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研礼为岑意请来了相关领域最权威的大夫,但他们会诊的结果跟之前医生所说大差不差。
周研礼看着神色干净、笑容单纯的岑意,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而匆匆赶来的沈佑安看到岑意的样子,先是抱着她大哭了一场,紧接着便承担起了照顾岑意的重任。
每天给她洗脸、擦身、讲笑话,她甚至觉得现在的岑意反而活得轻松了许多。
“小意。”周研礼带着一束向日葵,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病房。
岑意说过,这是她最喜欢的花。
因为向日葵象征着明媚的生命力,让她感觉到
温暖和力量。
“他怎么又来了?”岑意有些紧张地抓着沈佑安的衣领,警惕地看着周研礼。
周研礼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有些刺痛,但还是缓缓靠近岑意,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小意,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周研礼刚想要将买来的甜点送给岑意,却见岑意眉头突然皱起,死死地盯着周研礼。
“让他出去,让他出去!”岑意崩溃地大喊,不断推着自己身边的沈佑安。
“没事没事,我让他出去。”沈佑安抱着岑意轻声安抚,而岑意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周总,
您也能看到岑意现在的身体情况,她是真的很不想见到您。”沈佑安扭头看向了周研礼,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恳求。
周研礼整个人如坠冰窟。
之前自己伤害岑意该有多深,她该多讨厌自己啊。
现在的她没有忘记任何人,却独独忘记了自己。
“小意……”周研礼声音沙哑地缓缓开口,眼神不舍地黏在岑意身上,“我,下次再来看你。”
周研礼挺直的背突然弯了下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病房门的。
岑意为了就他差点送命,而现在,自己甚至连照顾她的机会都没
有了。
而周研礼离开了之后,沈佑安直接拆开了他拿来的包装袋,跟岑意分享起了今天的甜品……
…………
谢晏辞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女人,心情有些复杂。
她的眉眼间确实跟岑意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清瘦苍白,看上去似乎不太健康。
“多久了?”谢晏辞皱眉,看向身边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
“从那件事之后,宁小姐一直都没醒。”男人身上的肌肉结实健硕,似乎要把短袖T恤撑破。
“为什么要救她?”谢晏辞的声音略有些冰冷。
“如果不是岑
老当年不畏强权,那我八岁那年就该家破人亡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当年他们找我们哥儿几个杀的,竟然是岑小姐。”
男人抬起头,眸光落在了岑语苏的脸上。
“但我们道儿上有道儿上的规矩,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岑小姐救出来,就只能从殡仪馆偷了具女尸,就想着能瞒天过海瞒过去……”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鼻子,“你放心,那以后我就金盆洗手了,去公司应聘当了保安。”
“只是我的经济条件确实比较一般,也没有能力给岑小姐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