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秒的过去,贺霓歌跟池斯祟已经成了一个僵持状态。
到场的人这会儿也在等待着结果。
贺霓歌的心中浮现出了无数种可能,她也想过很多很多。
她一直在拒绝跟池斯祟有任何联系就是不想自己最后自己变成怨妇一样的人,这一世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全全心全意的爱着池斯祟,可他的隐瞒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笨蛋。
这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也清楚,一旦自己又跟他有牵扯,最终沉沦的还是她。
她不希望自己变成感情的奴隶。
可……
她也拒绝不了。
现场一片静默。
池斯祟直直的看着她。
好像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行动。
更多的人希望看到的就是贺霓歌直接转身离开,这样来满足他们把池斯祟拉下神坛的梦想。
贺霓歌再次深吸一口,随后,提起裙摆。
她,走向了池斯祟。
随着她一步步的靠近,池斯祟紧绷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为了让她跟自己在一起,他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要是她依然拒绝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她愿意再次靠近,他宁愿相信是因为
她对自己还有感情,而不是单纯的只因为自己的威胁。
终于,她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不等贺霓歌靠近,池斯祟就直接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用力环在了她的腰上。
“我很高兴你能想明白。”
下面的那些看客,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画面,说不是失望是假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已经开始各方算计了。
从宴会厅离开,贺霓歌就径直上了自己的车,没有再多看池斯祟一眼。
“开车。”
此时的她已经是身心俱疲,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好的,大小姐。”
司机刚刚准备发动汽车,车门却突然被拉开,池斯祟毫无征兆的就坐了进来。
贺霓歌扭头看去,冷声开口,“池斯祟,你别太过分。”
池斯祟却置若罔闻,“我是你未婚夫,我觉得现在这样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现在已经不是在公共场合了,贺霓歌没有多想,直接将自己的手包砸向了他,“我恨你!”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她这么的恨眼前的这个人,如果说前世自己还是在嫌弃他的话,现在就是真的恨他了。
因爱生恨。
“你到底要把我作践到什么程度才
罢休,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得意,我甩了你,你却用股份让我妥协,这就是你们男人的面子嘛?你早说啊,我直接让你把我甩了不久可以了吗?”
贺霓歌几乎是已经疯了,她扑上去就在池斯祟身上厮打。
池斯祟全程都没有还手,连档都没档一下,只是在贺霓歌快要撞到的时候把她扶住。
贺霓歌不知道,她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刀一样在他的心中不停的刺。
那种痛,他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没办法接受拥有了她再失去,不管是之前的路安娜还是现在的这些,都是他的一些手段,一些想要她回到自己身边的手段。
原来他还自信的以为她气消了,自己解释清楚了她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身边竟然会出现那样一个学长。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没安好心,他怕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你混蛋!”
贺霓歌精疲力尽,她无力的靠在座椅上。
不看他一眼。
司机也不敢开车。
池斯祟看了司机一眼,“你先回去。”
司机为难的看向贺霓歌,却发现贺霓歌也只是摆摆手。
司机只能赶紧下车。
等到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池斯祟也跟贺霓歌一样靠在了座椅上。
“我以为你懂的。”
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在低声呢喃一般。
贺霓歌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池斯祟仿佛也不需要她的回应,继续又开口。
“池家内部争斗的那几年,我把池家人全都逼到了欧洲,除了给他们股份分红,其他什么都没有,他们所有人都住在池家的城堡里,吃喝不愁,但是他们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囚禁了一样。”
“欲望和权力永远都是无法满足的,我的父亲也是一样,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置我于死地,想要把池家的这一切拿走,交给他后面的儿子。”
池斯祟细细的诉说着自己身边的人和事。
“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还有父亲,所有我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但是爷爷过世后,只剩下了奶奶,她看不得亲人之间相残,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还在世的时候大家都和和气气。原本 这一切都还能维持表象,但他们却把注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池斯祟侧头看了眼贺霓歌。
她虽然还是保持着之前的那个样子,但池斯祟却看到她睫毛的抖动了。
她在听。
“
他们利用我对奶奶的感情,让奶奶出面带我五参加那个宴会,我去之前并不知道那是他们策划的订婚宴,我甚至不知道路安娜是谁,但是那个时候奶奶刚刚出院,我不能再刺激她,只能去了。”
“等到我知道那是订婚宴的时候,我就马上离开了。”
“歌儿,我发誓!要是我有一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贺霓歌的心猛然一颤,装睡都装不下去了。
她转头就瞪了池斯祟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累了,送我回家吧."
刚才的那些她都听到了,可她却觉得有些可笑,他有很多机会可以解释的,为什么偏偏到等到现在。
见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抗拒自己,池斯祟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司机已经被赶走,他赶紧下车走到驾驶室。
启动汽车送她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贺霓歌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