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还有几分侥幸的想法,说明他还不够了解免国这里的军队。
回到自己的床位,还在思考着苏国富的话有几分可能,对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令他稍微感觉有些不安。
三天时间很短,看来他需要未雨绸缪,两天后如果老板那头还没消息,就只有铤而走险了。
越狱。
说起来容易,这外面可就是军营,驻扎着一个营的军队,稍有不慎小命就没了。
所以至今,这个监狱还从没有人越狱成功过。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张扬也不愿干这种提着脑袋冒险的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进来时他早已查看过牢房四周,除了那扇铁牢门,这里连扇窗户都没,想要无声无息逃走,基本不可能。
只有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三天时间,这四个字仿佛成了种魔咒,在张扬脑中挥之不去。
然而事实证明,苏国富说的也不一定准,这还没到晚上,被称为刽子手那名上尉再次出现,背后还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
看见他来到牢门前,不少囚犯下意识的瑟瑟发抖起来,不知道这次又要枪毙几个人。
没让大家苦等太久,刽子手进到牢里,宣读了这次死刑名单。
被他念到名字的囚犯,吓得跪在地上哭嚎哀求,这么做显然没有任何作用,两个士兵上前,拿出沉重的脚镣带上。
这是为了防止心知必死的情况下,临死反扑做出冲动的事。
也是为了避免麻烦。
双脚被带上镣铐,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门外一队士兵负责持枪警戒,只要犯人稍有异动,就会被乱枪射杀。
这方面他们已经相当有经验,不给犯人任何机会。
犯人们全都屏住了呼吸,心里默念不要有自己,这个刽子手处决犯人,似乎有一定的随机性。
有些刚进来的新人也在这个名单中,他一口气连续念了七八个人的名字。
虽然张扬的名字暂时还没出现,他却不敢有丝毫的侥幸。
说不定这次集体枪决,就是特意为他安排的,最后还连累了这群倒霉鬼们,跟着他一起挨枪子儿。
当刽子手快念到最后一个人名字时,故意暂停了片刻,等所有人都放松下来,他才接着念道:“……卡奈蒂、张扬。”
他喜欢看着这些人临死前绝望的样子。
该死的直觉,果然又让张扬猜中了,他只能在心里苦笑一声,看着士兵戴上脚镣。
他不是没想过现在动手,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先制住刽子手,然后挟持对方强行闯出这里。
看了眼门外那队持枪戒备的士兵,他只能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心。
这么做成功率太低,多半还没等他靠近刽子手,就被乱枪给打死了。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送你们上路。”刽子手见所有死刑犯已经戴好了脚镣,冷漠的‘安慰’了一句,便带着士兵转身离去。
张扬扭头看了眼苏国富的方向,对方背靠着墙半躺在床上,见他望来,不无得意的笑了笑。
他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吧,我没骗你吧。”
“艹,我特么宁愿你骗了我。”
张扬难得骂了脏话。
蹲下身去,查看起脚上的镣铐,耳边尽是那些被宣布明天将被执行死刑的犯人绝望的哭泣声。
几十岁的人了,哭的无比凄惨。
不过也情有可原,换谁知道明天自己就要挂了,也很难继续平静。
张扬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估计哭的比他们还要响亮。
以他的个性,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的。
脚镣足有五公斤重,锁在两腿脚踝位置,间距大概五十公分,步子迈大一点都可能把自己绊倒。
它需要用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不把这东西解决了,想越狱是痴人说梦。
他左右扫了眼,找来一根小木棍塞进锁孔里捅咕了几下,一不小心木棍就折断了。
身边找不到什么结实的工具,哪怕是一根铁丝也好啊。
他起身正要去寻找,苏国富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别白费劲了,这锁就算弄开了又能怎么样,外面全是当兵的,难道你还能逃得出去?”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他逃不出去?
张扬懒得回答,总感觉这家伙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
苏国富大概是在这里憋得难受,别人不理他还在自顾自的说:“你还不如听我的,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就赶紧找找,或许能救你一命。
不过现在时间挺晚,明天一早你们就要排着队去枪毙,怕也来不及。”
这尼玛是故意耍着人玩,张扬要是有什么过硬的关系,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
他正想走开去忙自己的事,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人,而且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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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跟军方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她肯出面或许有用。
只是怎么才能联系到她。
上次连个电话都没留下,就剩一晚上时间要去哪儿找到她。
或许她根本就不在多邦,而且自己也出不去啊。
刚冒出的希望瞬间又破灭,还是想想怎么越狱出去比较现实,或者,这个老头能帮到他?
张扬瞥了眼苏国富,心中一动,问:“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在外面找个朋友,也许她能帮到我。”
苏国富摇头:“我也自身难保。”
说完见张扬直勾勾的盯着他,只好耸耸肩说:“好吧,就算我有办法,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就知道这家伙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感情早挖好坑等他自己跳进来了。
“开个价,你要多少钱才肯帮忙?”张扬很直接,他跟苏国富才刚认识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还是不谈感情直接谈钱更合适。
他问出这话,谁知苏国富却笑着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在这鬼地方,我要钱有什么用?再说,你比我更有钱吗?”
这话说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