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研礼淡淡看向了岑意,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他又盛了一勺粥递了过去,“就算要跟我闹,也要将自己身体养好了再说。”
“我自己可以。”岑意将勺子从周研礼手里抢了过来。
“嘶……”周研礼紧紧捏住了手上的创可贴,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痛苦。
只见红色的血顺着创可贴的缝隙流了出来,一滴又一滴,好像不会停止一般。
岑意心中一急,直接将创可贴从周研礼的手上撕了下来。
看到那白肉外翻,流着鲜血的伤口,岑意诧异地捂住了嘴巴。
不就做个粥,为什么会把手切成这样。
而周研礼好像看穿了岑意
的心思,“胡萝卜切碎一些口感比较好。”
“林文,药箱。”岑意对着机舱后部喊道。
“来了来了。”林文跟店小二一样背着个药箱就跑了出来。
看着周研礼手上的伤口,林文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爷自己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熬点粥根本就不在话下,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伤口肯定是他故意切的。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周研礼能对自己那么狠!
这明明是伤口短暂愈合之后又被硬生生撕开了。
林文轻轻摇了摇头,果然爱情使人盲目,连三爷这么精明的人最后都得栽在里面。
幸好自己不喜欢女人,哦不,没有喜欢的
女人。
“碘伏呢?”岑意将药箱翻了一遍,只看到了一瓶75%的酒精。
酒精一般用于物体表面消毒,这么深的伤口如果用酒精怕是会很疼。
“林文,药又没备齐?”周研礼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林文。
林文……
得了,这个锅还是得我背。
明明是您老刚刚把碘伏倒进了厕所,连瓶子一块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对不起三爷,用完之后忘记补充了。”林文一脸‘歉意’地低着头。
“没用的东西。”周研礼沉声骂了一句,看上去脸色都有些发白。
似乎现在的他失血比岑意还要严重。
“周研礼,那你就只能忍
着了。”岑意咬了咬牙,将酒精瓶拧开,扒开周研礼手指上的伤口,将酒精直接倒了上去!
“嘶……”这出乎意料的疼痛让周研礼忍不住出了声。
“小意,你要谋杀亲夫吗?”看着给自己“大水漫灌”的岑意,周研礼出声问了一句。
“我看你伤口有点深,怕消毒消地不够干净……”岑意有些心虚地看向了周研礼。
“小意,伤口消毒是这样的,我教你。”周研礼说着自顾自地取出了一根棉签,蘸好酒精之后递到了岑意的手中。
“要这样,从内向外慢慢打圈,才能确保伤口不会被感染。”
周研礼握住岑意的手,认真地给自己
另一只手上的伤口消毒。
岑意忍不住悄悄扭头看向了周研礼。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伤口,表情严肃又认真,不得不说,认真工作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阳光照在他细长的睫毛上,在他的下眼睑投下了暗影。
岑意只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如果时间能够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正当此时,岑意的手机响了起来。
岑意心中微微一惊,随即接通了沈佑安的语音电话。
“岑意,你在哪呢,怎么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呀,出大事儿了你知不知道!”沈佑安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 岑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