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晏泽顿时收回了想要挂断电话的手。
“你说的是真的?”
得到乔蔓月肯定的答复,宗晏泽握住手机,眉眼锋利无比,
没错,他不甘心把江晚安让给别人,更不甘心败给伏城。
“我答应你了。”
……
当晚,城北一处隐蔽的小仓库里,突然跑出了一个疯子。
他一直念叨着:我不是人,我不配做个父亲。
不但如此,他只要见了人,就下跪说对不起,说再也不赌了。
几天后,江建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院外,一辆黑色轿车停下,伏城下车,看到迎上来的院长。
“伏教授,你怎么会亲自过来?”
“我来看一个病人。”伏城如实答道。
这家精神病院的院长曾在一次学术研讨会上听过伏城的观点发言,对他有着超越年纪的敬佩。
得知伏城要去看的人时江建华,院长神色有些凝重。
“他是今天一早被人送到我们这里来的,有人匿名支付了三十年的费用,意思是不要让他有出去的可能。”
伏城眼眸微深。
江建华偶尔还有清醒的时候,看到伏城同样怕的发抖。
“是谁把你逼成这样的?”
其实早在当初江建华被保释之后,伏城就知道乔蔓月和此事有关,但这次江建华不但被逼疯,那些高利贷债主甚至一夜之间消失了,十分怪异。
伏城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没有让江晚安知道江建华被送入精神病院的事,打算问出江建华背后的其他人便回去。
江建华坐在雪白的房间里,痴呆一眼看了眼房外,当发现没有医生只有伏城一个人的时候,顿时露出惧怕不已的神情。
“是乔蔓月,肯定是乔蔓月,是她想杀了我,还有一个男人,他说他要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江建华像一个垂死挣扎的狗一样扑到伏城面前:“你救救我,我好歹江晚安的爸爸,是你的岳父啊。”
伏城冷眼看着他。
有人早他一步动手了,要不然江建华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太好。
他会被丢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为了生存,一辈子屈辱卑微的活下去。
伏城骨子里并不善良,尤其是对待到伤害过江晚安的人。
“你对你的女儿有过心疼和愧疚吗?”伏城突然问道。
像是不明白他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江建华呆了片刻,才心虚道:“她好歹是我的女儿,身上流
着江家的血,从前我对她也是很疼爱的……”
说到这里,江建华不小心触到伏城黑的能看出其中狠意的眼眸,顿时吓了一跳。
“没错,我对自己的儿女不好,但他们就对得起我吗?天底下哪有送亲生父亲去坐牢的女儿?”江建华死不悔改道。
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伏城漠然起身。
江建华见他要走,顿时想要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他身后拼命叫道:“不,你别走,只要你能让我出去,我一定会好好对晚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她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没了父亲啊!”
自以为这些话能够打动伏城,不想他停住脚步,声音冷峭:“她缺失的爱,我都会给她补上,用不到你,对她来说,你这个父亲从此以后和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江建华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你再也没有机会从这里出去了,好好享受吧。”
将他送到这里的那人希望他生不如死,正好,这也是伏城的希望。
看着伏城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里,江建华总算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他伏在地上,痛苦的哭叫起来。
……
江晚安先是去学校
看了江亓,回到家里不见伏城,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我今天签约了W.N娱乐,伏城,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新签的公司很不一样,不但合同中所有的条例优先权都在她的手上,单是利益分成也是她占大部分。
江晚安有一种人生迈向新开端的感觉,迫切的想找伏城庆祝一番。
伏城的声音温柔中夹杂着抱歉:“晚安,今天我要很晚才能回去。”
心底的喜悦因为伏城的话冲淡了不少,江晚安愣了愣,忍不住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今天应该累了,如果太晚不要等我,先睡好吗?”
看来他真的会很晚回来。
江晚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如常,点头道:“好,你也不要忙的太晚了,注意身体。”
伏城温柔的应了,随后电话挂断。
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屏幕,江晚安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本以为是伏城打来的,江晚安看也不看接了起来,欣喜道:“是不是要早点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电话那端,顾妃儿的声音传来,“晚安,这段时间我都想死你了,
我好不容易回来才知道你被欺负了,你快来梅格会所,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顾妃儿在毕业典礼之后便受邀去国外,参加一年一度的时尚盛典,现在她简直后悔死了,没能陪在好朋友身边。
江晚安不由笑了笑:“你这是一回来就要找我喝酒?”
“哎呀,你就来嘛,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不来,我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喝酒了。”
最后,顾妃儿总算是软磨硬泡把江晚安叫出了门。
打车去了梅格会所,江晚安对这里还算熟悉,没有让侍应生引路一个人找到了顾妃儿开的包厢。
推门进去,却看到包厢里除了顾妃儿还有宗晏泽。
“晚安,你总算来了,快来快来,我点了一首你爱唱的歌。”
说着,顾妃儿把麦递给了江晚安。
两人有模有样的唱起了一首情歌,跟往常一样,江晚安唱的是男声。
宗晏泽长腿交叠,看着嗓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