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欢转过身像是哄小孩一样,踮脚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好了,回家吧。”
鹤辞才不满足就此,纠缠着她又加深了这个吻。等到江意欢被亲的头晕眼花的时候,他总算才放开了自己。
“你答应过我跟我回家的。”
江意欢想起这个事情,点了点头,确实已经做好了决定。“等我跟小川收拾好大致的东西就过去。”
“后天。”
“太赶了.......”
“明天。”鹤辞还得寸进尺,不给她犹豫的余地,似乎生怕她会反悔。
“好了好了后天。”江意欢只能退一步答应下来。
次日,江意欢回工作室的途中顺带去医院取个体检报告,她跟小川每年都会定期体检。
只不过恰好碰见了一个熟人。
江意欢将报告放回包里,抬眼看向了慕卿卿,看样子她被风波折磨的不行,整个人都瘦削了,小脸尖得只剩下个巴掌了,都揪不出来个二两肉。
“江意欢。”慕卿卿见她想绕过自己,忙叫住了她。
江意欢挑眉,“我没什么想跟你聊的,只不过你再纠缠我,不能确保那些狗仔会不会嗅到风声找过来又堵住你。”
慕卿卿见她提起自
己近日的丑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压下恼怒,冷嗤一声,“你别以为你现在看起来比我光鲜亮丽,我能够有这样的下场,你也不会例外。”
这话听得尤为扎耳,江意欢眸子微微眯起,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警告慕卿卿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招惹自己。
“你要是煞费苦心想要挑衅我的话,大可不必多费口舌。”
说罢江意欢就打算径直离开。
慕卿卿拔高了音调,“你觉得我是来医院检查什么的吗?”
江意欢的脚步并没有停顿半分,显然对她所说的并不感兴趣。
“鹤辞比你想象中还要薄情寡义的多!他们鹤家除了利用我做人工血源!还弄垮了我的身体。”慕卿卿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你觉得我呆在鹤辞身边这五年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江意欢,就算他再惦记着你,他会一次又一次拒绝掉我的诱惑吗?”
江意欢转眸看向她,神色冷淡至极,“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跟我诉苦,让我替你鸣冤吗?”
慕卿卿攥紧手里的报告,举到她的眼前,“三年前一次意外,我有了他的孩子,但我还是没能留住他,也因为这样我永远失去了做妈妈的权利。
原本鹤海波听闻我有孩子了,巴不得我早些进鹤家。”
“后来一听我没得生育了,就一口咬住,不让我踏进鹤家的门。不然这么多年,我费劲千辛万苦都没能成为鹤太太,不少原因就是鹤家的阻拦。”
“他们一家子都这么薄情寡义!你又妄想什么以后他们会对你好,你不是有个儿子吗?我猜应该就是他的吧,你比我幸运点。”慕卿卿的笑容看起来无比瘆人。
“也没有幸运多少,鹤海波讨厌我,同样也讨厌你!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等你放松警惕,将你孩子抢走,再把你踢出家门。”
江意欢皱起眉头,听着她说了好一番话,没由来的烦躁。
“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好上多少!”
慕卿卿的笑声就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低号,充满恶意的诅咒。
她为了鹤辞流产过?然后被鹤家拒婚?
她捡起了慕卿卿丢在一边的检查报告,上面确实清晰写着她不能生育的证明。江意欢情绪有些纷乱,她丢掉了这份报告。
她绝不会相信慕卿卿的一面之词。
江意欢回到工作室,久坐之后才发现自己工作进度半点都没完成,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慕卿卿的话像
是魔咒一样缠绕在她的心头,参杂着久远的当年鹤海波对她恶劣的态度。
江意欢呼出一口浊气,她若是真的轻易相信了慕卿卿的话,说不定就中计了。
但她也忍不住回想起初到鹤家的生活。
她思前想后,还是联系了自己熟络的私家侦探,“拜托务必帮我查清楚这件事。”
对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自然不会推搪,爽快答应了下来。
但压在江意欢心头上的巨石始终挥之不去,她必须要等到一个安心的结果。要是真的像慕卿卿所言,那她绝对不能带着小川回去认鹤家的血脉。
侦探做事非常的迅速,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将调查到的信息尽数汇总给她。
江意欢逐一浏览每一条消息,眸色逐渐沉了下去。
另一边办公室里,浓重化不开的烟味在屋内不断弥漫。
打火机燃起的火影摇曳,许泽又点了一根烟,鲜红的烟头被他夹在指尖,一缕缕飘出的烟雾似乎承载着他的思绪。
许泽阖上眼,没有一刻不在后悔着当初为什么不坚定些。
也许现在不用如此曲折周转,实现在她身边的愿望。
助理推门进来,也被这浓重的烟雾呛到连声咳嗽了好几
下。“许总,您安排的都已经做的妥当了,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嗯。”许泽应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都在他计划里面。
助理看不懂他所思所想,之前一直觉得许总苦等一个女人等得太苦了,现在又觉得好像等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许总好像变得更加不开心了,常常糟蹋自己的身体。
助理小声的提醒道:“老许总那边今天又打来了五个电话,说您再不回去见他,就要将您踢出公司。”
许泽碾灭了手中的烟头,嘴角一扯,“他又给我找了什么样的女人见面?这南城所有适龄的家里估计都清楚我许泽娶不到老婆了吧。”
助理不敢出声,他这番自嘲,听着莫名有些心酸。
“我让你准备出国的东西,准备了吗?”
“许总,您果真想好了?老许总也是为了您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