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王虎手里的大黑星喷出道火光,一名冲到跟前的免人胸口飙血惨叫着倒下。
最后一发子弹打光,手枪也空仓挂机了。
“该死!”
暗骂了一声,他还来不及换上弹匣,另一个免国人冲到跟前挥刀就砍。
情急下王虎急忙往后退,可还是稍慢了一步,刀刃在他右肩留下道深可及骨的伤口。
对方凶猛异常,第二刀又劈了过来,王虎身后就是老板退无可退。
正当他咬牙准备跟对方拼了时,一把飞来的凳子却救了他们一命,面前这人直接被凳子给撞翻在地。
王虎趁机忍痛捡起掉在面前的开山刀,一刀砍在此人脖颈处。
“老板我来了……”说话间张扬脚尖挑起另一把刀,双手各持一刀如出闸猛虎,从人堆中生生劈砍出一条血路。
连接砍翻好几个,总算来到陈光生面前。
“走!”
没时间说多余的废话,他拽着老板一条胳膊,朝离此最近的窗口跑去。
王虎见状,咬牙跟在两人身后。
一路上张扬如战神附体,冲到面前的敌人被接连砍倒,甚至连阻挡片刻都难以办到。
一口气冲到窗户前,张扬一边挥刀与冲上前的敌人较量,一边冲着外面吹了声口哨。
早已配合默契的麻杆两人,听到哨声立刻猛打起方向盘,半途中的汽车径直掉过头来,直奔人群而去。
“来啊,撞死你们!”
面对蜂拥而至的刀手,麻杆此刻也发了狠,猛踩着油门不放,脖子上青筋直冒。
几个没长眼的直接被撞飞,其他人只是徒劳的挥刀给车身刮痧。
哐哐哐,车头一路撞翻了四五个人加上两个摊点,‘吱嘎’一声停在窗户下。
“跳!”张扬大喊。
二楼窗户离地面大概有五米的高度,王虎当先跳了下去,在地上翻滚两圈便停住。
轮到陈光生了,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眼中稍有犹豫,一发狠从窗口跳出。
这一跳,差点没把陈光生老骨头摔折,半天直不起腰,王虎回头一看,追兵马上就要杀来,连忙把老板拽进后座。
一边冲驾驶位上的麻杆咆哮道:“你特么傻了!快开车……”
“吼锤子,我大哥还没上车,你特么要是怕死,就赶紧下去!”麻杆比王虎还激动的吼道。
两人果真够义气,明明追兵已经追上来,麻杆硬是忍着没踩下油门。
负责断后的张扬终于在追兵杀到前,从窗口一跃而下,车顶都被踩凹了下去。
“开车!!!”
嗡!
汽车引擎咆哮,像头疯牛一样载着车顶上的张扬狂奔而去。
当他们从驻军营地驶过,门口站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士兵,似乎根本听不见后方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还好冲出来了,要是没有张扬他们接应,今天可能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那里。
陈光生无意中的一个安排,等于救了大伙儿一命。
王虎挨了两刀,带出去的小弟也全部折了,在车里狂躁的不停爆粗口。
老板的脸色也十分阴沉,大概是从没遇到像甲龚臣这样不讲规矩的人,险些丢掉老命。
只有麻杆露出肉疼的神色,他在心疼老板座驾后备箱里那两百万现金。
事情没解决,钱也白白打了水漂。
甲龚臣的人大概也没料到他们还能逃出去,沿途倒也没安排人手围追堵截,麻杆驾着车有惊无险回到老板的山庄。
众人来到客厅,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张扬脸和衣服上溅了不少血水,不过他身上实际上只有几处皮外伤,连药膏都用不着敷,衣服上这些血都是敌人的。
倒是王虎伤得最重,右肩上的刀口深可及骨,险些没把他胳膊卸下来。
这家伙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的硬气一点,私人医生替他缝合伤口时,硬是忍住了没有吭声,只是额头上汗珠像雨点一样掉落。
“麻药好像打的不够。”麻杆小声提醒,换来王虎怨毒的眼神。
这一切都是三人闯的祸,结果挨刀的却是他,王虎心里非但不感激他们救了自己,反而更加怨恨。
陈光生脸色阴沉连打了个好几个电话,甲龚臣不讲规矩的做法,已经激起了这位大佬的杀心。
只是对方背景雄厚,又是在别人的地盘,硬碰硬只怕讨不到好。
打完最后一通电话,陈光生额头的褶子非但没有舒展,还皱的更紧。
支开屋里的闲杂人等,他显然有重要的话要跟心腹们说。
“老板说吧该怎么干?我们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管他什么蒙都的小舅子,只要您一句话,我马上召集所有弟兄跟他们拼了!”
王虎十分莽撞的嚷嚷道,拳头举起又轻轻放下,刚缝合的伤口还痛着,不敢用力太猛。
拼?
那也要有拼命的本钱才行。
军阀蒙都才是周边几个城市的实际掌控者,手下控制着一支近万人的部队,他们拿什么跟对方拼?
陈光生摇摇头,对这个心腹手下今天的表现颇有些失望。
他刚要说话,屋外传来女儿焦急的喊叫声:“张扬!张扬……”
没等老板发话,大小姐陈雨潇已经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张扬你怎么样了,听人说你伤得很重……”
满屋子的人在陈雨潇眼里仿佛成了空气,她眼里只有一个人,径直来到跟前。
张扬只擦了擦脸,沾满血迹的衣裤还没来得及换,外表看起来是挺凄惨的。
实际上这几乎都是别人的血。
“我没什么……”他忙解释。
可是陈雨潇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已经亲自动手脱他外套,还一脸认真的警告:“别动,让我看看。”
这是担心还没过门就成了寡妇,检查的非常仔细,要不是张扬用力拽着腰带,估计连裤子都保不住。
“不要闹,老板还在。”
注意到陈光生的脸色不是很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