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犀利的枪响传开。
只见鲜血飞溅,在冲锋过程中的小鬼子当即后仰了过去,被梁海龙一枪打穿了脑袋。
这冲上前的鬼子,在梁海龙那精湛的枪法之下,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被点名儿,真正的做到了弹无虚发。
一时间整个张家裕的区域,不断的回荡着那激烈的枪,以及那手榴弹爆炸的声响,夜空之下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火力,弹道摩擦产生的亮光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交错的火力网。
“野子,换枪!”梁海龙连续五次击发打光了弹舱内的所有子弹,转而把手中的这杆三八大盖儿丢到了野子的手上。
梁海龙转而接过了野子手中的另一杆三八大盖儿,迅速的拉开枪栓一把将子弹推上枪膛,再次对上来的小鬼子展开射击。
“——嗖嗖嗖!”
“——嗖嗖!”
密集的子弹从梁海龙的头顶上空呼啸而过,鬼子的机枪手压制着梁海龙一时间探不出头去,密集的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了坑道外的土堆上,土块四处飞溅。
“针对老子是不是?”
梁海龙抬手拍打掉了头顶上的泥土,弯着腰板单手提前在坑道内游走,迅速的变换着射击的位置。
梁海龙后背紧贴着坑道墙壁,长枪咔咔的一声响,拉开的枪栓凌厉的一推立刻将子弹推上枪膛。
“小鬼子,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你祖宗的厉害!”
鬼子的歪把子轻机枪在阵地外不断的咆哮着,能让梁海龙清晰的辨别出那鬼子机枪手的大致方位。
梁海龙突然间从坑道内站起身,架起手中的长枪突然一个凌厉的转身,枪口便锁定了那鬼子机枪手的脑袋,果断扣动手中的扳机。
“——砰!”
飞出去的子弹,打穿了那鬼子机枪手的脑袋,鬼子的那挺轻机枪瞬间就哑了火儿。
这一时间,梁海龙是专挑鬼子的机枪手打,大大的减弱了鬼子的火力。
“野子,换枪!”梁海龙将打空子弹的长枪,丢到了野子的手上,另一杆压满子弹的长枪便又交到了梁海龙的手上。
一时间,梁海龙一个人轮换着使用两条步枪,野子在坑道内专门负责装填步枪弹药,刚刚好供得上梁海龙的击发频率。
梁海龙再次举枪,枪口稍微停顿了一下,犀利的目光便盯上了两个跑动中的小鬼子。
“——砰!”
当两个跑动的小鬼子形成了一个斜直的一条线,梁海龙再次扣动扳机,只听犀利的一声枪响落下,两个小鬼子同时扑倒在地一命呜呼,均击中了要害。
“一枪干俩?好枪法?那枪是谁打的?”在一旁的二营长沈泉见到同时倒下去两个小鬼子,顿时被惊呆了,开始满坑道的去寻找那位神枪手。
“沈营长,是那个县大队队长梁海龙打的枪!”
“您看他那个架势,一个人两把步枪轮换着用,身边还得安排个专门压弹药的!”此时二营的一名排长,指着那在坑道内打一枪就换一个地方的梁海龙,大声的在沈泉的耳边大呼道。
“好犀利的枪法,我就没见过有人像他这样打枪!”沈泉稍微愣住了一下,目光均关注在梁海龙的身上。
“沈营长,我都关注他半天了,他的子弹就没打偏过一次,枪一响就有小鬼子倒下!”
经过一番紧张的激战,鬼子强攻的攻势也随之有明显减弱的势头,而被鬼子打上天的那照明弹也随之燃烧殆尽,天色再度陷入了一片昏暗。
一时间,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双方的视线均受影响。
梁海龙猛的一抬头,天色再度暗下来的时候,紧急的扯开了嗓子一声大喝:“燃烧瓶,——全都给老子丢上去!”
正当陷入了一片漆黑的环境当中,之前备好的燃烧瓶纷纷点上了火,甩开了膀子用力的往上丢,一个个拉着尾焰丢上去的燃烧瓶在夜空当中如同火流星一般,纷纷落入了那些小鬼子的人群当中。
十几个燃烧瓶落地便被摔的支离破碎,在地面上瞬间烧起了一大片,而一部分小鬼子顿时被烧成了火球,满地打滚到处都是鬼子的痛哭哀嚎声。
一时间,张家裕阵地前被火光照映的通亮,鬼子步兵押上来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众人眼前。
“鬼子又上来了,给老子狠狠的打!”沈泉再次抱起了他手中的那挺歪把子轻机枪,伴随着愤怒的嘶吼声,对着成群上来的小鬼子一顿疯狂的扫射。
此番夜间的一场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在整个张家裕阵地之上,枪响爆炸声是愈发激烈,面对鬼子的轮番进攻打了整整一个夜晚,天色也随之蒙蒙发亮。
次日,天色刚蒙蒙放亮,此时的张家裕已经是一片寂静,阵地之外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鬼子尸首,有的地方更是被小鬼子的尸首堆成了小山,空隙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浓烈的硝烟味儿。
受冷空气的影响,这张家裕阵地的前方和后方都弥漫着一团大雾,肉眼可视范围比夜里好不上多少。
“鬼子已经暂时停止进攻了,太累的就眯一会儿!”赵刚此时游走在防御阵地的坑道之中,开始对坚守阵地一整夜的弟兄们进行安慰道。
此时间,二营和三营的战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伤员,以及那些已经英勇牺牲的战士,纷纷被担架队的人抬出了张家裕的防御阵地上。
一个晚上,在张家裕的阵地上就阵亡了一百三十多的战士,但因负伤而被转移出防御阵地的战士又有二十余人,但鬼子所付出的伤亡代价更为惨重,鬼子不得不暂时退到了断崖下方休整重新组织进攻。
“李云龙到底怎么回事儿?老子都在这等他一个晚上了,一营怎么还没带过来?”此时赵刚看着坚守在阵地上的战士们都有所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