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
江意欢艰难的挪动着身体,好不容易让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由,她伸手拍了拍鹤辞的肩膀。
可男人依旧紧闭的双眸,睁都睁不开。
江意欢伸手推了推他的身体。
“鹤辞,这里不欢迎你,你再这样赖着我就报警了。”江意欢颇有些头疼的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江意欢眉心微微跳动,只能强撑着肩上的重量一点点将他从门外给拖了进来。
江意欢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把鹤辞从地上拖到沙发上。
索性就让他这样大剌剌的躺在地板上。
好不容易将他放在客厅里面,江意欢喘了口气,随后打开了灯。
刺目灯光亮起的瞬间,躺在地上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就在江意欢转身,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时,那微蹙着的眉头又恢复了。
她走到鹤辞的身边,伸手摸了摸额头。
“这么烫?”
江意欢看着面前的这一张脸,原先那些责怪的话,一下子都梗在了喉咙口,她总不能把一个生病的人直接丢在门外。
何况高烧这种事情如果不管的话会越来越严重的。
江意欢想着随后便决定了下来,
等到鹤辞好了之后继续讨厌他。
她起身,从房间的医疗箱里面拿出了温度枪。
滴的一声响,温度枪上的数字立即跳到了38.5度。
超过38度就已经算是高烧了。
江意欢从小医疗箱里面翻出了一个儿童退烧贴。
反正是退烧的东西,原理大概都是一样的,把江意欢将它贴到了鹤辞的额头。
紧跟着她又从房间里面搬了两床被子盖在鹤辞的身上。
主要是因为这地板上实在是太凉了,一个发着烧的人不太适合待在这上面,可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把鹤辞从地上搬到沙发上去。
这一个晚上她都守在鹤辞的身边,后半夜,他的体温才降下来一点儿。
而江意欢也累到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鹤辞缓缓睁开眼睛,伸手拿下了额头上贴着的儿童退烧贴。
黑暗中那一双眼睛盯着江意欢的面庞失了神,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他缓缓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庞,可当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时,又像是触了电,一般的缩了回来。
他怕江意欢醒了,不愿意看见他。
小川的事情,的确是他错了。
鹤辞醒了一会,见江意欢没再动,他便起
身走进了儿童房。
这时候小川睡得正香,他的手上抱着从国外带回来的小熊玩偶,一张小脸皱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鹤辞远远的看了一眼,随后关上了门。
紧跟着,他转身将趴在沙发边上睡过去的江意欢打横抱起。
把江意欢放下后自己则是躺在她的边上,宽厚的手臂将她圈在了怀里,他的脑袋埋进了江意欢的发间。
他拼命的呼吸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整整五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江意欢还活着的感觉。
如今她就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双臂紧了紧,那力道仿佛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面。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许是因为有江意欢在身边。
这一个晚上他睡得实在是好。
“啊!”
“鹤辞!”
次日一早,太阳透过窗边撒在了床上。
而他则被一阵手机的尖叫声给吵醒了。
男人的睫毛微微煽动紧跟着缓缓睁开了,随即单手托着脑袋,轻描淡写:“早啊。”
“你你你!你昨天不是还是在客厅里面的吗?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江意欢伸手扯过,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说话的间隙,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完好
无缺的衣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男人一脸无辜的看着江意欢:“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昨天我靠在门边上休息,一睁开眼睛就已经在这里了。”
江意欢满头疑问。
昨天是她把鹤辞拖进客厅里的没错,可她也没把他往房间带。
“你确定昨天晚上不是你自己进来的?”
江意欢探头问道。
昨天他也累得够呛,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难不成自己昨天晚上睡着之后梦游了?还带着鹤辞回了房间?
“恩。”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
正当二人交谈着的时候,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阵急速的敲门声。
紧跟着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妈咪,发生什么事情啦?”
小家伙严肃的音调好像要冲进来保护她似的。
江意欢瞬间回过神来,她不能让小川知道鹤辞在这里。
她起身拉着鹤辞直接把他往衣柜里面塞:“你别忘记前两天你对小川做了什么,现在小川还在气头上,根本就不想见你,另外,昨天晚上我是看你发烧太严重了,所以才把你带进来的。”
言外之意,她并没有原谅鹤辞对小川做的那件事情。
说完后,她直接关上衣柜门。
就
在小川快要把门敲爆了的时候,江意欢伸手拉开了房门:“没事,这个房子有点不干净,刚才看到一只巨大的蟑螂,把我吓到了。”
小川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说着:“巨大的蟑螂?我还想看看这蟑螂到底有多大。”
江意欢有点心虚,直接推着小川走了出去:“我相信你一定不想看见,晚点妈咪叫上除虫公司的人替房间进行一个除虫大扫除,这样子就能够保证房间干干净净的了。”
小川看向房间内虚掩着的衣柜门,倒也没有直接戳破。
“好。”
二人走到了客厅后,小川抬头:“今天早上我想吃面条,妈咪,可以吗?”
“鸡蛋面可以吗?加点青菜。”
小川点了点头。
江意欢走进厨房的时间小川走到了江意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