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见沈裳大笑,顿时疑惑地问道:“你,你又笑些什么?”
“我笑大人听的并不仔细。”沈裳不紧不慢地回道:“我刚才只是说凶手暂时无法确定。可我没说我不知道凶手是谁啊?只不过胡大人还需要做几件事情。才可以完全锁定真正的凶手。”
“那你快快说来啊!究竟是哪几件事情。本官立刻就去安排。”胡裘焦急道。
“那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沈裳看了一眼刘康。
刘康见沈裳回避自己,顿时气的一翻白眼,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碍于自己的官位的确稍低一些,也只得主动走到了远处的凉亭中。
沈裳见刘康走远,顿时附在胡裘的耳边嘟囔起来。胡裘则是一边听,一边又连连点头。再后来,竟然又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不一会儿,沈裳便将锁定真凶的办法一一讲述完毕。胡裘则一捋胡须,笑着说道:“如果真跟沈公子所言一样,锁定了真凶的话。那今后,我胡某人一定不会亏待与你的。”说完,他又朝着刘康轻轻喊道:“刘县丞。你可以过来了。”
“是大人!”刘康急忙上前几步。
“本官现在命你速去调齐差人,将所有涉案人等还有嫌犯一同押解到我的府上。不得有误!听清楚了没有?”
“是。下官遵命。”刘康说完,拱手之后便要离去。
“唉,等一下。”胡裘一摆手。
“大人还有何事?”
“你让那个班头儿焦七带两个差人现在就到我府上来,我另有事情安排。”
“好的大人。”刘康摇了摇头,一步三晃的离开了。
见刘康走远,沈裳这才问道:“胡大人,这刘县丞是不是在州府有些颇硬的背景?”
“哦?”胡裘脸上顿露疑惑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
“回大人,”沈裳解释道:“我方才见他丝毫不以此案为意,所以才这般猜测。毕竟,他是县丞,这案件也还是跟他脱不得干系。我见他面容轻松,想必应该是有所依靠。并且,还似乎有取而代之的念头。”
胡裘听了一笑,说道:“这一点我倒是早就知道。他的姐夫在刺史大人身边为官,因此这才为依仗。此次他打算逼迫我先放了嫌犯,恐怕也是州府的意思。但是如今老夫不想草菅人命,更不想干个糊涂的县令。所以啊,后面可就都看沈公子你的了。”
“大人放心,只要按我刚才说的去做。准保凶犯今夜落网。”
“嗯,那就好。”胡裘点头之后,便又立刻唤来胡安。让他带两个仆从将府上的一处旁厅收拾出来,并在这厅堂中间摆上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然后又吩咐下人准备了四份点心和一壶茶水摆放在圆桌的上面。
沈裳这一边则是先回房取回了此案的案卷,然后将顺序重新备好。全部准备完毕之后,沈裳、胡裘二人便围桌坐下,静静等待刘康返回。
过不多时,班头焦七先带着两个差人跑到了厅堂。胡裘便将方才沈裳嘱咐的一件事情跟焦七说了。焦七也不问缘由,立刻带了差人便出去照办。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县丞刘康也带着众差人与仵作返了回来。胡裘吩咐,立刻让差人将嫌犯和人证等带进了厅里。随后又让那四人分别落座。众人听了之后,都是面面相觑。只有那嫌犯微微一笑,从容就坐。胡裘只得再次下令,那屠户方牛和两名人证才敢坐下。都落好座之后,胡裘又让刘康坐在了自己身边的位置。
沈裳正好坐在那嫌犯的对面。一见之下,只觉得此人气度十分不同寻常。不但外表生得是英俊潇洒,面似冠玉。而且,虽然身着囚服,却仍有一股英气隐约地从他的身体之中不断地散发出来。沈裳不住心中盘算: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那么与众不同?
转头再看其余人等。只见一人生得粗犷,满脸的络塞胡须。但是眼睛之中却有泪水,想必是那方牛本人。而另外两个证人,一个生得矮小纤细,另一个生得膀大腰圆。两人都是低头不语,似乎不敢见官。
只听胡裘咳嗽了两声,便对着众人说道:“今夜本府将各位一并唤来,不是别事。乃是明天本府就要将此案上报州府。因此这才设下茶宴,请几位过府一叙。还请各位再将当日的情况细说一遍。倘若与当日无二,那么本府明日便封了案卷,将嫌犯差解送往上州。不过,倘若是在座有的证据或是想起了什么,也可但说无妨。本官绝不追究之前的供词作假之罪。列位可都听清楚了么?”
那屠户方牛以及两名证人立刻点了点头。而那嫌犯则是泰然自若的端坐椅中,似乎此案是与他毫无关系一样。
胡裘看见,倒也并不在意。转身一指沈裳说道:“这位沈公子乃是本官新聘的师爷,今日本官身体欠安。因此,便由沈公子替代本官询问几句。”
沈裳一听,心道:“我什么时候被他聘用为师爷了?”转而却又想通,倘若自己胡裘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个布衣。那又有什么权利能够询问证人和嫌犯呢?。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询问仔细。”
“那好,沈师爷开始问吧。之后,本官还要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有他事要做。”胡裘说完,正了正身子,似乎打算准备看一场好戏。
“是!大人。”沈裳站起身来,微微一躬。而后转身朝着屠户方牛以及两名人证问道:“不知众位中哪一位是此案中的邻居李老大啊?”
三人之中最为矮小的一人听见,顿时站起身来回话:“回禀沈师爷,小的便是李老大,乃是屠户方牛的邻居。”
“哦,你就是李老大。”沈裳上下看了他一眼。李老大顿时哆