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周时卿对自己的感情利用多过喜欢,但他却也是她在这茫茫人海之中唯一能够依靠的人了。
白鹭见通风口呼呼地往外吹冷气,便搬来几个箱子堵在冷风口处。
冷气瞬间小了许多,而白鹭也觉得自己身体多了几分久违的温暖。
她抱着双腿,蜷缩在仓库的一个小角落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地。
她短暂而枯燥的一生也慢慢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她三岁那年,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村里所有人都叫她野孩子。
母亲为了养活她白天耕种,晚上去酒店里给人洗盘子,年
纪轻轻就落下了病根。
是啊,她还有母亲,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亲人,不能就这样撒手而去。
白鹭努力站起来,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她又清醒了几分。
她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
清晨。
今天岑意醒得早,一大早便带着小宝和小鹏出了门。
国内舞蹈室需要续签合同,沈佑安回不来,她昨天带着小鹏和小宝回了国。
“姐姐,我家里的玩具已经够多啦。”
小宝拉着岑意的手,小鹏走在
另一侧,三个人并肩往超市走去。
“你玩具有多少姐姐还不知道?姐姐就是想宠爱你们又怎么样?”
岑意有几分得意地挑了挑眉,与她并肩而行的小鹏心里一阵阵温暖。
自从母亲走后,他很难从痛失双亲的阴影中走出。
但岑意却又重新给了一个家,陈叔和小宝又成为了他的亲人。
“一会儿给你们两个买过玩具之后我们再去帮佑安阿姨挑点东西,去医院看看佑安……”
虽说沈佑安的身体早就恢复了,但她一直住在医院的康复理疗科。
江帆也为她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为她进行疏导,希望她能够早点走出阴霾。
“岑姐,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玩具了,你给小宝买就好啦……”
小鹏低头应了一声,但他的耳根已经有些微微发红。
“姐姐,有什么声音啊?”
小宝突然停下脚步,乌黑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岑意皱眉仔细听了听,不知从哪里发出了均匀敲击声,好像是无意的水滴声,又好像是……求救声。
“确实有声音,”岑意说着循声走去,“找找看。”
岑意一行三人循着微弱的敲击声走到一个冷库门口,小鹏和岑意下意识
交换了一下眼神。
“里面有人吗?”
岑意拍了拍冷库的大门,大声问了一句。
里面的敲击声戛然而止,模模糊糊的女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岑意听到一阵阵心惊。
“小鹏,快报警!”岑意嘱咐了小鹏一句,又继续拍了拍冷库的大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警察马上就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走,我们去商场找一下工作人员,让他们赶紧把冷库的大门打开。”
岑意不欲多事,但现在人命关天,已经由不得她过多考虑了。
岑意带着小鹏和小宝匆匆往潮湿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