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贺霓歌大口呼吸地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天花板。
听到动静后,池斯祟立刻从屋外赶了进来,看到贺霓歌脸上苍白,满头大汗的样子,忙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歌儿,你做噩梦了吗?”
听到池斯祟低沉的嗓音,贺霓歌慌乱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看到那双深情的眸子,贺霓歌这才安心了不少。
池斯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的拍着贺霓歌的后背。
他不明白贺霓歌这是怎么了。
贺霓歌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放松下来,她紧紧的抓着男人的衣服,怎么也不撒手。
看到她这样,池斯祟有些担心,将她的头轻轻的靠在怀里。
此时的贺霓歌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仿佛昨晚的噩梦让她无所适从。
这是贺霓歌冷静下来才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回到了庄园的房间。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记得他们不是在飞机上吗?
池斯祟叹了一口气,“下飞机的时候你还没有醒,所以我把你抱回来了。”
是这样吗?
贺霓歌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噩梦,脸色更加发白。
为什么会这样?
梦里的那双眼睛是谁的?
突然之间和之前
在齐瑾儿婚礼上的那双眼睛对齐,她的脸上猛然一变。
察觉到贺霓歌的异样,池斯祟更为担心,这时候贺霓歌将梦中的场景全都说了出来。
“我梦到有人杀我,她还用极度仇恨的眼睛看着我,就跟那天在婚礼上我看到的那双眼睛是一样的。”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死过一次了,居然还怕这样的眼神,一时之间觉得有些可笑。
“我觉得你应该是夜有所思,你一直想着那双眼睛,所以才会梦到,所以不要多想了。”
池斯祟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认为必须得把那个人找到,毕竟未知的危险才是最让人防不胜防的。
真的是这样吗?贺霓歌捂着碰碰直跳的心口,突然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变了。
“你说,会不会是贺月歌回来了?”
提到贺月歌,贺霓歌握紧了拳头。
听到贺月歌的名字,池斯祟有些意外,随后松开了她。
“我觉得贺月歌可能真的没有死。”
毕竟她都可以重生,为什么贺月歌就不可以呢?
或者说一开始的火灾,根本就是贺月歌制造的假象。
尽管贺月歌之前半身不遂了……可……
想到这里,贺霓歌脸色微微一变。
“当初我妈说那个护工找不到了,那会不会是
成了贺月歌的替死鬼。”
贺霓歌冷静的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池斯祟皱了皱眉,他觉得不太可能。
“当时法医检测过,那具被烧焦的尸体正式贺月歌的,无论是DNA还是,还是伤痕鉴定。”
脸上的伤口和全身上下伤口总做不了假。
贺霓歌咬了咬牙,随后一字一句的说:“的确做不了假,可是若有人有意为之也是可能的。”
“不过如果贺月歌的情况来说,必须得有人帮着她,不过贺月歌已经众叛亲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帮她呢?”
贺霓歌摇了摇头,随后叹了一口气。
“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先休息吧。”
池斯祟看到贺霓歌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担心。
贺霓歌点了点头,随后又躺下休息,可是梦中那双眼睛如影随形。
在床上大概躺了一个多时辰,她忍不住起了床,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她走出去后看到书房还亮着灯,敲门进去后,看到池斯祟正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她过去后却见池斯祟一直在看贺月歌的尸体。
贺月歌的尸体因为着烧变得漆黑无比,身体满是烧痕。
看到这一幕,贺霓歌有些意外。
她以为池斯祟听到了自己的想法后,只是安
慰安慰,却没有想到这男人竟然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到贺霓歌过来,见她只穿了一件吊带裙,皱紧了眉头,立刻起身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天色比较凉,穿上衣服。”
贺霓歌点了点头。
“你一直在看这个吗?”
池斯祟揉了揉眉心。
“看了一个多小时,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贺霓歌又看了一眼屏幕,照片上的尸体难看至极,而且一眼看过去就会让人产生生理反应。
可是池斯祟居然看了一个多小时,她的心中顿时酸酸的。
上前去搂住了池斯祟的脖子,感动的说道。“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这么伤害自己身体啊。”
池斯祟笑了起来,顺势搂住了贺霓歌的细腰。
“那是因为是你,我必须得让你安心才对。”
虽然池斯祟的话并不是什么动人的情话,但是贺霓歌却认为这比情话还要动听。
不由送上了自己的红唇,亲了上去。
“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贺霓歌笑了起来,她顺势去看照片上的尸体。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可是……
又或者说是……贺月歌的确死了,但是她灵魂附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活了?
虽然这说上去有点天方夜谭,可她不也是重生的吗?
想到这里,贺霓歌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毕竟如果真如她所想,那么贺月歌就可隐藏于人群之中,让她看不到,到时候暗中给予一击……
贺霓歌摇了摇头。
看到贺霓歌这样之后,池斯祟无奈的说道。
“我实在不放心你,这段时间我在家就陪你。”
“可是你陪我的话,公司怎么办?总不能每天都交给你的助手吧?”
贺霓歌认为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一回事儿。
池斯祟笑了起来,把她的手捧在掌心当中,随后吻了吻。
“没关系,正是历练他的时候,毕竟作为我的人,总不能太弱了。”
对于池斯祟的话,贺霓歌有些无奈。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