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禄!”江诗允迅速爬到了徐禄的身前,惶恐地捂着他的伤口,但是血还是不断喷涌而出。
周研礼微微蹙眉,江诗允的刀插在了徐禄的后心。
“诗允……”徐禄的嘴角缓缓溢出鲜血,笑着看向了江诗允,“我怕是不成了。”
“周总,能……能给我和诗允几分钟时间吗?”徐禄哀求地看向了周研礼,周研礼盯着徐禄看了一会儿,慢慢走出了房间。
“报警吧,不要再让江诗允被保释。”周研礼看向林文低声吩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
“诗允,对不起,我那么喜欢你,可还是
没能保护好你。”徐禄脸上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江诗允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徐禄,你坚持住,坚持住……”江诗允擦了擦眼泪,不停地踢打着房间的门,“有人受伤了,快叫救护车啊!”
“已经报警了。”林文的声音传来,江诗允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绝望。
她跪在徐禄的身边,用力捧着他的脑袋,“徐禄,你坚持一下,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就嫁给你。”
徐禄的脸上浮起一个苍白的笑容,他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江诗允的脸,“诗允,答应我,你一定要……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徐禄的手刚刚触碰到江诗允的脸颊便垂了下去。
“徐禄,徐禄!”江诗允的眼泪不住地往下落,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他依旧温热的怀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爱的人要伤害我,恨不得我去死。”
“爱我的人却因为我而死……为什么……”
江诗允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房间中响了起来。
…………
“小意。”阮明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岑意连忙起身开门。
“妈,是爷爷吗?”岑意有些着急地看向了老爷子的房间。
“爷爷还在休息,我是过来看你的。”阮明月轻轻叹了
口气,拉着岑意的手坐到了床边。
“很疼吧。”阮明月伸手,抚摸着岑意脸颊上凹凸不平的黑痂。
那好像是一条黑蛇盘踞在她的脸上,让她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冷肃。
岑意眉头轻轻皱了皱,但还是接受了阮明月的善意。
“倒也还好,既然总是忘不掉,反而不如让自己受伤一次,彻底死心。”岑意唇角微弯,抬眸看向了阮明月,“妈,您就别劝我了。”
“妈本来也没打算劝你,我应给跟你道歉,我的两个儿子……都对不住你。”
“如果你跟研礼不能在一起,我就收你做干女儿,有周家给
你做后盾,我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欺负你!”阮明月别过脸去,声音有些微微哽咽。
“妈……”岑意拉着阮明月的手,眼角也有些发红。
她其实很舍不得周家的人,尤其是阮明月和老爷子。
这些年,他们是真心将自己当成女儿对待的。
“这是我托人从国外找来的祛疤贴,你就天天贴着,伤口肯定好得快。”阮明月擦了擦眼泪,从包里取出一盒印着外文字母的膏贴。
“谢谢妈。”岑意温和地笑了笑,从阮明月手中接了过来。
而阮明月看着岑意,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