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两人的劝说,萧爻只能答应下来,并在洪立英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
她径直走到一个房间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之前锦颐差点自杀,所以我们没办法,只能把她锁在房间里,并且把里面所有的利器都拿走。”
听到这话,郑云等人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怪异感。
长期被人囚禁在房间里,哪怕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房门被缓缓打开,一个有点瘦削的背影逐渐出现。
她正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上。
哪怕她此时没有动作,没有任何的话语,依然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哀伤。
洪立英当即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随后朝萧爻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萧爻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你们在这等着。”
对方一直处于这种封闭的环境,平时估计也没和外人接触。
他担心人太多会吓到对方,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来,那可就不好了。
盛锦颐听着萧爻的脚步声,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说道,“又是我爸让你来给我治病的吧?”
萧爻并没有否认,“嗯。”
盛锦颐声音里带着一股怒气,“我这病治不好的,况且我也不想治。反正活着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
萧爻看了一眼对方洁白的小臂,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道道很深的划痕。
他不禁摇了摇头,“这么好看的手,结果弄得全是疤,多难看,多可惜。”
盛锦颐的手往回收了一下,更加生气了,“要你管!”
萧爻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们非亲非故的,我才不会管你。不过,你知道吗?割腕是没办法自杀的。”
他顿了一下,“因为在你的血流干之前,伤口会先一步凝固。又或者,时间太长,让你的家人有机会救下你。”
盛锦颐回头怒视着萧爻,“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爻倚在墙上,笑看向对方,“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想死的话,应该换别的更直接的方式,比如撞墙。砰的一下撞上去,然后就死了,一了百了。就是,那样的话,白色的脑浆估计会从伤口处流出来,死状很难看。”
盛锦颐忍不住一阵恶寒,“我还可以咬舌自尽。”
萧爻再次摇了摇头,“那也是死不了的,和割腕一样的道理,在你的血流干之前,伤口就已经凝固了。另外,咬舌可是很疼的。到时候你不光死不了,还白白地要忍受断舌的痛苦。”
盛锦颐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怒气冲冲地看着萧爻,“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不是来给我治病的吗?”
萧爻双手环抱胸前,笑道,“我想说,你其实并不是想自杀,这只不过是你对抗你父母的一个手段而已。”
盛锦颐眉头微皱,直接转过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爻上前一步,“别不承认了,如果你真的想自杀的话,有很多方法,何必选择割腕呢?你之所以选这个,无非是想吓唬一下他们,好让他们屈服而已。当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你并没有如愿。”
“所以,你的血白流了,疼白挨了,还落下了这么难看的伤疤,多不值得?”
盛锦颐自暴自弃地说道,“这身体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萧爻当即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盛锦颐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来治病,是专门来和我吵架的吧?”
萧爻耸了耸肩膀,“我真是来给你治病的,不过,治病不是医生一个人的事情,需要你这个病人配合。如果你不愿意治,那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盛锦颐不耐烦地问道,“你是中医还是西医,又或者是心理医生?”
萧爻想了想,“你可以把我当成中医。”
盛锦颐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递了过来,“快点把脉,完事了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萧爻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语气,上手诊断起来。
至于问诊,他直接略过了,就对方这态度,肯定不会回答的。
哪怕回答了,说不定也会故意给出错误的答案。
一番诊断下来,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果然是郁证。”
盛锦颐不屑地撇了撇嘴,“切,和那老道士说的一样。”
萧爻不急着说话,而是朝着站在门口的众人挥了挥手,“你们先走,我要好好和盛小姐聊一聊。”
郑云等人并没有意见,径直离开。
洪立英自然不放心萧爻和盛锦颐两人独处,不过她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摄像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离开。
走之前,她还顺手把门给锁上。
可以看到,在众人,尤其是洪立英离开之后,盛锦颐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这,更加肯定了萧爻的猜测,对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和盛昌怀夫妻斗气。
或者说,正是因为她心里堵着一口气,抒发不出去,才导致了肝气郁结,出现郁证。
普通的治疗,可以治愈她身体上的疾病。
但是,只要这口气不出,她的病早晚会复发,然后越来越严重,直到死。
可以说,她做出割腕这种行为,一方面是出于吓唬盛昌怀夫妻的意图,另一方面可能是真的出现了死意。
所以,这事真挺麻烦的。
想到这,萧爻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盛锦颐略带嘲笑道,“怎么?是不是我的病治不好了?我看你年纪这么轻,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萧爻当即应道,“这病能不能治好,不在于我,而是在于你。”
盛锦颐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神神叨叨的,该不会你也是个道士吧?”
萧爻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你别转移话题,说回你的病。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治你的心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