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柠溪上去握住老太太的手,“您好伍德夫人,很感谢您邀请我来家里做客,你家可真漂亮,这些玫瑰好好看。”
瞬间变成小甜心的楚柠溪,实在是让安妮大开眼界,没想到她嘴巴还能这么说话。
安妮笑着迎上去,“伍德太太,打扰了。”
伍德太太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这算什么打扰,你们能来,我也高兴。”
伍德太太让家里的佣人准备了下午茶,就在庄园外的小花园里,她领着两人过去,入目是成片的花园,五颜六色,非常的漂亮。
伍德太太吩咐佣人准备一点红茶,这才让两人入座,谈起了事情。
她目光和蔼的看着楚柠溪,“听说,你在M家的大赛上,拿到的第一名的成绩,恭喜你。”
“谢谢伍德太太,运气好。”
伍德太太笑,“你谦虚了,运气可不会杀出重围,拿到奖励,你肯定是有实力的。”
安妮什么人,伍德太太很清楚,绝对不会给脓包为伍,而且能让她这么推崇的小姑娘,肯定有过人之处。
伍德太太在家闲着,偶尔去公司,但时间上不会太久,时尚界就是这样,一个订单或许让你吃一年,但也可
能一年也接不到几个订单。
她加入的公司近两年效益不太好,也不是产品不行,而是之前风头太过,现在被人联手打压,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惜了这个品牌。
她问楚柠溪,“你知道我所在的KL吗?”
楚柠溪点头,“当然知道,KL虽然小众,但品牌本身是不错的,受众也不错,大家觉得价格合适,品位也高,我曾经看过调查,年薪百万的白领中,你们KL的珠宝更受青睐。
不过近两年,我也看了数据,似乎有些下滑,伍德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小姑娘研究得还挺细心,向来是知道来自己家里,所以才上心看了,但不管出发点是什么,能接上话,聊得上,那就行。
她这么大年纪了,看人的目光还是有,这姑娘绝对不是那种奉承之人。
楚柠溪也不担心伍德太太觉得自己急功近利,实际上,她也没这样的想法,珠宝界她确实感兴趣,但并非需要伍德太太带着入圈。
她自己就能拿到入场券,至于发展,那更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
只有市场能决定。
就是这么现实。
伍德太太越看楚柠溪反应越是满意,
倏然笑道,“这个就是撬墙角没撬到,然后联手下作的事情,有兴趣听听吗?”
楚柠溪喝着佣人送上来的红茶,吃着精致的点心,眉目微扬,“当然,伍德太太愿意说的话,天气这么好,听故事挺合适不是吗?”
伍德太太笑,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安妮,安妮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意外。
伍德太太的故事很简单,就是一个被逼无奈,剥削过多的设计师门联手跳槽,单独成立的KL,一开始挺艰难,大家都用自己的积蓄去维护这个自己护着的孩子。
KL是六个设计师没日没夜,耗费心血,砸尽存款终于得以冒头的小众品牌,宗旨是不跟风,不滥量,只做合适的,不做奇怪的。
相较于M家的素,KL色彩上会更大胆一些,但色彩上的大胆,并非怪异,而是撞出不一样的基色,让整个作品看看上去更和谐。
KL的作品给人视觉冲击力,绝对是其他品牌比不上的。
单独看,或许会有些跳跃,觉得把持不住。
可搭配合理的话,看着就非常出挑。
于是KL的订单在白领之中升起,大家都找KL定制,KL定制的款式,绝对附和定
制人的整体气质,价格也因为用料的不同而有增有减。
KL的初衷绝对是好的,每个人都能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他们也是这么去贯彻执行。
一开始,珠宝界的人都不看好KL,觉得组建KL的几个设计师,不过是跳梁小丑。
等KL的市值不断翻倍融资升值之时,那些曾经拥有过这些设计师的公司,开始心里不平衡了,私底下一商量,准备高薪将人返聘回去。
不,切确的说,是整个团队返聘回去,至于谁家能说服这几个人,那就各凭本事。
结果全都无功而返。
当初离开公司犹如丧家之犬,现在财富自由,身体自由,品牌做得也不错,谁愿意在回去被人管制?
说服不成,几家联手,就开始对KL出手了。
一开始KL还是撑得住的,但一个团队里,就有那么一种人,叛徒。
叛徒的出现,导致各大公司瓦解KL的时间变得不那么漫长,伍德太太她们一直不屈服,可结果也看到了,并不好。
KL在围剿下,现在也日趋下降,订单快速缩水,而且说到底,大家觉得如今的KL,已经大不如前,买KL的产品,
更像是买打折品。
白领手里有钱,自然不介意多花个五六万十几万的去买其他珠宝。
而且珠宝这种东西,只有固定场合需要浓重,其他时候,实际上没那么高需求。
伍德太太说到这里,长长舒一口气,“我常常觉得,生活不如意,那无所谓,因为大家都可能一样。
但是现在,我觉得看着自己带着长大的孩子去死,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她在KL付出的精力,旁人难以想象,从35到70岁。
这么多年了。
楚柠溪或许猜到了伍德太太的心思,但是没直接问,迂回的道,“那伍德太太现在的想法,是希望KL重新站起来,还是准备带着KL改革?”
已经不难看到再过几年KL的分散,现在不作为的话,KL只能等着破产。
安妮挑眉,对楚柠溪问出来的话,没有过多关注,而是看着伍德太太的脸,伍德太太笑得很和蔼。
“据说你拿到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