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江意欢才反应过来,她眸间染上焦急,“有事吗?”
鹤辞确定危险解除后才松开了她,虽然他嘴上说着没事,但眉头一直紧皱着。
江意欢目光触及到他后背衬衫那一小片血色,呼吸不由得屏住。伤口溢出来的鲜血与衬衫粘连在一块,晕染开了一片刺眼的艳红。
她抿紧下唇,强迫让鹤辞到休息室先坐着,她连忙找出医药箱。
“别动,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江意欢紧张的小脸都不自觉紧绷起来,鹤辞捕捉到她关心自己的情绪,莫名愉悦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掀开衬衫,但是文件的尖角刺穿了他后背的皮肤,衬衫有些粘连在伤口附近,看起来有些无从下手。
江意欢犹豫了片刻,“只能先帮你剪开衣服才能处理伤口。”
鹤辞并没有反对,仿佛任由她去摆布。
剪刀一寸寸下去,露出了鹤辞健壮的后背肌肉,江意欢垂眸,迫使自己专心处理伤口。
伤口看起来有些小深,不过好在已经止血了,应该不用去医院。江意欢细致的帮他消毒完伤口,上药贴好纱布,动作一气呵成。
“好了。”江意欢刚想收拾好医药箱放回原位,
结果突然被他拽住,一把被拽入他的怀中。
鹤辞眸色深沉,紧紧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行为有多危险?”他语气压着怒意,若不是他反应的快,她脑袋必然得砸穿个孔来。
“......抱歉。”江意欢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存在不恰当,闷闷道歉。
怎么说她也是导致鹤辞受伤的“罪魁祸首”
只不过此刻两人之间的姿势显得有些尴尬,江意欢一点点挪动着身体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怕牵连到他的伤口。
鹤辞按住了她,她耳根暗自泛红,她详装淡定说道:“好了放开我。”
“道歉怎么没点诚意?”
江意欢听出了他话中的算计,全身上下都响着警报想要立刻逃离。“那我也帮你处理了伤口,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鹤辞眼眸黑如点漆,倒映着江意欢的面容,她对上他的目光,对这暧昧的气氛感到局促不安。
江意欢后颈贴着他的手臂的肌肤,莫名感觉灼热无比,她才意识到跟鹤辞独处一室有多“危险”,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鹤辞。
她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拉开两人的距离,“不要想着勾.引我,不吃这套。”
江意欢顿
了顿,为了表现自己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慌张,还补充了一句,“在国外的时候见过不少肌肉美男,鹤先生这一套对我没用,不如还是穿上衣服.......”
她话还没说完,鹤辞就气急反笑,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鹤辞大手搂紧她的腰肢,逐步加深了这个吻,气息逐渐变得灼热起来。这个吻急促带着鹤辞霸道的味道,唇齿纠缠,步步逼紧。
江意欢被迫迎合着这个吻,她感觉被亲的晕头转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不自觉缠上了他的脖颈,像是欲拒还迎一般动情勾住了他。
两人气息交集在一起,休息室里的气氛越发的暧昧,都让两人上头无比。
鹤辞一把将她抱起身,丝毫没有要结束这个吻的意思,边缠绵着边往旁边柔软的床铺靠。
他顺势一推,两人倒在床上,鹤辞轻咬住她的耳垂,咬牙切齿道:“别人有我吻技好吗?”
江意欢被他撩的一阵脸红心跳,其实这五年来她身边根本没有其他男人,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自己不会表现的输的很难看。
鹤辞还在进一步深入,大手搭在她的腰间,不断探索。
江意欢脸颊上的红意都快能滴出血
来,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掠过许多交错的场景。她猛然清醒了过来,拉住了鹤辞的手,阻止了他的行为。
鹤辞嗓音略显沙哑,“怎么了?”眸间化不开浓重的情欲,似乎已经上头的不行。
谁知道他这五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着江意欢,她回来后却一直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难得能与她相拥而吻,自然依依不舍。
江意欢移开目光,睫毛轻颤,似乎在阐述着她的顾虑与犹疑。
“该走了,小川还在家里等着我。”
鹤辞情绪退散,眸间逐渐清明。他有些不舍的松开了她,她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她的,只是刚才他感觉到她还是爱着自己的,所以才一时间把持不住。
江意欢连忙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道如何面对刚才的场景。
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不能再离开我了。”鹤辞莫名说了这么一句话,大概是怕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江意欢,或者是江意欢表现出来的让他感到不安。
如此袒露心意,让江意欢不知道如何应对。
她也假装看不出鹤辞放下身段话语中的祈求。“工作室好像还有多出来的工服,我帮你拿一件,
将就先穿着。”
江意欢匆忙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两人之间的氛围也还是有些微妙。
但谁都没有主动捅破这一层尴尬,江意欢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副模样,完全不是她所设想的样子。
车停在了公寓楼下,江意欢松开安全带刚打算下车。
就被鹤辞叫住了,“我知道你这几天都在躲着我。”
“慕卿卿的事情是我中套了,我会解决好,不会让她打扰到你跟小川。等到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再想想?”鹤辞耐下心来给她解释。
江意欢有些惊讶,依照鹤辞的性格,他从来不屑于跟别人解释任何事情,更何况是多费口舌解释被污蔑的事。
他愿意为自己改变性格这一点,真切触动到了她内心深处。
而且她得知祝秋雅原本的捐献者是被慕卿卿做手脚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