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烈门的脸黑了黑,双目冷冷的瞪着她。
他发现苏长歌当真是克他的!
第一天来北陵,就遇上了她,还被她踩着脑袋弄得晕了过去。
最近一次次的交锋,每一次都输给了她!
她不过是一个区区女子罢了,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败在她手中,他蒯烈门何曾如此窝囊过!
蒯烈风没有在意两人的争吵,冷清着脸走到蒯紫映身边,盯着她脸上越流越多的黑色血液,还有越来越宽的伤口。
“你当真想毁容?”
蒯紫映已经痛得快要晕过去了,泪流满面的。
闻言,她抖着嗓子哭喊:“救,救我……”
“解药。”蒯烈风只给了她两个字。
蒯紫映痛得厉害,不过她还算是有意志力的人,闻言强忍着蚀骨疼痛,抖着手伸向腰带……
蒯烈风看着她的手伸向的位置,漠然的伸出手在她腰带那里一摸,立刻摸出了一瓶药。
他鼻子抵在瓶口嗅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苏长歌,“解药在本王这里,你想要如何才肯给解药?”
“我再要多两种药。”
又被威胁了!蒯烈门拳头紧握!
蒯烈风警告的看了蒯烈门一眼,让他莫要说话,问苏长歌
:“哪两种?”
苏长歌将名字说了一下。
管家一听,赫然发现这两种药就是单子上找不到的那两种!
一听这两味药,不只是蒯烈门和蒯紫映懵了,就连蒯烈风也皱起了眉,“这两种药可不常见,量也不多。”
“我没有要一千斤。”苏长歌撇唇,“给自给我十斤便好。”
蒯烈风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好,这两种药会随着那六千斤药一起送过来。”
“北陵大王子果真够爽快。”苏长歌笑了笑。
蒯烈门哼道:“莫要那么多废话了,快给解药吧!”
苏长歌耸耸肩,笑眯眯的道:“我给紫映公主之前的那一瓶药,不就是解药么?”
蒯烈门愣了一下。
蒯烈风素来没有波动的眸子也动了动。
“我说过,我素来说话算话。”苏长歌看着两人,“解药可以给我了么?”
蒯烈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药瓶扔给了她。
苏长歌伸手接过。
不过,蒯紫映太过狡猾了,她并没有完全相信,“这瓶药是真的么?”
蒯烈风和蒯烈门自然不知晓,两人看向蒯紫映。
蒯紫映痛得厉害,张嘴说话非常困难,在痛苦
的呻吟着,自然没有回答。
苏长歌看着,笑了一下,眨眨眼看向容珩:“黑心鬼,你说这一瓶药是真的还是假的?”
“半真半假吧。”容珩屈指,有节奏的轻轻的敲着桌面,“不能完全信。”
“嘻嘻,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苏长歌说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蒯紫映身侧,“紫映公主,你说,这药是真还是假的?”
蒯紫映痛得厉害,没答。
苏长歌轻晒,转头看向蒯烈风和蒯烈门:“两位王子觉得呢?”
“本王为何要要告诉你?”蒯烈门非常不悦的道。
蒯烈风则抿唇一言不发。
苏长歌也不恼,轻轻的晃着手中异常漂亮的瓶子,“既然两位王子和紫映公主都不肯说,那只好我自己找答案了……”
她说话很轻,再加上她声音好听,听起来倒当真是挺舒服的。
不过,她刚说完,脚下猛地一抬,然后一脚狠狠的碾压上了蒯紫映的脸!
而且恰好踩在她脸部的伤口上!
“啊!”
蒯紫映痛得撕心裂肺的嘶吼!
蒯烈门一看苏长歌的动作,立刻想起自己曾经就被苏长歌给这样碾压过,只觉得前所未有的侮辱
。
身子猛地一闪,想要对苏长歌出手。
不过,在他出手之前,将离已经挡在了苏长歌跟前,蒯烈门击过来的掌,将离也出掌,‘砰’的一声,蒯烈门连连后退了三步!
将离却文风未动。
蒯烈门盯着将离的脸,在看了一下自己酥麻了的手掌,讥诮的勾着唇角笑了一下,“原来是第二世家的子弟。”
将离唇瓣紧抿,冰冷的与他对视。
蒯烈门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将离,继续讽刺道:“想不到啊,第二世家的子弟,竟然在这里做容珩的走狗!”
“容珩劝二王子嘴上还是留些口德为好。”容珩微微眯眸,手上敲着桌面的动作不变:“不然,恐怕就只能让二王子竖着走进来横着离开了。”
蒯烈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容珩在嘴皮子上较劲,苏长歌还狠狠压制着蒯紫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