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家叫过来,我有几句话说。”
张扬来到花坛边站了上去,豹哥就在对面,有种唱对台戏的感觉。
大伙儿一窝蜂的围拢,豹哥在旁边吼了几嗓子都没人搭理,气的脸都黑了。
“都静一静,静一静!大哥有好事给大家宣布。”
麻杆提着颇有些重量的手提箱,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都是一叠叠的钞票。
钱这东西谁不爱,众人迅速安静下来,眼里带着几分疑惑和几分期盼。
张扬果然没让他们失望,当众宣布凡是上次参与行动的人员,每人奖励现金五千!
上次跟甲龚臣那伙人火拼,所有的外保全都参与了,自然是人人有份。
其他人就只能眼馋的看着了。
五千块说多不多,但对没什么油水的保安而言,绝对算是一笔意外之喜。
现场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保安排着队依次上前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份奖金。
花台边欢天喜地,无数道羡慕的眼神注视着,内保们低头瞅了瞅身上笔挺的黑西服,忽然感觉这身衣服穿着也不香了。
发完奖金,大家心情愉悦的继续干活,脸色不好的阿豹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多半是告状去了。
见识过张扬的厉害,豹哥现在是没胆量直接跟他叫板,只好去找经理大倒苦水。
满肚子坏水的两人躲在办公室密谋合计,最后也没琢磨出什么好点子。
这个张扬可不是普通员工,背后有老板撑腰,经理就算在金樽只手遮天,也不敢无缘无故把他开除了。
即便是王虎,也只能通过他们来打压张扬,正是因为有老板在看着,他也不敢做的太过。
经过几个钟头的清理,路面障碍已经清除一空,却迟迟不见阿豹露面,连平日的例行训练都没人主持。
大家乐得轻松,巴不得阿豹一辈子不出现才好。
……
金樽关门歇业近一个星期,今天重新开业,很多熟客还不知晓,所以整个晚上显得都有些冷清。
经理见没什么客人,背着手回了办公室。
把门一关来到沙发边躺下,打起了盹,等他再次睁开眼一瞧,墙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外面音乐怎么停了?
往常这个时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就算今晚生意不怎么好,也不该这么冷清才是。
这帮狗东西,又在偷懒!
刘经理嘴里骂骂咧咧,推开门走了出去。
空空荡荡的一楼大厅,只有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卡座上空荡荡的,音乐早都停止了。
别说客人,周围连一个服务员的身影都没。
不会是见鬼了吧?
“人呢,都到哪儿去了?”经理对着空旷的大厅吼道。
“刘经理。”
几个坐在阴影中的人站了起来,黑咕隆咚差点没把他给吓到,等到对方走近才看清是这里的保安。
这时在休息室跟几个同伴玩扑克的豹哥也听到动静,快步跑了出来。
“这里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了,其他人在哪?!”
他显然也不清楚情况,瞪着对牛眼大声喝问道。
“今晚没什么生意,客人早早就散场了,刚才张扬他们说请大伙儿去吃宵夜……所以大家就都跟着走了,只有我们几个留下来值班。”
保安小声的道,看样子他们其实也想跟着去,只是因为要值班才没能如愿。
“什么,又是张扬,他敢自作主张!”
刘经理气的直拍桌子,对方根本没把他这个经理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所有人包括那些保洁都被叫去吃宵夜了,竟然没人叫他!
阿豹就更别提了,当个安保主管,手下人都走光了还不知道。
对方要不是自己的亲信,刘经理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光,让他长长记性。
他那张肥脸都皱成一团,才几天时间,这个张扬就开始夺权了,继续这样下去,大伙儿只听这个人的,他这个经理就成了摆设。
一山不容二虎,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他赶走。
离金樽一条街之隔,就是当地有名的美食街。
沿街两边摆满各种免国特色美食,也有不少华国人来此经营夜宵摊。
在深夜十二点的街头,热闹依旧不减。
其中一个支着塑料棚的大排档前,只有两桌客人,老板光着膀子正低头切着菜,菜刀起起落落在菜板上发出‘哚哚哚’的密集声响。
忽听耳边有人问道:“老板,我们人有点多,你这儿能坐得下不?”
人多?没看这里还空着七八张桌子,再坐个三五十人都不是问题。
老板把刀往菜板上一剁,擦擦手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瞅着面前这几个年轻人。
对方还穿着工作服,不用问,一定是附近哪家夜店的员工半夜饿了过来吃宵夜。
他这夜宵摊经营的还是国内那一套,当地人基本不会来光顾。
几个人也没关系,反正是来照顾生意的,只当对方刚才说那话是开玩笑。
招呼道:“进来坐,这里烤串炒菜凉菜炒饭面条都有……”
“哟,东西还挺全。”走在前面的麻杆点点头,接过老板递来的香烟。
又指了指里面,重复道:“我们人来的可不少,你这里坐得下不?”
老板无语了,没看到这儿还有不少空桌,就算不够后面那块空地,还能摆上几张桌椅,怎么可能坐不下。
“你们到底多少人?”他忍不住问。
麻杆扭头往身后瞥了眼,呶呶嘴:“你自己看吧。”
老板不信邪的朝那方向望去,只见街口浩浩荡荡走来一大票人。
“嚯,这么多人!”
老板为刚才的狂妄深感愧疚,马上给了旁边还在低头玩手机的儿子后脑勺一巴掌。
大声骂道:“还玩你奶奶个腿,没看见来活儿吗,快去把那几张桌子全摆上,还有冰柜里的肉串拿出来……”
这可是一两百人,不可能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