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就这样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公寓里,并且将工作都改成了线上办公,全天候都呆在家里。
江意欢要求回去工作室,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抬眼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专心办公的男人,不禁有些烦闷,她已经在家呆了好些时日了。她都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差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拆掉。
鹤辞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与她对视。略微挑眉询问她有什么问题,用英语轻声说了句稍等一下,抬手摘掉了耳机朝她走了过来。
“怎么了?”
“没事。”江意欢抿唇,又没想到他会放下工作过来查看自己情况。只是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在国外独立习惯了,不喜欢被人照顾着。
鹤辞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吓了一跳,用健全的右手忙搂紧了他,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把江意欢放到了自己身边,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说道:“等我开完这个会议,马上就好。”
磁性的嗓音莫名撩人心魄,这话像是哄着小孩般亲昵。江意欢怔了一下,看着他重新带上耳机继续会议。
不难看出应该是高层会议,在讨论着近日鹤氏的股价走向。但是鹤辞毫无避讳展现在她面前,这样的特殊
不由得触动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江意欢对这种会议一向不太感兴趣,大致听了一会,就觉得困倦不已。她打了个哈欠,捡起平板跟笔,随手将自己突发的灵感勾画下来。
画着画着不由得入了神,江意欢忘却了时间。直到鹤辞凑了过来,才让她从稿子中抽离出来。
“很新颖。”
江意欢看着始终是半成品的设计稿,说不上来的遗憾,这一手稿子已经是在两年前规划。也是源于突发的灵感,这两年来零零碎碎画了不少,又修改了很久。
始终没有满意的感觉,而且有部分内容依照目前的技术来看,是没办法投入量产。
如今市面上对概念车的定义褒贬不一,看过很多超前设计的概念车例子,基本都是推出后赢得一小阵热度,又很快淹没。
最后连唯一的打造出来的样板都没有保存下来。
江意欢撑着一侧脑袋,“一两年前我对这个设计很上心充满了希望,我当时跑了很多品牌公司,得出的结论就是实现不太现实。所以注定是一份遗憾的设计稿。”
鹤辞看着这份改动繁多的稿子,眸间掠过思索,“其他公司不行,不代表鹤氏不行。”
这话充分体现了他跟鹤
氏的底气,江意欢其实之前也有想过,但感觉还是不是很成熟,所以干脆作罢。她关掉了平板,没有再提这件事。
“我想去见一见林菀。”
这件事盘旋在她心里许久,从她出院就一直有着这样的想法,她很想弄清楚林菀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而且她从鹤辞口中得知,林菀的事情与他无关后。她就更加好奇了,感觉林菀背后藏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鹤辞当即拒绝,“不行。”
林菀现在被关押在监狱里,但精神状态一直很不稳定,时不时都要转介到精神科去治疗。不排除有伤人的风险,他自然不希望江意欢去冒这个险。
但江意欢非常的坚定,最后鹤辞还是让步了,但是要求要在他陪同下。
病房里,窗户被密密麻麻的铁丝被封的严实,还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塑料。只留了一个小窗让光线进来,显得整个房间非常的昏暗。
这是林菀被抓起来后,第三次进医院了,这次又是自杀未遂。
鹤辞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示意他先进去。
只见狭小的病房里只摆放着一张病床,甚至没有多余的桌椅。床上被子枕头被掀的乱七八糟,但不见人影。
江意欢心
里一惊,以为林菀又找机会逃走了。
随后目光落在了跟床头紧紧相扣的手铐,顺着手铐看去,林菀蜷缩着身体靠在床边。因为位置的局限,她被铐住的双手只能高高举起。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挂在烤架上的鸭子,莫名显得有几分可怜。
林菀比江意欢记忆中上一次见面要瘦了许多,仿佛整个身体就剩下一个骨架,囚犯服像是挂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江意欢抿唇,她曾经冤案入狱,自然体会到里面的滋味。
林菀之前是身骄肉贵的林家大小姐,承受不住也是意料之中。林菀听到动静却没有动弹半分,反而将身体更加蜷缩起来,躲在角落里。
看守的狱警用警棍敲了敲一旁的门,“有人来看你了。”
林菀像是被吓了一跳,浑身都抽了一下。随后木讷的缓缓抬起头,看到江意欢那一刻像是见到鬼一样,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菀声泪俱下,鼻涕紧接着流出来,看起来很是狼藉。
这让江意欢没有想到,她见到自己第一眼不是怨恨,反而是不断的道歉。真像是网络上那些人说的那样中了邪了?但她从来不信这些。
更让她
想着要搞清楚背后的原因。
鹤辞全程挡在江意欢的身前,看见她这副摸样不由得直皱眉头。李元也没查出大多事情,只知道林菀被通缉后,一直都在逃亡,住过很多地方不停的换地方。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现身出来自首。
要是她懂得愧疚,就不会一直换地方逃避追捕,她这个样子更像是被人胁迫。那到底有谁比他速度还要快些。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林菀吸了吸鼻子,不断求饶着,眼泪源源不断涌出来,这恐慌的样子丝毫不见之前张狂的势头。
江意欢无法让面前的人跟那天发了疯朝自己冲过来的女人狰狞嘴脸对上,“谁让你来自首的?”她蹙眉,出声问道。
林菀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像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