姑娘。”
说着她便点开了手机。
“慕卿卿,我手上有点东西,觉得你很有兴趣,所
以想来跟你做个买卖。”
听到买卖二字时,她的神色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
能用钱解决的了的事情都不算什么大事。
“什么东西?”
“前两天我刚好路过了机场,恰好看见鹤总,你猜猜看鹤总大驾光临是为的什么?”
提到鹤辞,慕卿卿不可能不关注:“说。”
狗仔不慌不忙:“三十万,买我一个消息。”
这笔钱虽然对慕卿卿来说并不算多,但30万只买一个消息,也足够让她肉疼一会儿。
如果这个消息不是和鹤辞有关系的话,她当然不会拿出来。
“成交。”
狗仔知道他这是同意自己的价码了,但是他就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把价格说得高一些。
“我在机场看见鹤辞接了一个女人,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原来最近这段时间在跑车界混得风声云起的一简公司负责人就是鹤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