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笼罩城市,鹤宅愈发显得肃穆。
江鹤川淡淡挑眉:“下毒了你也走不了。”
见鬼的是,他打心底觉得这女人虽然喜欢跟他斗,但不会做这种事。
毕竟连父母和鹤恩都喜欢相信的人,他再不相信许繁星也都该相信家人的眼光。
男人淡然自信的样子让许繁星感到挫败,夜色已深,她再也斗不起气。
……
玉露山。
寒冷的山林充斥着清新气息,夜空中浩瀚的星空让人沉醉。
江意欢和鹤辞坐在帐篷中看着星空,旁边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茶和三明治
“阿辞,你觉得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她靠在鹤辞怀中,担忧鹤宅只剩下繁星和鹤川。
但同时,她看好戏的意味也更浓。
不知道这对冤家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让他们自己处理。”鹤辞不满现在浪漫的环境下她说起其他,大手扣紧她软嫩腰肢几分:“我们明天再换一座山看日出,就去省内的最高峰……”
他接下来又说了一些旅行计划,时光在点滴中流逝,江意欢偶尔应答一句,心中暖洋洋的。
暮色破晓时,空气也到了最寒冷的时刻,她裹紧自己的衣裳忍不住调笑:“阿辞,你
这是要把昏君当到底。”
大早的就把鹤氏甩手,只为了跟她在一起享受生活,现在自家儿子的那些事不是特别严重,他都是放养磨练。
鹤辞习惯的给她披上一件厚实外套,勾唇浅笑:“只做你一人的昏君。”
在往后将来的时光中,没有谁比她更重要。
恰巧这时,一缕金色的阳光或开云雾,洒落在山头两人身上,让此时的鹤辞整个人也多了一层金光,连带着他说的情话听上去都宛如庄严圣洁的誓词。
这一刻久久的刻印在征意欢的心中,心脏的节拍被打乱,她脸色染了几分朝霞的红:“嗯,我们再这么旅行下去,我就要爱上这种养老生活了……”
鹤辞似看出她言语之下的意思,牵着她的手走到山崖栏杆边:“你在设计工作室的那些事,也都有可靠的人继承,现在当甩手掌柜,是给年轻人磨练的机会。”
江意欢总觉得他是在一本正经的忽悠自己,可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好,希望小川能跟繁星好好相处吧,别总见面就是仇人。”她又将话题回到了江鹤川两人身上。
她也不是要给他们拉媒作配,只是不想看到这两孩子一直争吵下去。
鹤辞在一旁
安慰:“放心,他俩总不至于把鹤宅拆了。”
此刻两人谁也没想到,他一语成谶。
当天晚上,许繁星见江鹤川又点起了高档餐厅的外卖,啧啧摇头:“大少爷,没想到你读这么多书,不知道外卖不干净?”
“你本来情商就低,要是被这垃圾外卖吃的更加脑干缺失怎么办?”
“更主要的是,要一不小心吃死了……”
江鹤川来到她面前,面容淡漠:“那行,你去做饭。”
“毕竟在我家住着也没收房租,开始你的表演。”
许繁星:“……”
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多嘴?
不对,是这男人这两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以这种用魔法打败魔法的行为让她下不来台!
难道是学聪明了?
面对他的这个要求,许繁星当然拒绝了。
只是,拒绝无效。
一听江鹤川居然要给自己爹爹打电话,她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我知道了!我去做!”
看到她气结的小模样,江鹤川淡淡垂眸扫着她握住自己的手,心中悄然划过涟漪:“放开。”
许繁星这才反应过来,宛如被病毒瘟疫触碰一般迅速甩开自己的手,拿出湿巾优雅擦拭。
“大少爷,你
要是想早点吃上饭,也赶紧过来帮忙,”
她阴阳怪气的称呼,让江鹤川好看的唇边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晚风一吹又荡然消失。
两人一同在厨房忙碌,许繁星自是想尽了心机和办法,要给这大少爷使绊子。
可是一番操作下来,江鹤川身上依旧滴水未沾,贵气自如。
她只能最后在菜里面加了几勺盐,皮笑肉不笑的将菜端到桌上:“吃吧。”
最后一道菜上桌,她想外出散步缓解一下郁结的心情。
又不吃饭?
江鹤川深深的看了她纤瘦的背影一眼,缓缓拿出手机:“正好吃饭,给叔叔打个电话问候……”
“江鹤川!”
话没说完,许繁星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回来,气急反笑的瞪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我?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
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其他原因。
江鹤川眸光沉凝:“你才是。”
他不懂这个女人在气什么,饭都做好了不吃,难怪手腕细的跟随时能骨折一样。
自己喜欢她?笑话,这么多年他从未喜欢过谁。
当然,她也不会是例外。
许繁星最终还是怕他跟许泽打电话,再没胃口都坐下来跟着吃了几口饭
监督。
直到他吃过后,她才无语的来到后花园散步。
这里被鹤辞打造成夜景花园,用来江意欢晚上睡不着时带她来这里散步的地方方。
想起曾经鹤恩跟自己说的这花园来历,许繁星心中艳羡。
爹地还一个劲的催婚,要是她的另一半没有鹤叔叔的这种心思和浪漫,她都没什么兴趣。
从江鹤川的房间能看到夜景花园,见许繁星还一直在里面逛,他微微抿唇。
正想着她是不是又要打什么主意来坑他时,刚才还在散步的人影突然一下歪倒在地。
许久,没再见她站起来。
江鹤川皱眉沉思一会,还是来到花园中查看她的情况。
许繁星也真是郁闷,好好的散个步突然一个崴脚从小台阶摔下去。
脚踝处的刺痛告诉她,这扭的一下还挺严重。
她轻叹着摸着自己空空的口袋,一股无力感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