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炙热的阳光洒落,江意欢目光灼灼,又坚定的回握住鹤辞的手。
“我一直都在,不会离开。”
正如他这些年一直所说的那般,这次换做是她说这种话,陪在他身边。
随着江意欢的安抚,鹤辞心脏回暖,同她一起回到屋内用餐。
吃过饭,江鹤川从学校接回了江鹤恩,她一进屋就扑进江意欢怀中大哭。
“妈咪,爹地,我还没好好的跟奶奶道别,小老太婆太小气了……”
哽咽的嗓音再次让屋内气氛悲伤几度,还是鹤海波上前安慰众人,他面色憔悴声音沙哑:“鹤恩,别哭了,爷爷还陪着你呢。”
最终,为了不让鹤海波过于触景伤情,大家强忍心中悲痛,装作平常心通知鹤家其他亲戚,参加几日后的葬礼。
江鹤恩和江鹤川怕爷爷一人会孤独,兄妹俩都陪在他身边促膝长谈,总算让老爷子脸上的悲伤散去几分。
深夜之际,待鹤海波睡着,兄妹俩这才悄悄来到江意欢房间。
“妈,爷爷睡了,爹地还好吗?”见鹤辞不在房间,江鹤恩担心。
江意欢看着她懂事的模样,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你爹没事,去准备葬礼相关事宜了
。”
“你们也早点睡吧,我没关系的。”
懂事的一双儿女,总是能触及到江意欢心底的柔软。
江鹤恩这才放心的回房,但她没有睡着,索性起来画画。
她将过往与祝秋雅的点滴画了下来,打算送给家人,以此减去他们的悲伤。
她是学设计的,画技也出神入化,人物景色都十分传神逼真。
另一边的江鹤川将前段时间寄给江意欢的信交给她:“这是一个叫许泽的人寄给你的,说是你朋友。”
江意欢看着他紧皱的眉头,有些困惑:“怎么了?你好像对这个人不满?”
江鹤川顿了顿,还是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噗。”听到他说是许泽在攻击鹤氏,江意欢没忍住笑出声:“不会的,肯定不是他,说不定你误会了。”
后来这些年里,许泽用行动证明他已经洗心革面,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也更是同她如同朋友一般。
最主要的是他的黑客技术,根本不可能能成功入侵鹤氏。
江鹤川剑眉皱得更深:“不可能误会,黑客的字迹与这封信的字迹是一样的……”
“好了,你别跟你爸年轻时一样,动不动皱眉太老成!”
他
话没说完,眉间就抚上一只温软的手,舒展开他的眉。
江意欢勾唇浅笑:“好了,那都是过去了,鹤氏有你在,相信下次不可能再让人入侵。”
简单的安抚了江鹤川,她就打开了许泽寄给她的信,看过后按照上面的号码给他回了个电话。
“意欢,好久不见。”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许泽愉悦的嗓音。
这一二十年间,过往的恩怨都被冲淡在时光中。
江意欢已想不起当初对许泽的不满和愤怒,也释然的笑道:“好久不见。”
晚风依旧,再通电话他们已然步入中年。
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给他回电话,许泽理解点头:“我懂,小两口在儿女长大成人后总是希望出去走一走。”
“大家都挺久没见了,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吧?”
许泽的邀约让江意欢眸光微暗:“阿辞母亲过世了,过几天要举行葬礼,这段时间他应该不想出来吃饭。”
祝秋雅的离世让许泽非常惊讶,随即也苦笑着摇头:“是啊,她当年身体就不是很好……”
话题过于沉重,许泽没想继续打扰,于是向江意欢问到了葬礼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后,他便挂了电
话。
三日后,鹤宅。
晴了几日的天,在祝秋雅葬礼这天阴下。
空气中卷带着湿冷的寒风,却也没有下雨。
宾客都穿上了风衣保暖。
鹤辞却依旧只是一身单薄的黑色西装,他高挑的身影静立在祝秋雅的遗照前,身上挂着潮湿的水汽。
江意欢将他的一件厚实外套塞到他手上,秀眉浅蹙:“阿辞,降温了穿上外套,生病了我会担心。”
“好。”鹤辞嗓音沙哑,乌黑的眸底闪逝落寞。
男人乖乖穿上外套后,江意欢又握住他冰凉的手,没再说话。
她知道,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男人,此时心里十分悲痛。
两人牵手站在祝秋雅面前的景象,惹来不少宾客的艳羡。
“这两位还是一如既往的恩爱呀,这都一二十年了,也不见他们感情有过不合……”
许泽带着许繁星来到葬礼时,恰好听见这些宾客的议论。
顺着声音看过去,他见到了记忆中的人,本人的想笑着打招呼,却又碍于现在是庄严肃穆的场合。
“那就是爸爸的朋友?”许繁星也看到了自家老爹的视线一直落在前面一个美艳的妇人身上。
岁月并未在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看上去仍旧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若说出去对方是她姐姐,想必也有人相信,尤其她身边站着那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惹眼又强大。
远远看去,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许繁星惊讶于江意欢的貌美,心底也能理解自家爹地当年那么倾心于她。
“繁星,你在这里呆着,我上去打个招呼。”许泽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朝江意欢他们走去。
“意欢,鹤董,好久不见。”
身后传来许泽的嗓音,江意欢夫妇回头,也礼貌问好。
因她提前就跟鹤辞说过许泽会来,他此刻见到对方,也就并没露出多大反感抗拒。
江意欢夫妇带他到一旁稍微僻静处聊:“怎么突然想着回国了?”
许泽无奈解释:“我家女儿喜欢计算机,听说国内有一个全球闻名的黑客,想回来挑战。”
“我寻思着,既已回来,就索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