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太多,警方叫我过去,只是因为她是在我的地方出事的。就算查到了她到我们家帮佣的记录,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伏城拥着江晚安,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江晚安心里闷着一块大石头,她也知道行的端做的直就不用怕,但她还是忍不住多想,要是他们没有这么快把她赶出去,她是不是还能活着?
夜间,伏城带着二两酒敲开了伏景默的门。
“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找我?”
“我就是想着好久没跟大哥一块儿喝酒了,忽然想念你第一次带我喝酒的时候。”
伏城将酒放在了桌上。
这不是什么名贵的酒,也不是老头的珍酿,就是普通酒吧里能看见的。
但这勾起了伏景默尘封已久的回忆。
他不禁喃喃,“第一次喝酒,那得是多早之前了?是我这个腿还好着的时候。”
他摸着自己的大腿,虽然还有知觉,但已经感觉不到他存在了。
那时的他算得上是一个鲜衣怒马少年郎,哦不,是常年混迹酒吧的浪荡子。
白天拿奖学金翻倒股市,晚上就在酒吧泡着,蹦迪一蹦就是一宿,蹦累了睡那儿,天亮再回学校,成功演绎那句话:酒吧是我家。
伏城几岁来着,忘了,只记得还小,他当时只是想单纯的找到哥哥。
在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他看到了与自己印象完全不同的伏景默。
“你这样,身体吃得消吗?”
这是在两兄弟碰面之后,伏城说的第一句话。
伏景默当时就笑了,“你这样,好像个老妈子。”
伏城抿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伏景默面前,“我是来替她送东西的。”
伏景默盯着那个信封良久,又看了一眼伏城,眼神很耐人寻味。
“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呵~”伏景默往后一仰,躺在沙发上,盯着脑袋上闪耀的灯球。
伏城走近,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东西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反抗不了。”
“谁他妈的说我反抗不了!”伏景默从沙发上翻腾起身,拿着东西就要给撕毁,但是在最后一刻,还是动摇了。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不管怎么说,父母都是恩人,他无论如何都要听恩人的话。
因此,哪怕他从小就被重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也依然选择承受。
“不就是钱,给她就行了。”伏景默说着,拿出文件拼命的签字。
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付明霞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在公司掏钱,伏景默别无选择,只能替她一次又一次的弥补亏空。
伏城冷眼看着这一切,伏景默看他如此有些不爽。拉着他到边上坐着,给他一杯倒满的酒。
看,纵然伏景默是个吸金高手,有付明霞这么个妈,他还得喝最普通的酒。
“我不喝。”伏城冷漠拒绝。
伏景默似是料到了这一点,倒也不生气,只是默默将自己面前这一杯喝光。
“阿城,我好像喜欢上一个妞。”
“去追。”
“呵~”伏景默又笑了,“我跟你这个小屁孩说这些干什么?你又没谈过恋爱。”
“你也没有。”伏城也揭伏景默的短。
是了,伏景默的喜欢顶多算是暗恋,跟恋爱是不沾边的。但伏城可以算出,他开始荒唐是从百千帆出国开始的。
伏景默自己也借着酒劲,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出去,是不喜欢我吗?我感觉她应该是对我有意思的。”
“懦弱。”
伏景默的想法明显是伏城不能理解的,他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而不去问呢?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伏景默没有否认,他很多时候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听父母的话呢?“所以,就不连累她了吧。”
后来,伏城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烦了,干脆加入,自己也变得半死不活。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伏景默哭笑不得,“以前的事情真的是不能回想,总觉得这么丢脸的事情是我做的吗?”
伏城说:“我记得,你当时一直嚷嚷着白千帆的名字,但不到一个月,你就跟其他女人交往了。”
所以,伏城压根不相信他的什么深情人设。
伏景默也能感觉到,干脆直接问:“你不会是怀疑当时的我对白千帆的心吧?”
伏城又以沉默回应。
伏景默笑说:“什么叫做爱情,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理解。我无法做到跟你一样,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或者说,你也因为没在我这个位置,所以对自己的深情有误解。”
“我来这里倒不是想跟你说这些。我来这里,是受人所托。”伏城给伏景默满上一杯酒。
伏景默拿起一饮而尽,劣质的酒让他皱眉。
“有些东西,真的是只有回忆里的才是好的。酒一样,人也一样。”
言下之意,他喜欢的白千帆是以前的,不是现在的。
伏城说:“如果你确定你对她没有任何意思,我可以帮你。”
强扭的瓜不甜,单方面的深情没有用,这件事情江晚安也有跟他讲过。
伏景默沉思,“倒也不是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吧。”
伏城:“……”他早说这人的深情人设不可以相信。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人死毕竟不能复生,要不然,我还是从过去走出来吧。”伏景默这话说的倒是豁达。
“理由是?”
他前后转变的大,就算伏城是他亲兄弟也不能猜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吗?”伏景默问,“这次,是爸让你来的吧。”
“你说的没错。”
伏城倒也不瞒着。伏江那个老头,大半夜的还叫人把他叫到自己床前。
这个老头,明明白天还神清气爽的,一到晚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