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什么?”
“否则,如同此树——”
石磊话音落下,挥剑猛砍。
门口一棵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桃树应声而断。
砍树的难度比砍人可高太多了。
能一剑砍断这么粗的树干。
砍人只会更轻松。
骨头硬度是高,但在现代工艺制造的武器面前,比木头可差远了。
木头硬度不高但是韧性十足,力量不足,砍进去几公分就会被死死卡住,拔都拔不出来。
人呢?
都不需要非常大的力量,只要发力足够干脆就行。
人体组织在锋利的武器面前没有丝毫防护力可言,连树皮都不如,更别说树干。
在场的都是练家子,自然明白这一剑的威力!
所以,全场震惊!
包括王振。
包括王娜。
全部目瞪口呆!
这可是长剑!
这么粗,用砍刀都不见得能砍断。
何况是剑!
这得多强的力量?
这得多透彻的劲儿?
这要是砍在人身上,谁能扛得住?
尤其是王振。
本来想软硬兼施地逼迫石磊接受徒手搏击车轮战,用这种方式赢走那件国宝。
却没想到石磊直接加大赌注,不玩还不许走,更露了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剑法,虽然砍树这招这跟剑法没啥关系。
石磊则非常满意自己的威慑力:“有谁不服?”
这时,一个年轻人跳出来:“石磊,你不要太嚣张,混江湖得守规矩,不然迟早会被群起而攻之,到时候整个世界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信不信?”
“不信。”
“你……”
“还有你说什么?群起而攻之?你们刚才在干啥?不是群起而攻之?哦,现在我顺了你们的心意,给你们一个群起而攻我的机会,还很大方地让你们可以使用武器,怎么都怂了呢?”
“你……”
“你什么你?有胆量,你给你的同伙们做个表率,但凡你敢主动攻击我,我都高看你一眼,否则,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你……”
“结巴了?还是痴呆了?只会说这一个字,说你们是无胆匪类还是夸你们了,你们不只是没胆,连脑子都没有,就是一群废物,几十年的功夫都练到脸皮上了,除了脸皮厚啥也没有,呸!”
“我……”
“不敢动手就缩回去,让你家长辈出来,哦,可能你家长辈比你更窝囊,情有可原,能带出你这个小乌龟的也只有大乌龟了。”
石磊毫不留情地骂回去。
动手都不怕。
动嘴更不怕!
骂人,他很在行。
平时没什么机会发挥,今天可算是抓住了机会。
得罪人?
呵呵,得罪这么一群无胆小人算什么得罪?
再说了,是这些人先得罪他的。
这要是不还击,他还是个男人吗?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他看似身单力薄,可实际上却隐隐占据了上风,因为他拿捏住了这一群人的要害。
这一群人,心不齐,胆不壮,贪婪而没胆气,人众而心不齐,谁也不愿意第一批冲锋陷阵,都想躲在后边捡便宜,最关键的是,都被他展示出来的武力震慑住了。
他的战绩太辉煌,而且心狠手辣下手几乎不留活口,把这些人吓住了。
这种情况下,他越嚣张越安全。
只是,他来高阳县的目的是挖掘那件国宝,而不是跟这一群人斗嘴。
但想要顺利取出国宝并且运回首都,就必须解决这群人,至少得让这群人再也不敢再惦记他的国宝。
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过了今晚,再没办法把这群人全部集中在这里。
必须逼迫这些人站出来。
必须打一场。
必须分出个胜负。
想到这里,石磊朝王娜说过的那个猴拳高手郑海勾了勾手指:“老头儿,出来。”
坐在一道矮墙上摇着蒲扇看热闹的郑海愕然:“我?”
“就是你。”
“怎,怎么了?”
“听说你很能打,来来来,较量较量,既然你们都不敢主动出手,那我只能挨个儿点名了,别着急,一个一个来,先从最能打的那一个开始。”
郑海急忙摆手:“不,不行,我不能打,你看我这小身板,像个能打的吗?”
确实,郑海才刚一米六左右,干巴巴小老头儿一个,浑身上下没几两肌肉,穿这个大白背心,摇着蒲扇,活脱脱一个放羊老汉,跟高手完全不沾边。
如果是冬天,这身打扮还比较吸眼球。
可这是夏天,村里城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小老头儿。
石磊冷笑:“不能打,你来这里干什么?看热闹?”
“对对对,看热闹,就是看热闹来了。”
“那你交门票钱了吗?”
“啊?还要门票?”
“不然呢?把我们当什么人了?街上遇到耍猴的都要扔几个铜板呢,我们这么一群大高手连耍猴的都不如?”
“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就把门票钱结一下。”
“我……”
“别墨迹,刚才不挺阔绰?一口气拍了两件上百万的好东西,把东西留下就可以走了。”
“我,我要是不给呢?”
“那就打一场,嗯,按照你们刚才的规矩赌一把,群英阁娜姐做裁判,你赢了,放你走,你输了,把东西留下,别说我霸道啊,你们这群人刚才就是这么对我的,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郑海眨巴眨巴小眼睛,四处打量片刻,又瞅了瞅面无表情地王娜,忽然叹了口气:“算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认栽,”说完把刚刚花了二百四十多万拍下来的古玩放在娜姐面前,拎着小马扎和蒲扇摇摇晃晃离开。
石磊没阻拦。
这个郑海的反应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高手?
这哪里像个高手?
一点脾气都没有。
被打劫都不敢反抗,仿佛被打劫的不是价值两百多万的古玩,而是两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