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苏长歌所料,在苏长歌会去到宾客满盈的厅子的时候,容珩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淡淡的坐在一侧抿着茶。
他旁边有一个位置,苏长歌坐了下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说时,他扫了她一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伸出指尖在她的衣袍上摸了一下。
苏长歌看向朝他的指尖看去,赫然发现上面有一滴血迹。
容珩脸色平静,仿佛手上那鲜红的东西不是一滴血而是一滴水似的,云淡风轻的从胸口摸出一条手帕仔细将在指尖上抹了一下,“又去干坏事了?”
苏长歌白了他一眼,自有一套看法的道:“对别人来说是坏事,对我来说是惩恶扬善。”
容珩没好气,“我又没说你做错。”
苏长歌没回答他,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便问:“黑心鬼,有没有人来叫你去好一个地方?”
容珩看她一眼,不答反问:“怎么?”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容珩第一次顺从的按照别人的意愿回答,“有,不过没去。”
“聪明!”苏长歌哈哈一笑,赞赏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果真没想错,凭你的脑子,怎么可
能会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去?”
容珩看着她笑,不置可否。
“现在大概什么时辰了?”苏长歌问。
“快要正午了。”容珩说时,加了一个比较精准的时间,“莫约还有半刻钟就要正午了。”
苏长歌贼兮兮的一笑,“新娘是要正午的时候上花轿的是么?”
“嗯。”容珩点点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儿似的,眸子一深,伸出手指在她的嘴角轻轻一摸。
苏长歌下意识的避开,眨眨眼:“干嘛啊?”
“别这样看着我,你吃东西吃到嘴边了。”容珩淡淡的道,“在场之人皆是文雅之人,怕你被别人笑话丢我的脸。”
苏长歌翻一个白眼,用手背随意的在嘴边抹了一把。
这一抹,果真看到自己有一点点心的碎屑。
“你方才在偷笑什么?”容珩道:“可是有什么好事?”
“不知道算不算是好事。”苏长歌嘻嘻一笑,“但是我敢肯定,有好戏看。”
容珩见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唇角也微微一翘,“既然如此,本王静待好戏。”
容珩刚说完,苏长歌还没开口,就看到苏轻眉的那个叫珠儿的丫鬟急冲冲的朝苏大人走去,她
叫了苏大人一句:“老爷。”
苏大人正和一些权贵在言笑晏晏的喝酒呢,被人打,有些不高兴,“何事?”
“老爷借一步说话。”
苏大人有些不耐烦,见她脸上确实有些急,便随她到一边去了,苏老爷还没开口,珠儿就急切的道:“老爷,小姐和世子都出事了!”
苏大人一惊,“出事?出什么事了?”
珠儿快要哭出来了,“奴婢也不知道怎么说,请老爷去看一看吧。”
苏老爷一听,就知道情况恐怕有些不好。
但是,待他去到苏轻眉的房间,他才发现,情况何止是不好,是非常不好!
段世子一身新郎袍原本俊朗迷人的,如今却头发蓬乱,一身湿衣,胸前和手臂还受了伤,看起来非常狼狈!
苏轻眉也不比段世子要好,她不知是跳蚤上身了还是怎么样,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挠啊挠的,脖子和锁骨这些地方都要挠出血了,她还在挠!
“眉儿!你在作甚?”苏大人震惊!
“爹!”苏轻眉一看苏老爷,嚎啕大哭,“爹爹,眉儿好痒啊,好痒好痒……”
她说着,刚停了一下,又忍不住再度抓了起来。
“眉儿,别抓
了!”苏大人看她不要命的不停用指甲抠刮着自己的皮肤,忙拽住她的手:“再这样抓下去,你都要毁容了!毁容就不漂亮了啊!”
“我不管我不管,爹爹我好痒啊,我好痒~”苏轻眉哭得眼睛都肿了,连连挣扎:“爹爹你放开我,我好痒……”
说时,用力的挣开苏老爷的手,不停的挠自己的皮肤。
她身上穿着衣服,觉得穿着衣袍挠痒一点都不舒服,想要脱下衣服来挠痒,但是她还有一点理智在,最后还是没有脱衣服,却拿起一边的木尺子,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刮啊刮的,看起来滑稽不已,可笑又可悲!
苏大人震怒,拍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整个房间里只有珠儿画儿,还有昏睡着的段世子和不停抓痒的苏轻眉。
能回答苏大人的,就只有珠儿和画儿了。
她们被苏大人暴怒的神色吓得跪了下来。
珠儿道:“奴婢也不知道啊,从大公园回来,看到凉亭的冰湖有人大声呼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