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宗晏泽干脆打开了音乐,低缓的音乐声在车厢内响起,他这才启动车子。
“回樱花小区。”
樱花小区是江晚安之前住的公寓,听到这话宗晏泽眼眸微闪,很快调转车头。
到达从前的小楼楼下,江晚安打开车门下车。
她精致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情绪,一步一步的朝楼梯走去,丝毫不打算向后看。
宗晏泽停好车追上去,拉住江晚安的肩膀,才发现她的身子僵硬,小巧的下巴上正点缀着泪痕。
她哭了。
宗晏泽不由怔住,脸上除了心疼还有一丝狠戾。
“我送你上楼。”
是伏城吧?除了伏城谁能把她伤成这样?
但是眼睁睁的看着江晚安为伏城伤心,宗晏泽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现在清楚地明白,即便他拿去了江晚安与伏城小时候的羁绊,还有伏城离开那十日的空缺,都没能让江晚安爱上自己。
江晚安望着黑漆漆的走廊,不过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她竟然对这里有了一丝陌生。
都说人心易变,如果伏城原本爱的人就不是她,那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变的人只有自己罢了。
是她对伏城的温柔体贴,还有时常看向她时那爱意弥漫,柔情满溢的眼神产生了依赖和不舍,丝毫不知道原来他每次透过自己,看着的都是别的人。
一步一步向上走,直到站在原来的公寓门口,江晚安转眸看了眼对面的那扇门。
是了,伏城那样矜贵的身份,怎么可能永远住在这样房子里。
打开房门,江晚安走进公寓里。
她的很多东西都在伏城那里,还没有拿回来。
江晚安坐在客厅里微愣,她现在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伏城,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段本身就带着假意和目的性的感情。
“我去伏城那里把你的东西拿回来。”这时宗晏泽开口。
不想江晚安摇了摇头。
“这件事我自己处理,晏泽,天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她的神色坚定,宗晏泽无奈之下只能先离开,下楼坐进车里,他看着远方渐渐泛青的天际,拿出手机。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伏城做了什么?”
对于宗晏泽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乔蔓月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怎么?现在江晚安是不是很伤心很难
过啊?这不正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吗??”
宗晏泽压低了声音,同时也压下眸底那一抹寒意,“乔蔓月,我警告过你,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江晚安,你的下场不会比江建华好,你想试一试在精神病院生活的滋味吗?”
对付一个逐渐走下坡路的乔家,对宗晏泽来说,并不是难事。
乔蔓月听到宗晏泽的威胁,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握紧了手机道:“你别忘了,江晚安之所以肯和你亲近,是因为她以为你是她小时候的大哥哥,如果我告诉她真相,你猜她会怎么看你?”
这是宗晏泽的软肋,也是他最不想让江晚安知道的事情。
察觉到宗晏泽的沉默,乔蔓月再次笑出了声:“我们两个人各取所需,让伏城和江晚安彻底分开才是我们的目的,你放心,我只是想和伏城在一起,其他人我根本不在意。”
片刻后,宗晏泽冷声道:“你比我还要擅长自欺欺人,即使伏城和江晚安分开,只怕也不会和你在一起吧?”
乔蔓月登时收起脸上笑意:“你什么意思?”
宗晏泽继续道:“你以为我调查的只有伏城当初接近晚安
的事?三年前,他曾经将白家的二小姐送进了西郊疗养院,我当时还很好奇为什么伏城会在那么多年里,唯一一次动用伏家的势力却只是为了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恰巧这一次我又查到了make医生的入境信息,他再加上他今晚也在西郊疗养院……”
诚然,宗晏泽不是蠢货,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不难看出伏城想要做什么。
他对那个白家的女人很在意。
可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应该伤害江晚安。
俊美的脸庞上满是阴鸷,宗晏泽双眸微眯,一字一句沉声开口:“乔蔓月,迄今为止伏城对那个女人的在意可比你这个前未婚妻要多的多,你难道不清楚,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乔蔓月的所有设想,都被宗晏泽一句话轻飘飘的推翻,她终于是维持不住原本的得意情绪。
“你知道什么!伏城只会和我在一起,他没有别的选择,宗晏泽,如果你敢坏我的好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但这话落入宗晏泽耳中,起不到任何的威慑作用。
“记得我的话,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江晚安,我不会让你好过。”
话落,宗晏泽挂上
电话,扬眸看了一眼江晚安所在的方向,开车离开。
乔蔓月恨恨的收回手机,心口又怒意和说不出的不甘不断翻涌。
凭什么,江晚安可以得到一个又一个男人的保护,没了伏城还有宗晏泽,而她却不能如愿以偿。
走到白千柔的病房外,看到里面伏城和make医生的身影,乔蔓月的目光落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身上。
是啊,从大学时期,尽管同样态度冷淡,可只有白千柔用自己那张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侧脸,是唯一让伏城对她态度特别的女人。
如果没有了江晚安,伏城的眼里也不会有她。
乔蔓月放在身侧手无意识的紧握,精美的甲片陷入掌心,在掌心留下斑驳的印记。
片刻后,她突然笑了起来,目光比刚才还有森冷和阴毒:“我怎么可能会让手术真的成功,白千柔,你已经躺了三年,不如就这样一直躺下去,躺一辈子。”
这样,她就不会和一个活死人计较了。
几分钟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