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清焦虑万分的在正堂里徘徊着,他以前就是一个公子哥,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要命的事情。
现在落到他头上,冯玉清只觉得满脑子都是空白,别说想事情了。
他现在就光想上厕所了。
就在冯玉清觉得脑袋快炸开的时候,瀚北边防军副总司令孙国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冯玉清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了一般,快步走到孙国富身前道:
“富叔,怎么样了?”
“扶桑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孙国富一脸铁青的道:
“扶桑人就只有一个要求,说大帅是他们扶桑最要好的朋友,他们的皇帝要派高级别的官员前来吊唁!”
“为了保证特使的安全,扶桑人要求接管奉阳城的城防,并要求我们的守备部队放下武器,在军营中待命!”
“而所有的武器也要全部移交军火库,军火库暂时由他们派兵接管!”
“再等他们的特使离去之后,再行交还!”
冯玉清闻言脸上不由露出喜色,连忙问道:
“富叔,这是真的吗?”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打不起来了?”
而孙国富看着信以为真的冯玉清则差点被气炸了。
他怎么捧上这么个天真的家伙!
但冯玉清毕竟是主,孙国富就是有气也只能憋着,不由闷声道:
“大帅,你听过假道伐虢的故事吧!”
“扶桑人其心可诛,就是想不费一兵一卒霸占咱们的地盘儿!”
“大帅,我就一个意思,直接调集重兵打垮他们!”
冯玉清闻言脸上露出些许迟疑,随即摇了摇头道:
“再等等吧,扶桑人是那么好打的吗?”
“我已经让杨督办致电朝廷了,看看能不能请朝廷从中斡旋一二!”
而孙国富听到冯玉清还要等,顿时急眼了,指着屋外隆隆的炮声道:
“大帅,扶桑人可是打到咱们眼皮子地下了,要是再不反击!”
“你父亲,我大哥,征战了大半辈子打下来的基业就全葬送在咱们手里了!”
“玉清,你可不能对不起你爹啊!”
冯玉清见孙国富竟然拿他爹压他,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挥手道:
“孙副司令,你先回去吧,此事本帅自有考量!”
“你就不用管了!”
孙国富看着突然变得冷淡起来的冯玉林,顿时愣了一下。
有心再劝,
但看着已经背过身去的冯玉林,到了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抬手朝冯玉林敬了一礼,这才落寞的转身离去。
哼!
冯玉林看着孙国富离去的身影,不由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他已经烦透了天天在他面前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们。
“大帅,您看看,这孙国富在您面前越发无法无天了,竟然还敢质问您!”
“真是越发不知好歹了!”
这时一道声音在冯玉林的身后响起,一时间让冯玉林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不耐烦的朝走过来的总督府侍卫长田魁英挥手道: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朝廷那边回电了吗,他们怎么说的?”
田魁英忙回道:
“大帅,魏首辅已经回电了,对于大帅您打算归顺朝廷可是大为赞赏!”
“魏首辅已经召开内阁会议讨论过了,不日就会晓谕天下,敕封大帅您为帝国陆军副总司令长官,兼瀚北边防军总司令长官!”
“并提请参政院、皇帝,晋升您为帝国元帅军衔!”
“真的?”冯玉林顿时大喜。
但冯玉林高兴了没几秒钟,脸色刷的一下变不高兴起来,皱眉道:
“怎么就光给了职务、军衔?爵位呢?他答应我的公爵呢?”
田魁英见冯玉林就像九月的天说变就变,心里顿时一咯噔,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有多么的凉薄,连忙解释道:
“大帅,这爵位的事情,魏首辅已经给皇帝提了好几次了,可这皇帝似乎对大帅有意见,直接就给驳回来了!”
“这爵位册封的事情都是皇帝说的算,首辅大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
“只能徐徐图之!”
冯玉林闻言脸色立时变的阴沉起来,
他为什么看中爵位这种有名无实的东西,不就是想去去自己身上的土腥子味。
让所有人知道他冯玉林可不是他老爹冯天林,是朝廷钦封的公爵,不是什么山匪头子。
可这个狗日的皇帝竟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一时间怒从心中起:
“这个李缺竟然敢坏我冯玉林的好事,真是该死!”
不过冯玉林也不是莽夫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当即强忍着怒火道:
“扶桑人的事,魏首辅怎么说?”
田魁英连忙说道:
“魏首辅的意思是,万事,忍为上策!”
“首辅大人说了,现在南方暴雨成灾,大水席卷江南、江北八省,朝廷上下也是一团乱麻!”
“要是咱们真和扶桑人开战的话,朝廷恐怕无力应援,咱们就只能孤身应战了!”
冯玉林一时间有些迟疑起来,他老爹在扶桑人手底下缩手缩脚的景象,一时间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连他爹都搞不定扶桑人,
他能搞定吗?
“大帅,首辅大人让卑职给您捎一句话!”
冯玉林忙问道:“什么话?”
田魁英说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吗?”冯玉林喃喃道。
虽然有些心动,
但就这么将奉阳让给扶桑人,他怎么可能甘心,这可是他老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要是被他白白的放弃了,他爹的拿下老兄弟还不吃了他。
田魁英见冯玉林有些迟疑不定忙说道:
“大帅,咱们就算不退,也不应该和扶桑人起什么冲突,可您看刚才孙国富的样子,万一他私自调兵……”
冯玉林沉吟片刻,当即发号施令道:
“魁英,你马上以我命令电告守备旅、警备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