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瞪大眼睛看向我这边,只是因为被掐着脖子,所以说不了话。
“你威胁我!?”我皱起眉头。
“威胁?如果我想杀你们,难道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吗?”妇女指了指身旁的尸体。
我强忍着怒气,让她先把胖子松开,不然他真的要死了。
妇女也没有勾了勾手指,那尸体立马将胖子松开,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我去你姥姥的八月十五大月饼!老子...”
胖子骂到一半,背后的尸体立马将胖子的嘴巴捂住。
“怎么样?现在能谈事情了吗?”妇女问。
我深呼吸一口,“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不能帮,这铜签不是你的,帮了你,就等于害了你,你不知道因果么?”
谁知道妇女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我说话有那么好笑么?你已经第二次笑了。”我怒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整件事都推测出来了,没想到你只是看到表面而已。”
“什么表面?如果你将这不属于你的铜签用了,我帮你做了事情,那就等于你欠我一个因,而且这个因还是你用了别人的,还起来就会麻烦数千倍。”
我以为她真的不懂因果关系,所以我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懂。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你们会去乱葬岗?从哪儿发现了这里的地址?然后刚才你自己对我的行尸说了什么?”
“是你引导我们去的乱葬岗啊,然后在棺材盖上发现你留下的线索,我....”
忽然,我猛地想通了,瞬间头皮发麻,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像怪物的妇女。
“你已经想到了对吧?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是局外人,我没有亲口跟你说铜签在谁手里吧?那地址确实是我写上去的,可是也没叫你们来吧?
更重要的是,是你自己发现了铜签,然后又将铜签给了行尸,这期间我可都没参与。”
我头脑发涨,妇女说的都没错,但却很怪,就像你明明知道凶手是谁,但由于证据不足,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逍遥法外。
这个妇女就是钻了这种因果的空子,全部都是她一手安排计划的,可是也都是你自己一头扎进去的。
“不!是你控制行尸将铜签还给我的。”我说。
“你到现在还不死心么?我只是控制行尸拿着铜签站在这里,何况...你忘记你们要进来这里的时候,我是不是阻止了你们?是你们硬闯进来的。”妇女摇了摇头。
我沉默良久,不禁在心里面对这个妇女的计划感到佩服,如果期间有一步我没有按照她的预料去做,那么她就失败了。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我只会画棺。”我如实地说。
“我知道,在春天孤儿院里,有个叫秦阳的小男孩,你帮我暗中照看他一个月便可以。”妇女淡然说道。
本来我以为妇女会让我做什么强人所难的事,没想到是一份看小孩的差事。
“就这么简单?没有其他要求?”我问。
“简单么?可惜我做不到了,所以只能拜托你,唯一要求,别让他死。”妇女说。
我捏着下巴犹豫半刻,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妇女便将铜签递给了我。
接过铜签后,妇女便让我们离开,从此她不会再找我们麻烦。
但胖子吃了哑巴亏,当然不乐意,所以踩着瓦罐就要掏出符咒来拼一下,结果被妇女行尸一脚踹在屁股上,摔了个狗啃泥。
“你姥姥的!有种你就控制行尸将我脑袋砍了,你们赶尸匠不都爱这么干嘛?来啊!”胖子嚷嚷着。
我怕这妇女真会这般做,我拉着他连忙往外走。
“我们赶尸匠不会用尸体去杀人的,刚才掐你脖子也是逗逗你玩,你在污蔑我们这一行,那也别怪我给点教训你。”临走前,妇女在身后淡淡地说。
这不说还好,一说胖子的火又冒起来:“放你的吉娃娃屁!污蔑你们赶尸匠?!我俩四只眼睛看见你们赶尸匠杀人!还用镇魂钉将其魂魄钉住!”
俗话说的好,揭人短,如杀其心,胖子再这样说下去,我俩真的得挨钉子了。
所以我回头和妇女说,这只是他一时的气话,可能是脑袋摔傻了。
谁知道妇女把我们叫住,我心里一紧,该不会真和胖子计较了吧?
“你刚才说,看见我们赶尸匠杀人了?在哪?什么时候?”妇女问。
胖子也不客气,直接将乱葬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当然有一定的添油加醋。
妇女听完后,脸色立刻不对劲,连忙走去神台上了一炷香,然后在香灰里画着一条条线。
良久,她才停下来,走回我们面前。
“那个摊主,当时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没有隐瞒,将摊主说的有关赶尸匠老太婆的事情告诉她,顺便还说没想到她是这么年轻的。
“你们被他骗了,我的原话是,来西郊区东南乱葬岗第三个墓,打开棺椁便能看到铜签。”
“而且,那个所谓的老太婆赶尸匠,是我母亲,也就是你们开棺看见的那具白骨,但我没提及过她。”
妇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只是我和胖子更懵,因为那卖假货的摊主根本没提过这些,简直就是两个版本!
“那摊主只跟我说,我爷爷的铜签在当年全被一个老太婆收了,我和胖子推测是赶尸匠,才去乱葬岗碰碰运气。”
“如果不是刚好看见有四具尸体抬着一副棺材,刚好挖开一座墓,我们根本不会知道棺材里面的地址,我们也是在那边看见赶尸匠控制尸体杀人。”
妇女听完后,反应很大,她捉住我的手,追问我当时乱葬岗发生的事。
我也没有隐瞒,将乱葬岗的事情一五一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