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唯一拿手的就是西红柿鸡蛋面,等面上了餐桌,江晚安尝了一口,忍不住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为什么觉得从前很好吃的西红柿鸡蛋面,现在味道变了?”
她在吃的方面真的不挑,因此觉得吃不下根本不是自己的问题。
江亓咬了口荷包蛋,慢悠悠道:“姐,你的口味是不是被伏城养叼了?”
闻言江晚安表情一怔,不等她开口,江亓慢条斯理的给面条加了几滴醋,再次道:“从你刚才回来,已经看了伏城的房间六次,你喜欢他,想念他,所以他不在的时候连吃饭都不香了,是吗?”
江晚安明艳的脸上闪过一抹被亲弟看破的窘迫,她连忙道:“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还能骗过我吗?我可是你亲弟弟。”江亓叹了口气道:“喜欢就是喜欢了,你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栽在这个老男人身上也无可厚非,就是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
从伏城离开那天到现在也不过是十天而已,江晚安就是这副茶饭不思的模样,若是以后……那还得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不要瞎猜了,我去把碗洗了。”
一股热气
从心口不断向外冒,江晚安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红了,于是她快速捞起自己的碗朝厨房走去。
江亓从后面慢悠悠的跟上来,见江晚安把碗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不由道:“你都没发现,厨房是有洗碗机的吗?”
听到这话江晚安愣住,震惊的表情充分表明她根本不知道厨房里竟然有洗碗机。
“平常伏城都是动手洗的。”
江亓微微皱眉:“他特意叮嘱了我,绝对不能让你碰水。”
说罢,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倒是心疼你。”
想也知道这么高级的公寓,各类设施配备的如此齐全,二楼阳台上甚至还有一台堪比专业的天文望远镜,怎么可能需要伏城亲手洗碗。
轻嗤一声,江亓没再说什么,拿过还在呆愣的江晚安的碗,一并洗了,也算是完成了伏城不让他心爱的妻子沾水的嘱托。
晚饭后,江晚安手里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就连逗弄毛茸茸的果汁都是心不在焉的。
明知道她这是在想伏城,江亓还是不合时宜道:“你确定自己心里的人时伏城,而不是别人?”
江晚安下意识看了他一眼,面露迷茫之色:“你在说什
么?”
“宗晏泽。”
说出这个名字后,江亓便看到江晚安神色一僵,他干脆道:“我还记得五岁那年,你口口声声要找那个大哥哥,无论家人怎么劝,都不管不顾的要出去,发烧了还不忘叫着他,你说你要嫁给他的。”
那个时候的记忆太清晰明烈,以至于这么多年从没有提起这件事的江亓仍觉得当时姐姐坚定的不像个孩子。
如今刚与宗晏泽相认,她尚未完全记起小时候的记忆,就已经无法强硬拒绝对方,若是以后……
江亓眸色微闪,俊俏面容上浮出一抹凝重。
“如果之后你完全记起小时候的事,发现对宗晏泽的情感和对伏城的一样,你打算怎么选?”
江晚安被彻底问住,片刻后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清楚自己的感情不会分给两个人,只是没有说出来。
晚上十点,江晚安没有等到伏城发来的信息和电话,进入浴室前看了眼手机,而后带了进去。
从浴室出来,吹干了头发,江晚安把手机放在枕头旁,确保可以第一时间听到手机传来的动静,这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夜凉如水。
一辆私人
飞机在X市南区的飞机坪落下,伏城下了飞机,打电话让路北冥开车过来。
“幸好是我,不然这个时间谁不是娇妻在怀?怎么可能放弃温暖的被窝,来这种地方接你?”
路北冥来的很快,看到伏城上车不由调侃了一句。
见他眼底白玉般的肌肤泛出淡淡的青黑色,眸底血丝明显,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疲惫,路北冥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心急,白千柔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不差这短短半个月。”
伏城脊背紧靠椅背,修长指节按了按胀痛的眉心,再睁开眼,眸底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波动。
“我不单单是为了千柔。”
片刻后,伏城道。
路北冥了然的点头:“从你决定只身去M国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make是国际排名第一的脑科医生,你除了想医治白千柔,更想让江晚安恢复记忆吧?”
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能让伏城这样的果然只有江晚安一个。
“我已经秘密让人送make去疗养院了,他会先对千柔做个完整的检查,等她醒过来,我会想办法让晚安接受治疗。”
话落,车内静了下来,好一会儿路
北冥才眉头突然紧蹙,看了伏城伏在一旁的手腕一眼。
“你受伤了?”
显然伏城的伤在飞机上已经处理过了,但还是有血腥气透了出来,如果今天坐在车上的不是路北冥,根本发现不了。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用了什么药来掩盖血腥气?飞机上怎么可能处理好你的伤口,我必须要亲自看看。”
路北冥的神色极为严肃。
这一趟伏城经历了什么样的危险只有他最清楚,伏城这双手无比矜贵,几乎没有受过伤。
尤其是大学之后,伏家甚至为他这双手投了巨额保险,只因为一旦伏城的手受伤,那将是生物界一大损失。
往常伏城对自己这双手也看的极重,这次怎么会……
很快路北冥反应过来:“又是为了江晚安?伏城,你爱上一个女人能不能别把自己全然栽进去?”
伏城摇了摇头:“这件事和晚安没有关系,作为我的朋友,你不能迁怒她,如果让我知道你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